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心石面如死灰,他突然吸了吸鼻子,然后向远处奔去,慕容丰艳马上追上去。尹心石凭借千山山面纱上留下的别人分辨不出来的气味来到了千山山和慕容丰艳分手的地方。他看到地上躺着一只死去的白狐,那白狐脖子上还戴着千山山的五彩宝石项链,他吃了一惊。
慕容丰艳看到后大声尖叫了起来,说道:“天呐!她怎么变成白狐了?难道,难道她是只狐狸精。天啊!原来她是妖孽,怪不得我怎么也追不上她。要没有那药粉,我不但杀不了她,自己也走不出这毒障。这山涧里简直太可怕了!”
尹心石摸了摸那白狐,确实是被火阳掌打死的,他问道:“你确定你那一掌打死了她,你确定你打的是她?”
慕容丰艳说道:“我又不一般高手,我确定我那一掌打到了她的头上,眼看着她倒地的。她受了我那一掌必死无疑,我急着回来看你的情况,就马上赶了回来。要是让我亲眼看到她现出原形,还不得当场吓死我。”
尹心石抚摸着宝石项链,皱着眉头凝神思索着。慕容丰艳马上说道:“这狐狸脖子上怎么会有一条项链呢?真是奇怪,我看那东西不太吉利,我们还是将她埋了吧。”
尹心石盯着项链上的黑色宝石看了一会儿,然后用手轻轻地从那里将项链解开。慕容丰艳一愣,心想他怎么还记得解开这项链的方法。于是说道:“这项链设计的好巧妙,这颗宝石竟然是一个搭扣,你是怎么发现的?”
尹心石疑惑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好像突然有了灵感,就打开了,我总觉得这项链和我有缘。”说着把项链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竟然非常合适。
慕容丰艳暗自叹了口气,心想看来千山山没说错,恐怕他早晚会恢复记忆的。
尹心石挖了个坑,将狐狸埋掉,坐在墓旁,沉默了许久。慕容丰艳猜不透他的心思,也不知道他相信了没有。直到天色将晚,尹心石才起身和慕容丰艳离开。
第二天中午,慕容丰艳准备好一切东西,来到见面的地方。她昨夜趁尹心石睡着,点了他的穴道偷偷取了一些他的血放入一个冷玉做的瓷瓶,这瓷瓶能保持里面血液的新鲜。
千山山如约而至,两个人很默契额,见了面也没多余的废话。慕容丰艳从怀里拿出一个碗,把水囊里的水倒入碗里一些,又把瓷瓶里尹心石的血滴入碗里一滴。然后她拔下自己的一根发簪递给千山山,千山山马上用发簪的尖部刺破左手手指,将血连同指甲里的粉末滴入到碗里。
慕容丰艳一眨不眨地看着碗里那两滴血,两滴血各自待在自己的位置丝毫没有相溶的迹象。千山山说道:“怎么样,看到了吧,我们两个没有血缘关系。”
慕容丰艳有些半信半疑,千山山说道:“你是他的母亲,你也可以再试试自己和他的血。”
慕容丰艳心想也是,马上把水倒掉。千山山说道:“碗得洗干净才行,别残留下我的血迹影响了结果。”说着用右手拿过水囊给慕容丰艳倒水,慕容丰艳把碗洗干净。千山山又向碗里倒了半碗水,并趁机将右手指甲里的粉末弹入碗里。
慕容丰艳把尹心石的血滴入碗里一滴,又用牙咬破自己的手指滴入碗里一滴鲜血。两滴鲜血在加了白矾的水里马上碰撞在一起,然后迅速相溶。
千山山说道:“看吧,如果有血缘的话,就会像现在这样。你们的血马上相溶,而我的血与尹心石的根本不溶。事情再清楚不过了,有了这个验证你该放心了。”
慕容丰艳长长松了一口气,这回她深信不疑。她暗自感谢上苍,幸亏事情是这样的,不然她的罪孽可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