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心石刚要再说些什么,忽然看到前面有一条小溪,他心里暗自高兴。
淳于佚人也看到了那条小溪,他对尹心石说道:“前边有水,我们去把衣服洗干净吧!”
尹心石马上答应着,两个人来到溪边,淳于佚人脱掉鞋袜,把裤腿一直卷到膝盖上面然后走进水里,开始洗长衫上面的泥。
尹心石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两条腿,腿上没有任何伤痕。他的心里有些失望,看来这淳于佚人不是沃裕尊者。
两个人将衣服鞋子洗干净,淳于佚人向尹心石问道:“少堡主顾不上休息匆匆赶来此地不知是为了何事?”
尹心石回答道:“不瞒你说,我母亲昨夜受到惊吓,精神上不大好,我就想起那无妄赤树,所以马上赶来看看。”
淳于佚人笑道:“原来是因为这个,我已经在这里守了一阵子。今年的花开得尤胜往年,现在已经开始结果。果实也是非常茂盛,不过现在还太小,离成熟还得个把月时间。不过这段日子是它最脆弱的时候,一旦碰上恶劣天气极有可能让果子掉落。我几乎是日夜守着,丝毫不敢懈怠。今早看见天气不错,没风没雨这才敢离开的稍微远一些,出来打点野味。我吃了数天的干粮,嘴里都快尝不出味道来了。”说着晃了晃手里的野味。
尹心石笑道:“要是我提前知道你在这里守着,一定会给你带来一些酒菜美食。”
两个人一路寒暄来到无妄赤树那里,尹心石看到树下有一个帐篷,帐篷外还架着一口锅。心想,看来淳于佚人真的是守在这里。
他又向那三棵树上望去,树上都结满了果子。果子现在只有豌豆大小,有的上面还缀着没掉落的花。满树的橙叶青果在阳光的照耀下,红绿辉映,很是好看。
尹心石看着心里祈祷着但愿今年会多成熟几颗果子。
淳于佚人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感叹道:“据我多年来观察到的经验,开花越繁密,果实越茂盛,往往到最后却一无所获。看来今年我还需多用酒泡些青果的好,免得到最后一场空什么也没落下。”
尹心石想了想说道:“会不会是因为现在果子太多了,到最后那么多果实争夺树的养分,所以供应不上而导致无法成熟。我们不如给它去掉一些花果,给它减轻些负担。”
淳于佚人沉吟了一会儿,说道:“你说的似乎有些道理,我看不如我们用其中的一棵树来试试,到秋后再对比一下,这棵树是否会比另外两棵树好一些。”
尹心石说道:“我看值得一试,那就由你来选择吧!你指定一棵树,然后咱们给它减减负。”
淳于佚人犹豫了一下,仔细看了看那三棵树,看有两棵树的形态差不多,于是指着其中一棵树说道:“这两棵树差不多,我们就选其中的一棵,更容易对比出效果。”
尹心石说道:“好!那就是它了。”
他们两个上了树,尹心石学着淳于佚人的样子在果子分布稠密的地方摘掉了一些。他把摘下来的果子用衣襟兜着,淳于佚人则从帐篷里拿了一个小篮子将果实放进篮子里。
淳于佚人将篮子递给尹心石说道:“这么小的果子我还是第一次采摘,不知道它的药效如何,也不知道他们能保存多久。现在结的果子这么小,要是遇到灾害天气很容易保不住,我得留在这里守着不能离开。尹少堡主把这些果子都带回去吧,要是发现它们有腐烂的迹象,就及时泡在酒里。”
尹心石接过篮子,连同自己衣襟里的果子都倒在披风上,然后包好挂在马脖子上。告别了淳于佚人赶回长升堡。
尹心石先将淳于佚人腿上没有伤的事告诉了尹长升等人。
尹恩遇也将自己白天在密道处查探的情况告知大家。他提出为了防范沃裕山庄再挖地道,想在长升堡城墙外面挖一圈深沟。尹长升马上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