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难过,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无法表现出来,也不敢表现出来,就连面对着薄书砚这样已经是交心的朋友的时候,还是要装作云淡风轻的洒脱模样。
薄书砚的确从他脸上看不到什么,只有淡淡的落寞和寂寥,他今天来也不是安慰失恋的江总,他是来跟他分析利弊让他注意的。
听了江亦琛的话,他说:“都是这样,越一无所有越无知无畏,越肯孤注一掷,你也就只能跟我说说这些了,明天还是若无其事继续面对一切。”
江亦琛低垂着眉眼,薄唇逸出一缕淡笑。
……
江慕谦出院的那天,江亦琛回京都亲自接他出院
,在这之前老人家就听说江亦琛已经处理好了,那个女人离职了,目前正在办理出国的手续,只等一切完成之后就离开这里。
老人家很满意,对于听话的孙子态度语气都缓和了点。
他强势固执说一不二了一辈子,儿孙也都是个个听话的,唯独江亦琛在这件事情上忤逆他很多次让他心生诸多不满,然而这次爷孙俩的对抗最后还算是他赢了,老人家面上没有表现出任何但是心里面也是颇为得意的。
安千惠要留在京都照顾老爷子,也想着留在这边也能多帮江亦琛周旋周旋,毕竟祖孙的关系也不能弄得太僵,不然外人看在眼里也不好。
安千惠说:“你自己说,你妈说了不算数。”
江亦琛回:“我说了他根本不会听,只是觉得我在找借口,与其这样还不如不说,他不喜欢顾念,用爸爸来威胁我,我也不想跟他对着来搞得江家不安宁,但是我能做到的也就这样了,锦书她是个好女孩,
但是不合适就不合适,再好也没用,我也没那精力和时间去等她长大成熟。强行绑在一起对谁都不好,这话我没法说,您想办法将我的话带到。”
谢锦书到底太年轻了,甚至不懂事,他不喜欢和那样年轻无知的姑娘相处,彼此都是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