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狂妄自大的暴君,总是肆意妄为地用他所理解的一切来主宰她的生活。
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她众多同事的面,将她置于这么羞窘难堪的境地,反而洋洋自得地以为给了她无上的荣耀与幸福。
她受够了,真的受够了!
反正今天已经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她也不介意再闹得更大一点。
夏小悠气血上涌,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抬起手臂狠狠地给了慕凌凯一记耳光:“慕凌凯!请你学会尊重人!”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清脆火辣的一记耳光,毫不留情地落在了慕凌凯帅气无敌的脸容上。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包括慕凌凯与夏小悠自己。
这是夏小悠这辈子第一次打人耳光,当然,也是慕凌凯这辈子第一次被人打耳光。
两个人都不敢置信,相互直直地对视着,目光里充满了各种各样复杂难言的情绪。
然后,夏小悠率先反应过来,看着周围她那些瞠目结舌地同事说:“我确实和他结过婚,不过马上准备离婚了。三月十八日的婚礼,不会存在。希望大家看在我们同事一场的面子上,笔下留情,谢谢。”
说完,她深深地对着围观的人丛鞠了一躬。
报社的各位同事面面相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今天大清早的,这一幕接一幕的劲爆场面,已经出离他们这些新闻记者所能想象的范畴。
一向高高在不可一世的慕三少,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个女人打了耳光,说出去只怕都没有人敢相信。
只可惜,当时那一幕发生的太过突然,就连夏小悠那个动作最为敏捷的同事,都忘记了拍照。
以后,可能在他们的有生之年,再也没有机会能见到这样的场面了……
慕凌凯看她口口声声不离离婚二字,心头那股压抑着的火气节节飙升,几乎完全无法遏制:“小悠,你以为真的和我离得了婚?看来我有必要再正式提醒你一下,这辈子,只要我不想放手的东西,还没有谁能逃得过。”
“呵呵,你曾经也不想放手景荷,结果呢,她还不是一样嫁给了霍北轩。”夏小悠毫不示弱,言辞尖锐地反唇相讥:“你又能怎样?你不也一样无能无力,只能眼睁睁地干看着她做了你的二嫂!”
“是!我是拿她无能为力,因为她的精神出了问题。可你不一样,你是个身心都健康正常的女人。你信不信?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无话可说地臣服。”慕凌凯怒极反笑,拽着她就往车边走。
“放开我!我不会跟你走。”夏小悠愤怒地说。
“那试试看好了。”慕凌凯加大了手上的力度,英俊阴沉的脸容戾气尽现,初春暖融融的阳光覆盖在他极致俊美的五官上,越发衬托出肃杀的寒意:“小悠,你最好乖乖听话。不然,我也不能保证在你单位的大门外做出什么大家都不好看的事情。”
确实,现在正是清晨开工时间。
他们俩就站在报社办公大楼的楼下,门前络绎不绝赶来上班的同事不要太多。
无一例外,全部兴味盎然地向夏小悠和慕凌凯投过来了好奇的注目礼。
夏小悠丢不起那个脸,忍着一口恶气跟他走到他的车前,面色清冷地说道:“慕凌凯,你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决心已定,跟你的婚姻没办法再继续下去。而且,你越是这样强迫我,我越是反感。”
慕凌凯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瞳孔急剧地收缩,就连胸口的起伏都清晰可见。
他什么话都没有再说,直接用力将夏小悠压倒在身后那线条流畅的车身上,勾下头狠狠地吻住她的嘴唇。
用自己的行动向她强势宣告,他不会对她放手。
“哗”的一下,报社门前的大马路瞬间炸开了锅。
过往路人以及夏小悠那些赶着上班的同事们,纷纷大跌眼镜,惊叹万分,发出或惊讶或兴奋的议论声。
在陵海,甚至全中国,就没有人不认识慕凌凯。
何况,这里还是最善于捕捉和传播各路新闻信息的媒体大楼下。
在短暂的惊愕震撼过后,有人及时地拿出了手机拍照和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