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全都疑惑不解的看着她,不知她究竟要做什么。
下一刻,擂台四面八方的人全都瞪大双眼,惊愕的望着这一幕。
便见轻歌将手中的红色腰带蒙着眼睛,绑在后脑勺上。
她放下明王刀,垂着双手,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感受擂台上的气息和风去风来,叶落花摇。
虚无境有个境地,即便黑暗,依旧光明。
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都能感知到景物。
这与轻歌前世的佣兵之行很像。
组织训练她的时候,把她蒙着眼,关在装有狮虎的笼子里。
轻歌仿若置身黑夜,眼前四方没有一点光亮,她踩在漆黑水面上,所有的动静都将化为水声。
擂台下传来各种各样的声音——
“她在做什么?她疯了吗?”
“我的天,蒙上双眼,她这才是真的在找死。”
“既然如此为何不直接认输,非要整这么一出。”
“这和风月主就是个疯子。”
“废话,若不是疯子,怎会拿下丛林之冠?”
“……”
没人能看懂轻歌这一出,只觉得她是真疯了。
就连解霜花几人也一脸呆滞,望着擂台上的倩影说不出话来。
十一刚喝了一口酒,见此,嘴巴张大好似能塞下一个鸡蛋,酒水流了一下巴。
十一被呛的咳嗽了几声。
“霜花,月主她是怎么了?这可怎么办啊,她这是自暴自弃了吗?”十一急得眼睛都红了。
解霜花皱紧眉头,她一路小跑走到擂台边缘,仰头望着站在擂台上的轻歌,拍了拍擂台的大理石面,情绪激烈的道:“月儿,下来,你下来好不好,我们不战了,不战了,他们的命我也不要了,你下来,下来啊……”
解霜花疯狂的拍打擂台壁面,激动的嘶吼。
她知道,轻歌卯足了劲,誓不罢休。
天启王戏谑的看着擂台,“擂台第二战,和风要认输的吗?”
“和风,绝不认输。”
轻歌站在擂台至高处,日上中天,阳光洒落在她的身上,发丝有些紊乱,红色的带子绑着眼睛。
解霜花双唇哆嗦,喃喃着,“等老何出来了,他问我你在哪里,难道我要说在那副棺材里吗?”
解霜花指向玄冰棺材。
轻歌不为所动。
解霜花沿着擂台壁面瘫倒在地。
高架台上,云寒双手环胸,皱了皱眉。
天启王问:“蒙上了眼睛,只不过死得更快一点,看来,本王今日是看不到一场精彩的战斗了。”
齐王无奈的叹了口气,“还以为这孩子能创造奇迹,结果是个连自己几斤几两都掂量不清的疯丫头,她在做什么?她这是要干嘛?洛天睿再不济,一根头发丝就能撂倒和风的所有人,即便何西楼跟洛天睿有恩怨,也不该让几个女人上台解决啊,何西楼在哪里,躲在后面畏畏缩缩吃软饭吗,他还是个男人吗?”
齐王越说越来劲,越说越气。
“还以为和风月主是个可造之材,瞧这没出息的样,她这跟直接认输有什么区别啊,既然放不下面子认输,那当初就不要挑战啊,这不是浪费大家伙儿的时间吗?”齐王满肚子的火气。
他本来很看好轻歌,可看见轻歌这样儿,他简直就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天启王斜眸晲了眼云寒,“云王,怎么不说话?”
“天启王,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花吗?”云寒问。
“什么花?”
“冬日梅花,迎着风霜雨雪绽放,不惧寒冷。而她便是这种花,雪越大,她开的越美。”
“你是说,洛天睿会输?”
“洛天睿已经输了,他甚至算不上一个人。”云寒冷笑,“一个连自己兄弟都会出卖的人,连衣冠禽兽都算不上。”
云寒呼出一口气,深深凝望着轻歌。
“可本王觉得莲高清玉洁,牡丹人间富贵,兰幽香芬芳,唯独这梅,本王不看好。冬天,谁会去赏花呢?冬一过,梅花落地,只剩一片狼藉。”天启王道。
“百花再好,我独爱梅。”
云寒望着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