我解释道:“道教认为,角孙穴是藏魂穴,也是力道穴。这老头养了一个鬼魂,银针插头,一来是激发自己的力道,二来是想以鬼偷袭,告诉老马小心老头的左肩头,如果老头朝他侧肩,老马只需要做金刚指手印即可,定叫这老匹夫偷鸡不成蚀把米!”
牛奋不用说话,驼伯马上便紧盯高台。果然,老马见对方异常,又将目光投来过来!
茅山老头周身鬼气缭绕信心爆棚,张牙舞爪,气势凶猛,招招带血,每一次出手老马身上都会被扯掉一块皮肉!虽然老马也击中老头几次,可是那老家伙半点疼痛感没有,完全是一条疯掉的老狗!
但从现场的情况看,老马气势稍弱,不过伤的都非要害,只要能抓住机会,定能一击制胜!
“打,打的漂亮!”阎宇森扭着胯骨在下面不甘寂寞地喊了一嗓子。他压的老头胜,足足有小一千万,要是赢了,他可以十年八年不再犯事,此刻自然比谁都兴奋!
他这么一喊,一直静默的人群终于爆发了,呜嗷呜嗷地朝老头助威,这些人能否翻本就看老头最后的这几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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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老头倒是也不负众望,连连重拳已经将老马逼到了一角!一记悬空肘横抡下来,直接怼在老马的肩膀上,老马的口中当场就飚出了血沫子。
“我日你姥姥!”老马被打急了,直接放弃防守,两拳全力出击攻击老头的面额!
老家伙等得就是这个机会,微微一笑,故意卖了个破绽,身子侧痒,故意下沉左肩!
他以为老马一定会继续乘胜追击攻击他下三路,这时候坐在他肩上的鬼魂就可以突然出击,扼住老马的喉咙一击制胜,可是老马早就已经得到了驼伯的消息,将计就计,好像是要抬脚踢裆,实际上左手运气做了一个金刚指手印,朝着老头的左肩就是重重一击!
“哎呦”一声,老头的肩头升起一道黑烟,角孙穴的银针顿时被逼了出来,一股血水从针孔飚了出来……
老马这回果断反击,拳起拳落,速度极快,只听见呼呼风声全部击中胸膛,那老家伙噗的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双手一垂跪在了地上……
“好!”牛奋到底还是深沉不下去了,起身叫好道!
本来胜局已定,就在这时,我忽然看见阎宇森一脸阴森,不甘心地在人群里故技重施,在肩膀上点了一滴血滴在了地上……
“驼伯,快,告诉老马,小心脚下!”我大叫一声!
这一场比赛,对于常大江和李青山来说,是彼此争锋最关键的时刻。而对于周围这些赌徒来说,则是决定今晚自己是空手而归还是钵满盆盈的关键。
所以,整个拳场竟然出奇的安静,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地盯着台上!
茅山老头掸了掸袖子上的灰,看着马赛克笑道:“看你年不过四十,还有很长的日子可以过,何必为了面子熬在台上?不如这样,你自己下去,我不为难你,只打断你的一条腿!”
看得出来,老家伙压根没把老马放在眼里!说话的神情好像在戏耍一只猫狗!
老马哼笑一声,摆了摆手,好似驱赶苍蝇一般朝老头道:“您老还真是菩萨心肠,不过,恐怕让您失望了!我一出生算卦的就给我看过了,我得活一百岁,将来一定死在床上,他还说我命硬,谁和我打架,谁死!倒是你老啊,看样子以前也曾经是修道的吧,难道没发现你自己印堂发黑,血线贯瞳,大有穷途末路之兆吗?”
老头被马赛克一番话气得瞠目结舌,微微颔首道:“好,有胆量,既然如此,早点让家里人给你准备一副薄棺吧!”
话音刚落,这老头忽然一提手,地上干瘪的像个猴子的那个黑衣裁判忽然直挺挺立了起来,劈头盖脸就朝老马扑了上去!
“驭尸!”我心中吃了一惊!
周围这些看客一个个吓得也是面色土灰,本来围得水泄不通的看场一下子人潮退却,都站到三米以外去了。毕竟刚才那裁判死的时候所有人看的清清楚楚,眼前这个家伙突然又动了,不是行尸就是走肉!
我确实为老马捏了一把汗,驭尸不过是个工具,不怕疼不怕痛,老马要是和他硬磕,半点便宜都赚不着!
我看了一眼牛奋,此刻他好像没有一点担心,正讨好地和巩雅文说说笑笑,不知道说了个什么笑话,把小萝莉巩雅文逗得忍俊不禁!倒是驼伯,聚精会神看着台上,细细观察,嘴唇好像在微微抖动!
难道说驼伯在和老马唇语?
我赶紧再看老马,果然他刚才朝着这边瞧了两眼!
茅山老头立身站定,动也不动,摇头晃脑念念有词。那裁判的尸身便十分听话随他掌动而动,犹如横冲直撞的蛮牛,一头头朝着老马玩命的撞着。
老马也不着急,依靠敏捷的身体不断躲闪着!
一人一尸就在台上转来转去,围观的人群看的有些疲倦了,不禁开始抱怨:“这比赛到底打还是不打,搞得和马戏团是的,我们可不是为了看一个尸体跳舞的!”
就在这时,驼伯突然做了一个隐蔽的劈杀动作!一直以闪躲为主的老马马上意会,随之做出了一个我从没见过的手印,径直朝着扑来的尸体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