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剧情设定简直太搞笑了,一想起来就想笑。
实际上佰卡是个演员,当然唱歌也不错,那也只是一个副业。
唱歌比赛的规则是听前奏识曲,争抢话筒然后第一个说出歌名并正确地唱出来,必须完整地唱一段,而且这一段不能有错。
这个环节殷云扶也是帮不上忙的,她就站在一旁看热闹。
对于唱歌郗舜还真的要比池烨霖强一些,人家以前毕竟是偶像团体、唱跳歌手出身,又是创作型歌手,再加上他强大到有些bug的脑力,识别曲目对她来说简直没有一点难度。
更何况他还有在这方面能力也不比他弱的崔浩成帮忙。
这个环节池烨霖扛得很艰辛。
挑战成功以后的奖励果然如郗舜所料,就是划船所用的所有道具,有各类船只、船桨。
说是船只,有船只是塑料瓶拼成的,还有一小块浮板也能叫船只的,甚至还有竹筏,也不知道在海上竹筏能起到什么作用。
而船桨也是千奇百怪,有船桨只是几张报纸糊起来的,还有网球拍、乒乓板,反正这些个拿到手里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大家都想要最管用的那几样。
放了好几首歌,池烨霖竟然也猜出了不少,可最终还是输了。
郗舜和崔浩成来到了皮划艇和皮划艇的全套配备,而池烨霖就拿到了两块一大一小的泡沫板。
这还不如竹筏呢。
节目组的广播:
“想要让海的女儿相信你们,就请坦诚相待,你们要努力将自己的信息告诉海的女儿,知道海的女儿或者你们的身份信息最多,她对你的信任就会多一分。可是她又聋又哑,听不懂你们说什么,所以你们需要将自己的身份信息投入到断崖下的那只黑箱中,请海的女儿阅读。”
听到这里的时候,崔浩成吐槽之魂再次觉醒,“又聋又哑?节目组的编剧是不是主职卖盒饭、兼职写故事?哪来的又聋又哑?”
郗舜闻言道,“你怪编剧做什么,导演才决定最终用哪个本子,导演的目光决定了整个综艺的风格,说不定编剧另外写过好几个《指环王》一般奇幻史诗巨作呢?可好的本子没被上看,又聋又哑却被看上了,他心里也难受啊。”
说得好像这个节目组真的有编剧,而编剧真的写过《指环王》一样。
导演:“……”
没事,他习惯了,天下有锅我来背,争做第一背锅侠。
负责广播的那个人还在继续播报:“节目组已经将你们的身份信息已经写好了,就放在黑箱不远处的那些杆子上。”
“一组成员手里不能同时拥有两条及两条以上的身份信息,每次从杆子上取下属于你们的身份信息以后,投入到黑箱中才能继续去获得第二条。”
“如果获取的身份信息属于对手那一方,那么请投入黑箱旁边的那只红箱中,这份身份信息将会被彻底销毁。”
“最终将己方成员所有身份信息投入到黑箱中最多的那一组获胜。”
游戏规则播报结束,裁判上场,游戏进入第二个小环节,划船比拼。有好两条游艇在海面上等着拍摄他们,此刻也开始进入工作状态。
殷云扶依旧站在原地,悠闲地看着他们比拼。
比赛一开始池烨霖就落后了。
在过一会儿,郗舜和崔浩成就开始遥遥领先。郗舜有些担心殷云扶会看不过去出手帮池烨霖,多次回头看她。
但殷云扶一直都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地,站姿悠闲,一副看热闹的样子,不像是准备帮池烨霖忙的。
渐渐的他也放下了戒心。
他们飞速前进,到达第一根杆子,顺利地拿到了第一条身份信息,是属于他们的。
一切都很顺利。
而池烨霖此刻才刚刚到达全程的1/3。
紧接着崔浩成和郗舜再下两城,基本上已经奠定胜局。
每次他们需要在船上跳起来才能够到杆子顶部的身份信息,他们因此经常掉进水里。而每个信息都是挂在杆子上,信息下方是一块木板平台,这个木板直接卡住了身份信息,想要往下拽是不太可行的,只能往上挑,将信息卡片挑上去,然后就会掉下来。
因为船身本身的不稳定,一次跳跃并不就能很顺利的就将信息取下来,并且杆子长短不一,有些杆子高到了跳起来也够不到的地步。
郗舜比较聪明,他直接用他的手头上的船桨,可只用了一次,后面的杆子也高到了船桨也够不到的地步。
他又尝试直接拔起杆子取下上面的身份信息,然后……郗舜两只手握着杆子,向上1、2、3秒,画面仿佛静止,他底下的船倒是动了,因为他和杆子的互相作用力而慢慢地滑开去,他还处于船身上的下本身和紧紧抱住杆子的上半身变成了一条斜线。
节目组设置的是比较粗的木头竿子,也没有什么韧性的,当然也不可能将杆子拉下来。
所以有的时候他们只能铤而走险,离开船只,整个人爬到杆子上去够上面的信息卡片。但是这样一来他们除了反复落水,很难取下身份信息,也很耗时间。
一直到郗舜眼尖地发现不远处有一个似乎是断崖的礁石卡住了一根细长的木头杆子,随着海平面的起伏有的时候会露出一小截的头,不注意看真的看不到。
他示意崔浩成看那边,崔浩成立刻就明白了。两个人齐心协力将船划到了那条石壁缝隙前。
郗舜拿起木杆的一头想要将木杆抽了出来,莫名地卡了一下。他又用了一下力,木杆终于顺利的被撤出来了,同时还抽出来一堆垃圾。
有衣服,有鞋子,还有一个项圈。
他皱了一记眉头,刚想对这些垃圾做什么,伸出手去只捞到一个项圈,其他的垃圾已经被一个海浪拍打拍回到了夹缝中。
郗舜只能暂时放弃,将手里的项圈随手放到皮划艇上,他们又将皮划艇划回来了。
有了工具想要获得身份信息就更简单了。
他们用手里长长的木杆不断的戳着杆子顶部信息捆扎的地方,用来捆扎的绳子并不紧,用杆子向上顶一下,上面的信息就掉了下来。
站在舞台上守护箱子作为裁判员的那个男性工作人员却神色恍惚。
在郗舜再次将身份信息带到浮板上的时候,他忽然情不自禁地走过去跳到了郗舜和崔浩成他们两个的皮划艇上。
观众们还以为这是一个游戏环节,却看到这个工作人员拿起了郗舜原本丢在皮划艇上的那个项圈。
他看到这个项圈眼睛微红,又情不自禁地看向不远处的那条缝隙,“太子……”
另外那位摄像大哥看到他这样,连忙低声叫他,“老张,你回来!还在录呢!”
他这个行为不仅算擅自离岗,且行为对节目造成了巨大影响,现在可是在直播,老张怕是要完。
老张听到同事的呼叫,他勉强按捺住了情绪,对着镜头鞠了个躬并道歉,跟穿上的崔浩成握了握手以后又快速回到了浮板上。
谁都看得出来他心事重重,手里的那个项圈似乎代表着什么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殷云扶却眉心一动。
隔着一个海湾,她的视线落在郗舜之前抽出木杆的那个地方。
前面三天她都没能找出这个岛屿有任何让她查到任何明显的破绽,但是这个夹缝……她鼻尖微微耸动,腥臭味被海风送到这边。
就仿佛是一个腐烂的脓包被弄破了一个小口子,脓水争先恐后地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