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锋锐如出窍宝剑,因充血而猩红,血丝布满了眼球,远远望去,一双眼似乎只有红色,没有黑白,尤为可怖。
她如野兽般低吼着,一双赤足踩着牢笼,她挣扎着,厚重的牢笼竟然在摇晃是。
二号张大嘴,牙齿似吸血鬼般尖锐,嘴唇红的吓人。
“你身上有本座的气息,她不敢伤你。”姬月的声音在轻歌脑子里响起。
轻歌漠然的望着在牢笼之中不断挣扎着的二号,二楼雅座的窗户被打开,墨邪三人都惊愕的望着这一幕,二号活像是要吃人般挣扎,牢笼的铁柱上逐渐出现裂缝,离得近的一些人开始恐慌了。
二号发起疯来,那可比吃人还可怕。
忽的,众人惊住——
但见轻歌朝前走了一步,伸出手,抚摸着二号的脸。
众人的心仿佛都提到了嗓子眼上,生怕二号一个激动就把轻歌的手给吞了。
令人惊讶的是,二号不仅没有再发狂,反而逐渐平静了下来,狰狞的五官逐渐变得温和,牢笼不再摇晃。
“要乖”
轻歌浅笑,把手从二号脸上拿开,抱着姬月,朝罗烟门走去。
看见夜雪时,轻歌颇为讶异。
屠烈云见轻歌走来,立即拱起双手,道:“无名阁下。”
其态度虽无谄媚之意,但不难看出,端的是恭恭敬敬。
刀疤男人在轻歌耳边道:“这是烈云佣兵团的兵长屠烈云。”
屠烈云在佣兵界,出了名的孤傲,难以接近,而这样的屠烈云,竟会对无名作揖,也就是说,在屠烈云眼里,无名虽是最近才出现的人物,但在屠烈云心里却是份量十足。
轻歌离开地宫时,已是深夜。
北月城虽笼罩在无边黑暗和寂静寥落之中,斗兽场内却是人声鼎沸,浓厚的血腥味肆意蔓延,或是喊杀声,或是叫好声,或是佣兵,或是奴隶,精神都处于紧绷的状态,擂台外,有人下注,或是压野兽,或是压奴隶。
忽然,斗兽场的罗烟门被打开,玉容花貌的几名女子走了进来。
走在最前边的少女身着白衣,孤傲霜冷,举手抬足间都充斥着一股冷意,眸底蕴含的是与生俱来的骄傲,少女腰间别着一根碧玉箫,少女身畔,跟着一名身着紫衣优雅如斯的女子,女子五官精致,巴掌大的脸如羊脂玉般细腻。
这二人,正是夜雪、云绾。
夜雪二人身后,还有两名女子,一人着红衣,一人罩绿衫,眉目清秀,琼鼻皓齿;穿红衣的是萧家的嫡系二小姐萧水儿,绿衫的是欧阳家的欧阳菲。
四人身后跟着一众奴仆,一进来就吸引了所有目光。
混迹在斗兽场内的多属佣兵以及贪图玩乐的贵族之地,女人来斗兽场,可不多见。
毕竟,只要是个女的,多少都有些讨厌类似于斗兽场这种的血腥之地,特别还是各大世家中养尊处优的小姐。
几人下阶梯时,恰巧遇见一群铁血男人们离开斗兽场,两边相逢,可路只有一条,因罗烟门外是巷子,内边的阶梯也不够宽。
欧阳菲身边长相刻薄的丫鬟眉杏走上前,颐指气使,“你们面前的这几位可是北月各大世家中的嫡系小姐,要是伤着哪儿,你们可吃不消,识相的,就滚开。”
站在眉杏前边的几十人之中以一名身上罩着红袍的男人为主,男人体格强壮,身高一尺八,浓眉星眸,鬓若刀裁,仔细看去,男人右手上少了截小拇指。
男人从剑鞘中拔出一道锋锐无比的剑,剑影重重,他将剑放在眉杏脖子上。
“让开。”
眉杏吓得双腿发抖,她朝男人看去,男人双眼古井无波,然而,她绝对相信,只要她敢说个不字,下一秒绝对就会身首异处。
二楼窗前,北月冥三人正看着这一幕。
墨邪醉醺醺的躺在贵妃椅上,喝了口酒,大笑道:“这几个娇嫩的女人怎么会来这种是非之地,来也就罢了,还这么蛮横,要知道,这斗兽场里最不缺的就是蛮横和不讲理之人。”
“她们几个也是不懂事,烈云佣兵团不论是在斗兽场还是佣兵界都赫赫有名,特别是其兵长屠烈云,实力深不可测,就连媚娘,也得以礼相待。”萧如风站在窗前,道。
墨邪道:“屠烈云与斗兽场场主貌似还以兄弟相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