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心石走后千山山睡了一上午才起床,吃过中饭,觉得身上懒懒地,想要接着睡觉,心想不能偷懒,把时间都浪费在睡眠上。她走到院子里活动了一下身体,把零一叫过来接着教自己轻功。练了一个时辰,她浑身香汗淋淋,回到房间,在浴室里洗了个澡。休息了一会儿,又到院子里练了一阵尹心石教自己的武功。她想自己一个人练也没有实战经验,她把雨燕喊来,让她向自己进攻,她用尹心石教自己的武功应对。她发现尹心石教自己的武功非常实用,适合她这种功夫非常差的人对抗武功高手,虽然都是些防守,保命的招式对她来说先学这种比学进攻招式要好,她这种初级功夫主动攻击别人还不是自寻死路,反倒是这种保命,逃脱的招式比较实用。
虽然雨燕练功好几年了,但是在千山山那里没讨到丝毫便宜,千山山越来越觉得学会练好这些招式关键时刻能保命,能逃脱。雨燕的功夫只是一般,对付高手还得要勤加练习才行,现在她才知道尹心石教自己的武功是有用的。
晚上,千山山躲在安全屋内,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她把零一叫了进来,给了她被子枕头让她睡在软塌上,怕她晚上冷,在壁炉里生了火。零一睡在柔软舒适的软塌上,屋子里温暖宽敞,她从未有过如此待遇,非常开心。
千山山在幔帐内坐在圆床上练了一会儿火阳掌,有厚厚幔帐隔着,零一也看不到她的一举一动,而她却能从幔帐的缝隙中看到零一。看那个小丫头躺下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她放心地继续练习,一时忘了时间直练到后半夜,直到突破了火阳掌第三重才停歇。她非常开心,心想趁尹心石这几天不在家,她应该再练练火阳掌的招式,她已经好几个月没练过了。
千山山每天晚上都让零一睡在软榻上陪伴自己,索性这几天都平安无事,燕骷髅没再出现。她白天接着跟零一学轻功,因为她已经突破了火阳掌第三重,内力增进了不少,再加上尹心石给了她一成功力,所以很快她就能飞身上房了。但是她掌握的不熟练,现在只能上到房顶,还不能像那些武林之人能自如的在屋顶上驰骋,有一次她差点从屋顶上掉下来,幸亏零一及时拉住了她。她明白这需要长时间练习才行,要想一夕之间成为武林高手是不可能的。
这天早上她算了算尹心石已经走了四天了,她却觉得有半个月那么长,不禁有些想念他了。千山山自我安慰着一定是因为自己惧怕燕骷髅,所以才希望尹心石能早点回来,所以并不是自己想他了,自己怎么会想他呢?她强迫自己打消这种想法。吃过早饭她又向往常那样到房后空地上练了一会儿尹心石教她的武功。正练着,缇莺和雨燕走了过来,缇莺彬彬有礼地说道:“少夫人,夫人请您去听经阁一趟。”
千山山一愣,心想千诺兰不知为了何事要见自己,她不敢怠慢,换了身简单素雅的衣裙,跟着缇莺来到听经阁。
千诺兰面无表情坐在椅子上,千山山马上上前施大礼。千诺兰向跪在地上的千山山瞟了一眼,示意缇莺退下。
缇莺出去后,她直接了当地问道:“你以前是万花阁的姑娘?”
千山山一愣,心想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缓缓答道:“我不能算是万花阁的姑娘,我只是以前住在那里。”
千诺兰一声冷笑,说道:“那你与少堡主是在那里认识的?”
千山山忐忑地回答道:“是。”
千诺兰又冷冷地说道:“你说你不算那里的姑娘,可少堡主可是花了一百万两黄金从那里给你赎的身。”
千山山目瞪口呆,半天缓过来,心想原来尹心石给了慕容丰艳一百万两黄金,我就说嘛慕容丰艳绝对不会那么容易就答应尹心石的,想不到是这么多钱。
千山山有些结巴地说道:“我,我不太清楚这件事。”
千诺兰用力拍了下桌子,把千山山吓得一哆嗦。她虽怒火中烧但仍保持着优雅,缓缓说道:“现在长升堡危机重重,在这么重要的时候,他竟然为了你几乎拿走了长升堡大半的积蓄,你到底是使了什么魅惑的手段迷惑了我的孩儿,给我如实招来!”
千山山一惊,说道:“母亲错怪我了,我并未使什么手段。”
千诺兰说道:“没使手段,那这些都是什么?”说着伸手一指,千山山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回头一看,只见烟红手里捧着一个托盘,托盘里面放着自己的化妆包,绿露手里拿着自己挂在偏厅墙上的那几张抽象艺术画。
烟红把化妆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在托盘内,呈给千诺兰。千诺兰皱着眉头看了看,绿露又把那几张画一一展示给她看了一遍。
千诺兰厉声说道:“说吧这都是些什么?”
千山山看着自己的那些化妆品感到好无语,心想早知道有今天,那日还不如让尹心石直接给埋了。她耐心地说道:“回母亲,这盘子里的都是我自制的化妆品,就是相当于胭脂水粉之类的,是涂在脸上用的。”
千诺兰笑道:“信口雌黄,我活了大半辈子怎么没见过这些东西。”
千山山马上说道:“是与咱们平日用的不一样,是我自己特制的,我可以展示给您看。”
为了洗脱冤屈,千山山当着千诺兰的面,把每一样都给千诺兰介绍了一遍,并在自己的脸上演示了一遍。看到化过妆后的千山山简直美艳不可方物,千诺兰半信半疑,又指着那几瓶香水小样说道:“这里面带颜色的是什么?”
千山山回答道:“这个我叫它香水,类似香料,香料是固状的,这个是水样的,但作用都是一样的,就是让人香喷喷的。”
她说完将每瓶都打开,在自己身上喷了些,室内顿时香味弥漫。几种香味混到一起,千山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千诺兰马上命人把窗户,门都打开,看了看千山山说道:“即便这些你能自圆其说,那你在你的屋子里弄一些邪术,画一些符咒,一定是在做法想要迷惑少堡主。”
千山山马上反驳道:“母亲,冤枉啊!我可没做什么法,弄什么邪术,那几幅不过就是画,和一些山水等画是一样的,只不过这些是按我的想法画的,表达的比较与众不同而已。”
千诺兰说道:“你扯谎的本事还挺大,你那是画吗,在我们世家人面前你跟我谈绘画?还有我听人禀报说你把房间的墙弄成白色,挂了这些怪异的画,还把屋子里弄了一些特殊的东西,院子里也被你布置的跟要摆什么阵似的,还在灯柱上画了好多符。你天天晚上不睡觉,躲在屋子里做法,你到底有何居心?”
千山山急切地说道:“我只是怕黑,在院子里多点了些灯笼,没有做什么法,灯柱上也是普通的绘画,没有任何意义。还有我并没有天天晚上不睡觉,也未曾在屋内做什么法,我想跟您禀报的人一定是误会了,望母亲明鉴。”
千诺兰淡淡地说道:“这些我自有鉴别,我还听说你一个多月前小产了?还不肯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