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凌凯已经起身站了起来,面上的表情深邃难测,晦暗不明,她一点都看不透他这时在想着什么?
“你先吃饭,我上去看看景荷。”他声调平淡地对她说。
夏小悠咬了咬嘴唇,闷闷地问道:“霍北轩知道景荷姐生了女儿吗?”
“知道,景荷一生我就给他打了电话,他在武汉,大概晚上才能赶回来。”慕凌凯语波无澜地说,看她似乎不太开心,又勾下头来爱怜地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乖,好好养身体。这几天给你请了个专门的护工,想做什么你就跟护工说。”
“嗯,你去吧。”夏小悠轻轻点了下头,反应过来之后不禁又翻了个白眼:“晕,你还请什么护工啊?我一个人在这里什么都弄得好。床头就有呼叫铃,有事一按护士就来了,真弄个不认识的人守在我旁边,我还嫌不自在呢。”
“呵呵,你要真嫌护工碍事,就让她出去坐着。”慕凌凯好整以暇地勾了勾唇角,沉声说道:“我可能要下班后才能来看你了,刚从香港回来,公司有很多事要处理。”
“没事,你不用太惦记我,好好忙你的事业去吧。”夏小悠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略微顿了一下,又忍不住问道:“景荷姐那里,你是不是也请了护工呀?”
“是的,她那里,是真的需要人照顾。除了她剖腹产动了手术,还有个刚出生的小奶娃。”慕凌凯并不避讳,诚实坦荡地告诉她:“请了个24小时护工,还让家政公司找了个月嫂,今天会过来。”
“唉,女人就是辛苦。”夏小悠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想也不想就说:“等下我挂完针,也上去看看她。”
“小悠,你先别去看她。”没想到听到她的这句话后,原本抬脚欲走的慕凌凯又顿住了脚步,看着她正色交代:“你就在这儿好好养自己的身体就行了,一定不要去十九楼。”
“为什么啊?”夏小悠的胸腔中当即就冲上了一股烈灼灼的火气,想压都压不下去,站起身与他相向而立,尖刻地问道:“我怎么不能去十九楼了?那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能要我知道吗?”
“小悠,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慕凌凯紧拧双眉注视着一脸倔强愤然的女孩,尽量耐心地向她解释:“刚才护士不是都说过了?景荷的情绪很不稳定,你这时去看她,只怕会更刺激到她,对你们两人都不好。”
“不,我要吃你嘴里的。”慕凌凯低哑地说着,没有接过鸡蛋,而是伸臂把她全数拥入了自己的怀里,勾下头就深深地吻住了她。
夏小悠微微愕然了一下,头脑有着一瞬间的眩晕,然后就开始生气。
这算什么?他昨晚无情无义地对她所遇到的危险状况置之不理,而且刚刚才陪伴着别的女人生了孩子,现在又来这样肆无忌惮地吻她?
她就那么好欺负吗?
还是说,在他的心里,已经认定了她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软面团一样的傻逼女人,随便什么时候,他想捏她一下就捏一下?想轻薄她就轻薄她?
嗬,简直无语!他明明就爱着景荷。
在他的心中,她其实连一个爱情的替代品都算不上,凭什么还要任意被他占便宜吃豆腐?
夏小悠越想越气,夹杂着难以忍受的委屈,不配合地大力挣扎起来:“你干什么?别来这套!我要吃饭!”
“小悠,别动。”慕凌凯丝毫都不肯松开她一点点,用那双铁钳般的臂膀将她柔软无骨的小身子禁锢得更紧更用力,在她耳边哑声叹息着说:“我好想你,每天都想,让我亲亲你不行吗……”
夏小悠的心里一酸,眼泪差一点就掉下来。
而她刚刚流过产的身体也太虚弱了,根本无力与慕凌凯强悍激烈的攻势相抗衡。
渐渐的,她的气势弱了下来,放弃了自己徒劳的挣扎抗拒,软软地依偎在慕凌凯宽厚有力的怀抱,任由他火热霸道地在自己的樱桃小口中攻城略地,予取予求。
毕竟,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她从第一次在魅色误打误撞遇到时,就中了魔障一样地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