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华国人的弹幕太过魔性，以至于他们大部分人到现在都还没有搞清楚一柄党和凌云党到底是什么，是两个政治党派，还是别的什么？

等他们好不容易赶上华国政府的文字实况转播，就听到了这最坏的消息。

这尼玛简直太惨了，这真的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安安稳稳地死去呢。

知道自己肯定要死，却不知道这件事情大概在什么时候发生，等死的这段时间里自然是最折磨人的。

张秉均背后的翅膀延伸出去，遮天蔽日。

万婉阁这才反映过来，扭头一看，看到张秉均身上的变化也是一愣。

她对蜚也没有那么了解，一时有些不明白张秉均这是怎么了，明明眼眶清醒过来的人怎么又变成了蜚？

难道殷云扶的死对张秉均也有影响？

她心底嘀咕着，是因为道德金光的影响还是因为殷云扶的死导致张秉均的理智失控？

这个猜测跟广大网友的很类似，后面那个可能性却让她很是不高兴。

万婉阁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思考着怎么将蜚收拢到自己的手下，却在下一秒感觉到了体内力量的流失。

她体内力量流逝太快了，快到根本不正常！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吸了一口气。

“不对……不对！你这是在用蜚吞噬尸气！你要干什么？你难道到现在还准备救殷云扶吗？”万婉阁气急败坏。

张秉均的身上燃起了一层淡淡的金色火焰。

猜测被证实。

可她依旧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切，“你……”

她的声音沙哑了，瞬间低了八度，脸上竟有了几分慌乱之色，“你、你知道你马上就要灰飞烟灭了，你知道的对吧？”

张秉均依旧懒得理会她。

“你不在意她对你的背叛，也不在意她压根就不喜欢你吗？人家两个人想要双宿双飞、互相殉情的！”万婉阁刚刚还有几分小意奉承，现在脸色一变，脸上的表情立刻带上了几分狰狞。

可不管她说什么，张秉均，也就是现在的蜚根本不为所动。

是蜚作为混沌灵兽的智商缺陷，还是他打定了主意就是要破坏她的计划并拯救殷云扶？

蜚虽然不是人而是兽，但它本身的智商却远远超过了普通人类。

它顶多是在立场上与人类不同，在情感上又有所欠缺。

从另一个层面来说，这样的欠缺未必不是一种智慧和理智的进一步进化。

那么对于这样一个智慧理智的生物，它会做出自杀式袭击反倒就显得很奇怪了。

万婉阁猜测，蜚之所以这样做，应该是有其他方面的考量，它总不可能真的会为了殷云扶做出这种伤敌一千自损一千的事情，它又不懂爱情。

这样的猜测让她好受不少，可是对形势并没有太大的帮助。

如果说蜚是出于其他理智的考量，它觉得这样做对他有益，自然不会随意改变他的决定。

她和张秉均最终还是走到了对立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