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重什么?
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点吧。
这人,太讨厌了。
洞房花烛夜,良辰美景时,到处都透露着喜庆。
那堵墙后,碧玉灵捂着嘴跑出去,伴倒了盆栽。
盆栽摔裂,屋内火热的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解霜花转头看向窗外,起身准备出去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何西楼将她拉入怀中,继续方才的事,“许是野猫打翻了盆栽。”
解霜花眨了眨眼睛,旋即大惊失色。
“啊啊啊,何西楼,你个王八羔子!混蛋!你在亲哪里?”
“乖,别动。”
“……”
碧玉灵一路跑至海岸边,她坐在海水里,仰头看着明月。
“我把小楼弄丢了。”
“小楼不要我了。”
碧玉灵不断的重复擦眼泪的动作。
她的怀里抱着南山剑。
她把两把断剑粘合在了一起。
可,她和何西楼的感情回不到过去了。
破镜重圆?
那道痕迹依旧在。
碧玉灵双手握住南山剑,她咬牙想把南山剑折断。
然而她一个没有灵气不会修炼的人,如何折断。
南山剑刃断了她的手掌骨,她终于把粘合的部分扯开,折断了南山剑。
碧玉灵坐在海水里,哭的眼睛有些睁不开了。
何西楼最落魄的时候,是她陪在何西楼身边。
是她!
不是解霜花!
“小楼,不要丢下我,我知道错了。”
解霜花哽咽着。
她两手分别握着断剑,行尸走肉般,朝海水深处走去。
“我把小楼弄丢了。”
“我的小楼不见了。”
“小楼,你在哪?”
“……”
她双眼空洞,声音更是沙哑,带着哭声。
何西楼的动作很蹩脚,他从未见过,也从未尝试过。
但看着解霜花的表情,他想,轻歌这法子真是有用。
何西楼仰头,握住解霜花的手,说:“霜花,我可以娶你吗,我不小了,下半辈子只想每天每夜都跟你在一起。”
解霜花捂着嘴,激动不已。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求婚,她看不懂。
但那是独一无二的。
她感受到了何西楼深深的爱。
那是她从未得到过的浪漫。
两行泪水流出,解霜花笑着道:“好,娶我。”
忽然,轻歌等人走了出来,轻歌手一抬,收回青莲异火。
前几日何西楼说要去月之海和解霜花成亲,却不知该怎么做。
今晚的一切,都是她布置的。
她看着满天的烟火,咧开嘴笑了。
若非眼前都是身着古装的人,她都要以为回到了那个时代呢。
那个时代,就是这样求婚的。
单膝跪地,还真是浪漫。
“老何,何时成亲?”轻歌走上前,手肘撑在何西楼的肩膀上。
何西楼看了眼轻歌,道:“三天后,云王已经着手准备了。”
何西楼紧抱着解霜花。
不算是劫后余生的欢喜,但千帆过尽,经历过无边的痛苦和漆黑深夜,他发觉眼前人儿如此的美。
解霜花依偎在何西楼怀里,问:“这主意谁出的?”
“月儿。”何西楼如实相告
“这样的方式从未见过,恐怕也就只有月儿能想出来。”解霜花笑道。
一行人欢欢喜喜地走下轮船,上了念月岛。
三日时间一晃而过,念月岛的每一处都挂了红彩,喜庆的很。
这场婚礼,延续了一整天。
解霜花、何西楼二人身着喜袍,娇娘美得不可方物,男子俊美无俦,倒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煞羡旁人。
从白天到夜晚,锣鼓声一直就没停过。
轻歌和柳烟儿在酒桌上喝的醉生梦死,喝到痛快处,两人抬起一条腿踩在桌上开始划拳。
念月岛热闹非凡,殊不知,此时有一辆小船停靠在岛边。
碧玉灵走下来,四处皆是的红刺痛了她的眼,就连岛边的树上都挂着红条。
碧玉灵朝着念月岛主殿狂奔而去,跑的过程中鞋子没了一个,她全然顾不上。
她来时,何西楼二人正在拜堂。
何西楼脸上的笑那么好看。
仔细想来,除了南山那段日子,何西楼几乎没怎么对她笑过。
“洞房了,洞房了……”不知谁高喊一声,一堆人追上去,却碰了一鼻子的灰。
良辰美景,花好月圆,怎能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