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他们找了一点事情做。”凤九卿的眼底滑过一丝狡黠,把之前在皇上面前说的话都跟夜七说了一遍。
“那独孤子培育药材真的是别有用心?”夜七追问。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凤九卿耸了耸肩。
“不知道?”夜七诧异。
她怎么会知不知道呢?明明是她是……
夜七想到这里忽然停顿了下,好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脸诧异的看着凤九卿:“王妃,你是骗……”
“小声点,这要是被其他人听去了,我的脑袋就保不住了。”凤九卿当即给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她之前在书房的那番话都是胡说八道的,她压根就不知道孤独子为什么要培育那些药材,不过她故意把事情说的很严重,就是为了引起皇上的重视,整个北齐都知道,现
在这位北皇可是最疑心,也是最怕死的。
所以才会广招民间的名医,这北齐怕是叫得上名号的大夫都已经被他给收进皇宫了。
而她刚才那么一说,不管是不是捕风捉影,他都一定会彻查的。
而当时书房里除了帝凌天就只有太子能够担此重任,她先前已经说了帝凌天受伤,那么太子就是唯一的人选了。
这些一次性解决了两个大麻烦,再这件事事情结束之前,太子怕是也没什么精力再来找帝凌天的麻烦了。
简直就是一举两得。
“王妃,你简直太聪明了,这计谋都快赶上主子了。”夜七也很快就想明白了这中间的缘由。
“什么叫做快赶上你家主子了?我本来就比你家主子聪明。”凤九卿白了他一眼。
“王妃,这做人还是要谦虚一点的。”夜七现在和凤九卿熟悉了,说话什么的也放松了不少。
“什么谦虚,我这是实话,而且你没听说过过度的谦虚就是骄傲吗?”凤九卿定声。
“王妃说什么就是什么。”夜七觉得作为一个合格的暗卫,顺着主子的情绪那也是他的职责。
“算了,懒得跟你说这个,你好好看着你家主子,我先回我的别院了。”凤九卿也就刚才看了小白一眼,现在还真的是很想回去抱抱亲亲举高高。
“是!”夜七应声。
“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我明日再过来看你。”凤九卿说完之后转身就朝着门口走去。
只是她一起身,帝凌天就跟着起身,她走一步,帝凌天也就跟着走一步。
“你能不能不这么寸步不离的跟着我?”凤九卿真的是有点无奈了。
这种的感觉就好像是带了一个跟屁虫啊。
“不!”而帝凌天还真的回答了凤九卿。
凤九卿:“……”
“可是你这样跟着不符合规矩,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了,我会被罚的,你希望看到我被罚吗?”凤九卿耐着性子解释。
“谁敢!”帝凌天的眼底当即迸发出一抹戾气。
凤九卿只觉得头更痛了,随后看了一眼夜七让他想想办法把他家主子哄过去。
可夜七在接受到凤九卿的视线后,又立马绕开了,就好像是完全都没看到。
开什么玩笑,他家主子现在的战斗力你可是直线上升,而且完全就没有什么敌我的概念,他要是开口,指不定会他家主子打死。
见夜七视而不见,凤九卿恶狠狠的磨了磨牙,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帝凌天,眼底的眸光闪烁了下,既然这样,那么现在就只剩下一个办法了。
凤九卿手腕翻转,指缝间瞬间多了几枚银针,当没等帝凌天反应过来,就直接刺进了他的穴道。
帝凌天眉头一蹙,眼底多了几分诧异,似乎是没有想到凤九卿居然会他动手,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眼底弥漫一股令人窒息的痛。
“你放心,这个对身体没有什么影响的,就是让你先睡一觉。”凤九卿被他这眼神看的有点心虚,解释了一句后,扭头看向夜七,“带他去床上休息。”
凤九卿的银针上面淬了她特制的迷药,而且刺中的又是帝凌天的睡穴,两者合一怎么都要让他睡上一天。
“是!”夜七应了一句,随后朝着帝凌天走了过去。
帝凌天十分抗拒夜七的触碰,可他现在浑身都使不上劲,只能这夜七给拖上了床。
凤九卿看了一眼,最后还是转身离开了。
帝凌天挣扎着想要去追凤九卿,可是眼皮的越来越重,意识也一点点散去,他就只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凤九卿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不准……”帝凌天一贯冷沉的脸上多了几分遮掩不住的焦急,就好像是看着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一点点离自己远去,但是他却无能为力。
“不要……走……”
如果凤九卿这会回头的话一定能够看到帝凌天脸上那么足够令人动人的神情。
可惜,凤九卿没有回头……
凤九卿一直出了帝凌天的别院这才回头看了一眼,眼底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她刚才不是没有听到帝凌天的话,只是帝凌天现在的身体比较虚弱,需要休息,而且现在他们现在是在猎场,四周都是眼线,帝凌天偶尔出去露个面还能糊弄过去,这要
是一直都跟在她身边,男难保不会让人发现。
明明她这么做是眼下最为安全的策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想起刚才帝凌天那不置信的神情,凤九卿就觉得心口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扎了一下。
不是很痛,却一直都缠绕在心间,完全没办法忽视。
唔唔……
凤九卿拍了拍胸口,努力的把那股不适感给压了下去。
她没有做错,也不需要心虚。
凤九卿给自己做了几句心理暗示后,就匆忙的赶回自己的院子了。
当她回去自己的院子后,发现庭院的气氛十分的诡异。
凤伊兰端坐在椅子上,而月儿正和竹锦大眼瞪小眼,小白站在一侧,低着头逗弄怀里的阿红。
而夜五穿着一身侍卫装站在竹锦的身后,怀里不抱着把剑,神情也颇为紧张。
“你们在干什么?玩游戏吗?”凤九卿好奇的打量了她们一眼。
难道她离开的这几天里,她们的感情已经好到这个地步了?
“小姐,我总算是回来了,她们太过分了,说是要重新划分院子。”一听见凤九卿的声音,竹锦当即看了过来。
“哈,你输了!”竹锦一移开视线,月儿当即惊呼了一声,随后提起一侧的盒子,从里面抓了一把石灰粉从庭院的三分之一处洒出了一条分界线。“你这是在做什么?”凤九卿微眯着眼睛看着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