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凤栖!又是凤栖!”南雪落咬牙切齿。
南雪落森然的笑着,“凤栖又如何,纵观万年历史,你还不只是我南雪落一人的丈夫!”哪怕没有夫妻之实,仅仅夫妻之名就已足够。
定山坡上空的府邸院墙之上,神王的身影逐渐透明消失,归于平淡宁静。
南雪落一阵悲哀。
神王感受到了凤栖的存在,为何……没感受到她。
悲哀的氛围消失后,所有人几乎发疯般踩着飞行魔兽,飞行灵器,冲上神王府。
天地院弟子要过去时,轻歌沉声道:“再等等,别急。”
轻歌才把话说完,但见那些即将踏入府邸的修炼者,身体被狂风利刃绞杀搅碎成血雾。
声声惨叫湮没在风暴之中。
见此,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气。
风暴,聚集在府邸周围,挡住了所有人的去路。
最先冲去的一百多人,全都死于狂风利刃。
有前车之鉴,剩下的修炼者则忌惮谨慎多了。
王轻鸿脚踩神兽青鸾,带着百里清风、林峰二人飞进神王府。
在狂风对王轻鸿出手时,王轻鸿拿出一个冰蓝色的极品法宝,法宝乃鸾凤图腾,栩栩如生。
鸾凤嘴里衔着的宝珠中散发出丝丝冰蓝光芒将他们笼罩,随即形成一道看似薄弱实则固若金汤的保护罩。
在屏障的保护下,王轻鸿一行人顺利进入了神王府。
“那是王府的极品法宝,定海蓝鸾!”众人无不羡慕着。
王府乃是天域豪门,家中法宝众多,王轻鸿乃王府第一人,想要什么法宝没有?
诸人看着神王府旁的狂风,望而却步,心生忐忑。
柳烟儿看了眼轻歌,“我试试?”
“嗯。”
柳烟儿踏步踩着一道道拔地而起的冰柱掠向神王府。
王轻鸿站在府邸之上,轻蔑的看着柳烟儿。
单枪匹马与神王府的暴风阵对上,岂不是找死?
他像是孤傲的诗人,每一个字,每一个音连在一起,宛若哀曲。
定山坡的上千人,在那悲哀的氛围下,不由想起不为人知的伤心过往。
或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恨,或是颠沛流离无家可归的哀,或是遭遇不公爱恨难缠的怒。
定山坡的上方,好似氤氲凝聚着一团阴云。
每个人的脸色,都是难看的,眼神里透着狰狞,满脸都是歇斯底里。
便是轻歌也有几分难言的惆怅。
儿子不见了,丈夫不见了,这孤独的路又要如何走,温暖又在何方。
“看吧,狗改不了吃屎,过去上万年了,这厮还这么无病呻吟的矫情。”
一道声音打断了轻歌所有的哀伤情绪,轻歌嘴角疯狂的抽搐。
她怎么觉得神王是个痴情人,倒是凤栖负了人家?
“整日风花雪月,终日吹箫,听的头疼。”凤栖不耐烦的道:“你是不知,这神王就是个白痴,没事就作诗,没事就吹箫,没事就在本后旁边念叨着不要杀人,佛海无涯,回头是岸。夜丫头,你说,本后不杀人,本后去干什么,我去青楼当花魁吗?”
凤栖一念叨起来就是喋喋不休,“我走到哪,他就跟到哪,本后杀一个人,他就满天的撒纸钱做法,说是要为亡灵超度,我是超度他二舅奶奶啊。”
凤栖的言语间可听出满满的怨气,哪怕万年过去,这份怨也未曾减少。
“他被家世所困,被那些道德所束缚,让我等他处理一切,便是等他娶了南雪落,还惺惺作态的说,让我等他休妻,我是等他个白痴。你看看本后,像是会等他吗。后来,本后执意要做,这白痴跑去南山寺要剃度。”凤栖的小暴脾气甚是凶残。
轻歌挑挑眉,望着府邸上的神王。
那是相隔万年的对视。
神王,是天域武道文明的历史上,色彩最为浓郁的一个人。
他不爱修炼,却是天赋奇才。
花枯萎了都要悲伤的葬。
蚂蚁死了他也要超度。
这样的人,终不能摆脱世俗的束缚跟着凤栖远走高飞。
凤栖隔着轻歌看向神王,亦是一阵悲哀。
说起来,她那一生之中,便是与神王在一起是最开心快乐的。
尽管她杀人,神王却不怪她,只是弱弱的提出建议,让她不要那么凶残,好歹留个全尸。
以至于后来凤栖杀人,改了残暴的习惯,不仅留下全尸,还会洒几片纸钱。
神王一生,几乎没有杀过人,没有战斗过。
凤栖想啊,这样的人,生气时是什么样的,大开杀戒又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