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在屋内炼制丹药用了整整三天时间还没出来。
三天一过,便是领主之战锣鼓敲响的日子。
云寒说过,若丹药没有炼制出来,他们必须回到和风海域。
屋外,解霜花抿紧唇,云寒和何西楼坐在长椅上,柳烟儿与萧山燕在一旁。
“丹药炼制需要漫长的时间,三天的时间太紧迫了。”解霜花道。
何西楼看了眼紧闭的门,说:“的确为难她了,她已尽力,她对和风的兄弟好得没话说,没炼制成功又如何,只不过来年再战罢了。”
解霜花看向何西楼。
和风海域众人被屠杀后,何西楼心情沉重,短短数日却好似老了十来岁,满目的沧桑。
锣声响彻府灵地。
云寒起身,道:“五道锣声,一道比一道响亮,第五道锣声敲完要是没有赶到,资格取消。”
“三天过去,你也该冷静了,身为朋友,我会给你意见,但不会阻拦你的决定。我只希望,不论是什么决定,你都不要后悔。”
云寒起身走向府灵地中心大地。
解霜花看了眼云寒背影,而后看向何西楼,“我们,怎么办?”
何西楼低头不言。
柳烟儿看了眼门,道:“只能等。”
轰隆之声!
锣声第二道响起。
“快没时间了,去是不去?”解霜花问。
“等!”何西楼额上溢出冷汗。
他相信轻歌有那个本事,能在三天内炼制出魂元丹。
但现实给了他太大的压力。
嘎吱!
一双素白的手,将门打开。
身着红衣的人儿,出现在众人眼中。
她脸上戴着面具,手里拿着一个锦盒。
她将锦盒打开,香味四溢,一颗纯紫色光泽饱满的丹药放在上面。
“诸位,久等了。”红唇微启时,她轻声说。
唇角,勾着甚是浅淡的弧度。
那若有似无的笑,最是惑人。
帝九君欲言又止。
他张了张嘴,看着妖后愈发黑的脸,最终走了出去。
他说不动妖后。
帝九君提着两壶酒走至姬王宫殿,姬月斜卧床榻,双眼清寒的看着前方。
帝九君把一壶酒丢给姬月,“喝喝看,上等的美酒。”
酒是烈酒,人却不是善于喝酒的人。
姬月痛饮,一壶酒入了腹,穿肠烧肚,火辣辣的疼在胃部蔓延开来。
姬月脸颊浮现可耻的两坨红晕,像是猴子屁股。
帝九君才喝下一口酒,看见姬月红苹果似得脸,险些把酒水喷了出来。
姬月两眼迷茫,气质不再那么孤寒。
他站起身,摇摇晃晃,跌跌撞撞。
姬月眼前景象天旋地转,难以看清,只见一道人影站在前方喝着酒。
他似是想起那天晚上,夜府的长廊,轻歌坐在栏杆上痛饮,那样的潇洒恣意,寻常女子是没有的。
“小歌儿……”
姬月猛地扑过去,帝九君胡乱挣扎,满脑子空白。
天杀的,他该不会要失身了吧?
失身给姬王,那真是亏大发了。
帝九君猛地拍了下脑袋,瞧他这该死的记性,明知姬月没有酒量,还带酒来。
姬月皱了皱鼻子,眉头深锁,他突地扣住帝九君,杀意四起,醉醺醺的,双眼却是犀利的看向帝九君,“你身上这么臭,绝不是轻歌,你究竟是谁,为何要假扮她?”
帝九君:“……”
帝九君脱口而出:“我是你爹。”
帝九君崩溃了。
他好心带酒来给姬月消愁,怎知姬月蹬鼻子上脸了。
帝九君欲哭无泪。
怎知,帝九君无心一句话,却让姬月头疼欲裂。
姬月茫然的看着帝九君,眼前人的容貌不断变换,一袭白袍,黑发竖起,一张脸被虚化了,看得不真切,但在姬月心里,是和他相似的眉眼,同样的英俊。
他曾在午夜梦回时,无数次描绘出那个男人的模样。
据说,他的父亲,英勇善战,雄韬武略,曾入魔族戏耍十二战神。
在姬月很小很小的时候,姬月无意中走丢,被九界守护者欺负了去。
那个男人得知此时,杀上九界,质问九界。
他说,谁敢欺吾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