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始终一动不动,看着姬月,脸上绽放了笑。
姬月皱眉,愣住。
蓝香烟的效果还没驱散掉?
轻歌微咬着下嘴唇,妖孽美貌的脸上没有太多神情,她痴痴的望着姬月,颇为枯涩的双眼竟缓缓蓄满了泪水。
眼泪模糊了视线,只能依稀看清姬月的脸。
直到两行泪水滑落,才能彻底看清。
姬月手忙脚乱,惊慌失措,“哪里疼吗?”
轻歌破涕为笑,吸了吸鼻子,张开了双手,撇过头看向别处,傲娇的说:“抱!”
姬月怔在原地,惊愣了许久,嘴角终于扬起了笑容。
他小心翼翼又温柔地将女子抱起,娇躯纤细又轻,姬月生怕弄碎了怀中的美人。
轻歌把脸埋在姬月胸膛。
她从不畏惧前路艰辛。
她害怕的是温暖。
她习惯了一个人的战斗。
习惯了顶天立地。
当有人为她顶起那片天时,她曾经所受的委屈才会展现出来。
帝君断了一臂疼的面容扭曲,他双眸狰狞的瞪着如胶似漆的男女。
嫉妒,愤怒,痛恨!
各种情绪杂交在一起,让他的理智一点点消失。
“把月儿放下!月儿是本君的妻子,休要抢走吾妻!”帝君飞身一跃,往前怒冲。
他释放出丹田内所有的幻灵力直到枯竭。
幻灵力化作一头猛虎。
姬月双手抱着轻歌,背对着帝君。
他回眸之时,阴诡异瞳妖冶的美。
狂风四起的刹那,一丝妖王之力将猛虎捣碎。
妖王之力往前冲刺,废了帝君的丹田。
帝君摔的瘫坐在地上,面上夹杂着不可置信,“妖王之力!妖王!你竟是妖域失踪的妖王!你不怕九界守护者吗?”
姬月森寒而笑,“何惧?”
如今的轻歌四肢无力,体内的一切力量都被那淡蓝烟雾封闭。
她便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此时此刻的帝君,指腹轻抚着她的面颊,双眸里藏着无尽的狂热。他褪去了温雅的外衣,露出了魔鬼的獠牙,眼前少女便是他亲自选中的猎物。
“还需多久?”帝君问。
红衣虽在九州帝君面前,却也没多少恭敬。
她随意懒散的回道:“祭台已备好,今晚子夜便可以开始。”
帝君点点头,依旧痴迷的望着轻歌。
那眼神让轻歌感到恶心,仿佛灵魂被桎梏在沼泽下的囚牢里动弹不得,窒息感填满心肺。
红娘识相的退出了宫殿。
殿内只剩下两人以及帝明月冰冷的尸体。
帝君拿起罥烟黛为轻歌画眉,他下颌抵在轻歌头顶,颇为放空的望着铜镜中倒映出的模样。
“月儿,你说,你的孩子要叫帝羡。再过不久,我们就会有帝羡了。”
帝君轻声喃喃着,嗓音缠绵。
他眼中的轻歌,赫然已经成了帝明月。
帝君为轻歌梳下一个发髻,他坐在旁侧,饮着小酒,看起来心情甚是不错,嘴角都是往上勾起的。
他诉说着过去的心事,藏在心底不敢透露的感情。
“?何为?月儿,你不要怕,我们结为夫妻,是天之所向,地之所往,众生芸芸无数,唯独我们之间的灵魂和身体才最为契合,你的灵魂,身体,心脏,都该是我的。”帝君道。
轻歌冷漠的看着他。
面对一个已经癫狂的人,轻歌能做的便是沉默。
几年来,她一次次死里逃生,置之死地而后生。
她靠着自己的双手,破了一条天路,也是一条绝路。
她从未有这样的无力感,她始终低估了人性的残忍和自私。
子夜。
有蒙着脸的黑衣侍卫们在殿内摆好祭台。
轻歌被放置在祭台上,帝君坐在帝明月尸体旁。
红娘点燃三炷香,朝着轻歌的方向弯腰拜三下。
三炷香放好,红娘拿出一把刃片特别薄的匕首,匕首贴近轻歌额头,开始剥皮。
“蓝香烟有麻痹的效果,殿下,不要害怕,不会痛的。”红娘说完,眸子犀利如雷光,诡异似索命厉鬼,她欲下刀的瞬间,帝君双眼深处火焰燃烧得愈发旺盛。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