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佳林皱起眉头,“难道小诗的死带着什么冤屈吗?”她看向郎双成,“她不是在水库游泳的时候溺水了吗?”
说到这里,她的眼眶微红。
小小年纪就遭遇意外,最心痛的就是家里人了。
殷云扶挑了挑眉梢,“此人必定不是溺水而亡。”
郎双成眼睛瞪大了,气得直喘气,“你这人胡说八道什么!”他看凤佳林,“这种什么大师肯定是觉得我们出手太大方,故意和你说这些,想要再骗一笔。”
席思敏冷哼了一声,“说谁骗呢,我们做的那都是实诚生意,三万块,原本抬不起来的棺材抬起来了没有?”
她说这个话自己怎么都不信呢。
好歹席思敏是老江湖,心里再虚,脸上从来不虚,“就是我们殷掌门太实诚了,收了这位小姐的钱,非要告诉这位小姐事情的真相,哎……这么实诚,到时候跟这个小妹妹一样,被什么黑心的给害了都没处说理去!”
我们殷掌门天下第一实诚人。
郎双成眼睛瞪圆了,深吸了一口气,“你们这么说,到底存了什么心!是要钱是吧?要多少钱,我给你们,求你们让小诗今日好好地出殡吧!”他说着,声音沙哑,哽咽难成句,“她死了,是我这个当爸爸的对不起她,这个错,我认,求你,能不能不要再搅和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掏出了钱包,钱包里已经空了,都拿来买纸活了。
众人看着这一幕,也觉得心酸。
凤佳林看着一脸痛苦的姐夫,又看向一脸云淡风轻的殷云扶,心里十分地摇摆不定,“姐夫,会不会是有人推小诗下水?”
郎双成沉痛地看着凤佳林,“佳林,你不是不信这些的吗?当时是个什么情况,你也在场,我们也去问了附近的人,除了小诗,根本没有其他人上水库。”
凤佳林眉头紧紧皱着,“我是不信,可是……你不是信这些吗?”
刚刚买纸活的时候,郎双成表现得挺相信的啊。
一个孩子的亲生父亲,一个孩子的小姨,在灵车前就这么吵了起来。
几个亲戚见状,有年长的皱着眉头道,“走吧,火化时间快到了。”
“是啊,人都死了,这些事情就别计较了,双成还能害自己的孩子吗?他能在孩子死的时候,不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吗?哪用得着你来出头。”凤佳林的老公拉了一把自己的老婆。
凤佳林一眼瞪过去,“你别管!”
她这一句话,让郎家那边的一些亲戚都看不过去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怎么对自己的老公说话的?”
“就是,一个女人家家的,天天这么掐尖要强的,要不是你老公,我看谁会要你!”
“凤家的女人……啧啧……真是一个不如一个。”
凤佳林听着这些,气得胸口发闷。
她是要强,“我外甥女不能这么平白无故地死了!”
殷云扶看凤佳林,不紧不慢地道,“你的面相确实不好,左法令短,父早伤,母伤残,山根断裂,且印堂很低,男克妻,女改嫁,家庭不睦,亲人缘浅。”
都说性格决定命运,而一个人的性格往往会体现在一个人的面相上。
凤佳林此人脾气火爆而又争强好胜,这样的性子,和周围人必定是很难处好关系。
这也体现在她对家里人的态度上,爱主张、爱指使,她的老公几乎没有任何的存在感。
凤佳林闻言,差点气炸了,“大师!……”
殷云扶慢悠悠地道,“不过你鼻梁丰正,财运主旺,且鼻子挺直,官运亨通,在事业和财运方面,却是得意,应该当了一个不小的官。”
凤佳林一愣,确实……她其实是明珠大学的副校长。
席思敏等人看着凤佳林和那一圈亲戚的表情,就知道殷云扶全部都算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