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吧!我现在那么忙,那有时间去想开心不开心的?”甸柚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喝了一碗粥后,觉得有些意犹未尽,便推了推旁边的晏时今,撒娇道,“我想再来一碗!”
“只能半碗。”晏时今一边道,一边去厨房盛了半碗粥递给旬柚。看着半碗粥,旬柚叹了口气,“好吧。”
语气里满是不舍和遗憾。
“她想吃,就让她吃嘛。”见此,甸建州忍不住道,“就一碗粥而已,她喜欢就让她吃。”
“叔叔,柏柏刚才吃的量已经比平时多了,她已经饱了。”晏时今为旬柚夹了一筷子小菜,一边向甸建州冷静解释,“再吃,肠胃就该不舒服了,对身体也不好。半碗就够了,等会儿还可以吃点水果。”
闻言,旬建州本还想反驳说,反正就偶尔一次,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是余光一扫,看到自家闺女正吃得香甜满足,根本不在意是半碗还是一碗,喉头便是一哽。
一时间,他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
那时间安排已经很紧密了,再提前半个小时,压榨的完全是晏时今自己的休息时间。一天两天或许没什么,但是想要一直坚持下去,不仅需要极大的毅力,还需要其他的东西。
要么是别有所图,要么是一颗真心。
晏家的事,旬建州自然也知道,甚至比旬柚更清楚。除此之外,他还知道,晏时今一直在给一些慈善机构捐款。
作为晏家二少爷,不管受不受宠,晏家肯定都会给钱的。但算算晏时今那些捐出去的钱,即便是旬建州也觉得惊讶。
以他对晏明山的了解,晏明山对这个儿子绝对不可能有多大方。所以晏家给晏时今的钱,或许全被他捐了出去。
而且在回了晏家后,晏时今也还在打工,并且时间很长。由此可见,这个晏时今是个物欲极低的人。
因此,他从一开始就没觉得晏时今是为了钱才与他闺女在一起的。
旬建州看着桌上的早餐,又看了看那张时间表,自认自己是做不到的。所以,此刻他看着晏时今的目光很有些复杂。
有点不甘心,又不得不承认,这臭小子还算合格。
反正是比那个祁岸好多了。
虽然他闺女当初能上科大,是因为想与那个祁岸读一个大学,但是意义是不一样的。被动学习和主动学习不一样,那时他闺女是为了别人学习,把学习当成达到目的的工具,可现在甸建州看得出这一次,她是为了自己。
学习让她感受到了快乐和满足,而不是因为靠近了一个男人,而感到开心。
正是因为明白了这一点,才让旬建州心情复杂。他当然为女儿的上进感到高兴,说实话,作为一个比较传统的男人,他还是想要把公司交给自己的孩子。
现在,在勉强放弃的多年后,他终于又看到了希望。然而,让她闺女改变的正是那个叫晏时今的臭小子。
虽然他还是不怎么喜欢这臭小子,但是和那个祁岸一比,晏时今确实让人满意多了。至少带给她闺女的是纯粹的开心和积极的影响。
早餐后,六点半,甸柚与晏时今准时去了书房上课。临走之前,晏时今为旬建州泡了茶,又切了水果,这才离开。
公寓里安静了下来,只偶尔从书房里传来两人讨论的声音,大部分是旬柚问,晏时今负责讲解。旬建州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了一会儿,拿起那个奖杯细细摩挲了许久,半晌,终于认命的叹了口气。
他拿上自己的东西,轻手轻脚的出了门,没有去打扰书房里学习的两个年轻人。只是没想到,刚下楼,便碰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你来干什么”甸建州眯眼,“你又来干什么的”勤陆轻哼一声。
曾经做过夫妻的两人俱都警惕又不满的打量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