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丰艳一脸尴尬,心想这下可糟了,不知道他会怎么对待千翩翩。
尹心石拎着千山山回到自己房间,直接把房门锁死。他走进密室把千山山丢在寒玉床上,马上欺身上前,掐住千山山的脖子说道:“刚才你和沐天白在做什么?”
千山山挣扎着说道:“我的胳膊不小心被茶水烫到了,他只是出于关心,帮我看一下胳膊而已。”说着举起自己的胳膊,手臂上确实红了一片。
尹心石狠狠地说道:“你当我是傻子吗?看胳膊需要抱着看吗?你们俩明明就是脸贴着脸,怎么看得到胳膊,还有怎么就会被茶水烫到,是你故意的吧,又在耍什么手段,是不是不勾引男人,你就会死啊!”
千山山心想解释也没有用,干脆不说话。
这下更加激怒了尹心石,他愤怒地吼道:“你这个下贱的女人,竟然敢背着我偷男人!”
千山山忍不住说道:“我的房间我连门都打不开,我现在都不能走路,要不是你的好姐姐安排的,我怎会见到沐天白,你能不能理智一点,我能不能见谁,我去见谁,是我自己能决定的吗?”
尹心石暴跳如雷说道:“好个伶牙俐齿,那你投怀送抱,跟人家脸贴脸也是你们阁主吩咐的吗?”
千山山无奈,说道:“你误会了,我跟沐天白之间什么也没有。”
尹心石气得浑身发抖,说道:“我都亲眼目睹,你还不承认,还嘴硬!若不狠狠罚你,你永远都不会记得教训。”
千山山听到尹心石说要罚自己,非常害怕,心想反正豁出去了。于是大声喊道:“你有什么权利罚我,要罚也是阁主罚我,难道你把我当成了你的人?”
尹心石冷笑道:“我的人,你也配!”
千山山马上说道:“既然不是,我不过就是个伺候过你的人,这里是万花阁,伺候过你的女人多的是吧,难道每个伺候过你的就不能再见别的男人了,那万花阁还有能用的人了吗?别说我和沐天白没什么,就是和他有什么,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管得着吗?”
尹心石没想到千山山说出这样一番话,直气得七窍生烟,他愤怒到了极点,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真是个无耻又下作的女人,你如此下贱怎么配拥有和她一样的容貌,你简直玷污了这张脸,你不配有它。”说着手上发力,千山山立马感到呼吸困难,四肢无力。她拼命挣扎,尹心石此时好像完全失去了理智,他眼珠通红,额上青筋直跳,手上越来越用力。
千山山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窒息,为了保命,她拼命挣扎,不一会儿挣扎越来越弱,然后就四肢一僵,不动了。尹心石看到千山山瞪大双眼一动不动,下意识地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呼吸已经停止了。
尹心石拿着画回到房间,把画挂在床头,他望着画上的千山山,回想着之前相处时的点点滴滴,一会儿笑一会儿哭,情不能自已。
尹心石一连几天将自己关在房中不出屋,千山山这几天过得也不好,她发现每到晚上,她的身体就不受控制的热情澎湃,她开始尝试练功进行压制,但是那火阳掌本来就会引发身体高热,这样不但没起到作用反而还加剧了。千山山心想恐怕只有把那蛊虫从身体里拿出来才行,不知道谁能有这个本事,她忽然又想到了沐天白,他似乎神通广大,不知道他能不能帮助自己。
这天下午,南钰又让千山山好好打扮一下,说是沐天白来了。千山山心中高兴,精心的打扮了自己。沐天白看到她眼中露出惊艳的神色,他先给千山山看了看手腕,然后递给了千山山一杯茶,他想看看千山山到底恢复到何种程度。
千山山接过茶杯把放茶杯的碟子放到掌心托着,心里思索着要如何跟沐天白说解蛊的事。沐天白看她若有所思,关切地问道:“你有什么心事吗?”
千山山迟疑着说道:“你会解虫蛊吗?”
沐天白惊讶地说道:“虫蛊?你为何问这个?”
千山山叹了口气,忍不住泪水滴落,说道:“阁主为了让我对她唯命是从,在我身上下了虫蛊。”说完眼泪大颗大颗地滴落到手中端着的杯子盖上。
沐天白眉头深锁,眼神凝重地缓缓说道:“这要看是什么蛊虫,要是经过施蛊本人鲜血喂养驯化的蛊虫,只有本人能解,要是普通的蛊虫,我倒是可以运功将其逼出体外。”
千山山听到沐天白如此说,心中燃起一丝希望,说道:“那怎么才能判断出我体内的是何种蛊虫?”
沐天白说道:“我认识一位高人,他有办法鉴别,我到时候和他说好之后,只要从你身上取些鲜血,便可以分辨出来。”
千山山很高兴,一脸兴奋。沐天白看到她开心的样子,竟怔怔地看痴了,过了半晌才说道:“你身中虫蛊一定受了不少苦吧?”
千山山听到这句话,想起自己遭受的种种抑制不住心中难过,泪湿衣衫,竟有点泣不成声。沐天白看到她楚楚可怜的样子,不禁心生怜惜,情不自禁走了过去,用手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她。
千山山一时伤怀忘记了手中的茶杯,抬起手来擦眼泪,杯子从手中滑落,杯中滚烫的茶水全都浇在一侧手臂上。
千山山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沐天白在千山山身后,连忙掏出手帕帮千山山擦身上的水渍。千山山马上撸起袖子查看胳膊有没有烫伤,沐天白眼光停留在千山山光滑洁白的玉臂上,一瞬间瞳孔放大,他抓过千山山的手臂,睁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千山山看不到身后沐天白的表情,她看到自己胳膊红了一大片,还以为沐天白在查看自己的烫伤情况。
沐天白在千山山身后,两只手环着千山山的肩头举着千山山的手臂当场愣在那里。
千山山回头望向沐天白说道:“不要紧的,不碍事。”她脸上的泪痕仍然未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