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长，我从来不觉得提出不同的意见有什么错。丁总虽然是臻爱珠宝的老板，但现在公司规模这么大，早就已经不是她一个人的公司了，不是吗？”

乔佳灵最开始也反对过丁婉婉的提议，她也知道丁婉婉也并不是那种容不下不同意见的人。

“你应该很清楚，我说的不是这件事。”

项瑞一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

“组长，我从来都没掩饰过想要取代你的想法。组长的位置不是你一个人的，能者居之，我早就和你说过。

这一次虽然事实证明我的想法还有欠缺，但我也并不觉得我做错了。为自己想要的位置去努力，本来就没有对错。”

项瑞一说话的时候，眼睛直视着乔佳灵。

但她一直在摆弄着她刚做好的指甲，并不是很在意乔佳灵说的话。

乔佳灵看她这个样子，没再多劝。

“我带过你一场，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你自己主动辞职吧。”

乔佳灵现在唯一能给她的体面，就是不让她背一个被公司开除的污点了。

项瑞一冷冷一笑，“凭什么？我没有做错任何事，凭什么要我辞职？就因为我威胁到你的位置了？”

乔佳灵无奈一笑，看着现在的项瑞一，如同第一次看见她身上的闪光点时候一样。

“一一，都这么长时间了，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本来就是把你当做下一个组长来培养。

我也早就告诉过你，你现在的能力的确已经比组里其他人都强，但做组长不只是需要业务能力。”

说到这里，乔佳灵赶紧止住。

这么长时间了，她对着项瑞一的时候，指出不足似乎已经成了她的本能。

但是现在看来，之前她为项瑞一做的所有努力都是白费力气。

如今的项瑞一，不仅没有收敛身上太过伤人的刺，甚至变得更加目中无人。

这样的人，已经不再适合广告部。

乔佳灵微微闭了闭眼睛，沉声道：“你走吧，希望下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找到了属于你的方向。”

项瑞一脸上有些不甘，她噌的一下站起身来，恨恨地看着她。

“你就是嫉妒我比你有天赋！你就是怕我抢了你的位置，不用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乔佳灵没有再和她多费口舌。

“刚过易折，这是我最后给你的劝告，从今以后，我们就不再是师徒了。

不过，反正你心里也从来没有看得起过我这个师傅，觉得我处处不如你。所以，对你来说，这反而是好事。”

最后一句话说完，乔佳灵就把她“请”出了办公室。

她透过玻璃看着广告部里的下属们，心里感到一阵悲凉。

“怎么了？这一次的广告策划取得了超出预期的效果，你不开心？”

乔佳灵被这声音拉回现实，才发现丁婉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

她微微收敛情绪，摇头。

“我只是觉得身为组长，这么多年居然没有培养出一个像样的人，心里有些失落。”

丁婉婉伸手重重拍了拍她的肩膀。

“带徒弟这件事，一个巴掌拍不响。他们不愿意努力，想要走捷径，这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