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绿帽子皇帝02

太医们连连告罪求饶,一个老头子颤颤巍巍地磕头道:“启禀圣上,悦嫔娘娘体内毒素沉积日久,已入骨血,实在是难以拔除……”

另一个年轻点的太医忙道:“不过若是好生调理,以后也许会有其他办法,至少短期内不会于身体有碍……”

柏斯鸣还是不满意,冷声怒道:“朕要的是短期吗?朕要的是长长久久!”

蒲杏心里一动,抬起头怔怔地看着他,不知怎么,突然就鼻子一酸,落下泪来。

柏斯鸣一瞥,看见她眼圈红了,不由连忙温声安慰道:“别哭,没事的,朕是天子,普天之下,一定能找到法子医治好你……”

蒲杏摇了摇头,突然开口小声道:“你……你能抱抱我吗?”

柏斯鸣愣了愣,满眼宠溺地笑出声来,长臂一伸,将她揽在了怀里。

“不知为何,朕突然觉得你这没大没小的样子,还挺合朕的心意。”

蒲杏不大好意思地抽了抽鼻子,偷偷瞄了眼外面,看大家都眼观鼻鼻观心的,没人胆大包天笑话她,不由稍稍放了心。

大太监得了眼色,抿嘴偷乐,摆摆手示意众人都退了出去,然后体贴地为他们关上门,自己站在外头伺候着。

柏斯鸣伸手摸了摸她的膝盖,掀起她的裙子,吓得蒲杏连忙夹腿后退。

沃日你要干什么!

柏斯鸣大手捉住她两只细细的脚腕子,轻声斥道:“别动,我看看你受伤了没。”

蒲杏这才想起来古装裙子和现代的不一样,里头不是真空的,还套着裤子呢,闻言松了口气,红着脸撸起裤腿。

膝盖跪了老半天,虽然有点红肿,但并没有大碍。

蒲杏一脸复杂地盯着自己膝盖,问系统:“我这难得受个伤扮一下娇弱,怎么感觉伤得有点污呢?”

0079:“宿主现在不怕侍寝了?”

蒲杏立马严肃道:“怕还是怕的……所以你可以让他阳痿吗?”

0079:“……宿主可以尽情浪,不影响任务就不算违规。”

蒲杏顿时嫌弃地哼道:“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系统!想看小电影自己下载啊,还骗我给你演现场。”

0079:“放心,我怕辣眼睛,会自动屏蔽的,到时候全是马赛克,宿主只管尽兴。”

蒲杏:“……你一个破系统有个屁的眼睛!”

虽说膝盖上的伤晾它一天自己就好了,可饶是如此,细细白白的腿上映衬着大片红肿,还是挺触目惊心的……至少柏斯鸣就看得心直抽抽。

柏斯鸣也没有喊人进来,自己从床头格子里取了盒药膏,用掌心暖化了,然后轻轻揉按在伤处。

蒲杏第一次见识到,不由十分惊奇:“你怎么知道床头里有格子还有药膏的?”

柏斯鸣闻言一愣,疑惑地看了看她,不知想到了什么,一挑眉毛,不怀好意地笑起来。

手上动作渐渐停了,掌心的热度简直烫人……柏斯鸣突然凑近了,热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暧昧地笑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的……忘了吗,这些都是提前备着的,免得身子娇弱的,承受不住朕的恩宠……”

妈妈的,床头里居然塞了一堆助兴的药膏!

这踏马到底是怎样一个淫荡的世界!

蒲杏满腔愤恨,激动地控诉道:“我实在想不明白,同样是母亲的女儿,同样是相府的小姐……就因为我不如你聪明,比不上你更有资格坐上皇后的位置,所以就活该让我断子绝孙是吗!你们真是好狠的心,毁了一个女人最后的希望……”

眼泪终于还是忍不住,顺着面颊滑落而下,仿佛砸进了柏斯鸣的心里般,让他的心也不由跟着揪痛起来。

“皇上,臣妾自入宫那天起,就当您是臣妾的天。说句大不敬的话,臣妾虽然只是个嫔,当不得妻子的名分,却私心里将您看做自己的丈夫,一心敬您爱您,最大的希望就是能长伴君侧,为皇上生下一儿半女……”蒲杏这话说的,隐忍又深情,让人动容,仿似有满腔的爱意却无法诉之于众,只能默默地深埋在心底。

蒲杏好像再也承受不住一般,终于软下了腰身,趴在地上哀恸哭道:“皇上,如今臣妾这残破身子,怕是再也没有资格服侍您了……臣妾心里好苦啊……”

蒲杏赶紧刹住闸,差点演得太过嚎出那句经典台词,要是真说了那句“臣妾做不到啊”,怕是得绷不住笑场了。

蒲杏趴伏在地上,使出吃奶的劲儿,憋得面色通红,肩膀微微耸动,看上去格外可怜。

柏斯鸣身上的寒气简直能把人冻死,满屋子宫女太监都低垂着头装死,没一个敢在这时候去触霉头。

“来人!”柏斯鸣冷静地开口,“传太医!”

蒲杏一口气还没松完,胳膊一紧,被人拉了起来。

柏斯鸣扶着她起身,有机灵的小太监立即搬来凳子,让她坐了下来。

蒲杏诚惶诚恐地谢恩,双腿发颤,勉强维持着仪态不去抱着腿揉膝盖。

跪了这半天,可真是要了老命了,这会坐下来才发现膝盖里好像戳了无数根针,那酸爽,差点让她绷不住表情。

柏斯鸣突然伸出手,在她惊恐的目光中,镇定自若地捞起她双腿,然后放在自己膝盖上,温热的大手轻轻揉按着酸疼的地方。

蒲杏默默地看着他,不知为何,心里蓦地委屈起来,眼泪越聚越多,一声不吭地哭了起来。

这难过绝不是在演戏,但蒲杏却不明白此时的心情,究竟是为了什么。

太医很快拎着诊箱赶来,刚跪下行礼,就被柏斯鸣摆了摆手叫起。

“过来看看,悦嫔的身子可有妨碍。”

太医行了一礼,有宫女搬来桌子,又在桌上放了小枕,扶着蒲杏的手臂搁在上头,然后铺上薄薄的白色锦帕,太医才告罪一声搭上手指。

这一诊脉,就诊了许久。

有皇上在旁边虎视眈眈,路上太监又隐晦地提点了两句,太医自然不敢怠慢,仔细切了许久的脉,才敢确定,立即大吃一惊地跪下磕头。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悦嫔娘娘的脉象的确有些问题……”

柏斯鸣脸色一沉,满眼的风雨欲来:“什么问题?”

太医惊疑不定地开口:“悦嫔娘娘的脉象,乍一看与常人无异,但实际上有中毒之相……”

“中毒?”

“回皇上,此毒暂且对娘娘玉体无害,但……会让娘娘永远无法受孕,而且毕竟是毒,沉积体内,长久下去,恐怕……”

柏斯鸣着急地问:“恐怕什么?”

太医抖着声音道:“……恐怕于寿数有损……”

满屋子的宫女太监哗啦啦跪了一地,恐慌地趴在地上求饶,生怕天子一怒,他们就成了被殃及的池鱼。

柏斯鸣气得面色铁青,猛地回头狠狠瞪向庄心钰,指着她怒不可遏地骂道:“此等毒妇!当不配孕育皇嗣!来人……”

“皇上——”庄心钰从床上跌了下来,重重砸在地上,用力磕头哭喊,“皇上岂可轻信一面之词?臣妾冤枉,此事臣妾毫不知情啊皇上……”

庄心钰捂着胸口,痛哭喊冤:“臣妾一心一意服侍皇上,怎么会去陷害妹妹,更何况臣妾自入宫以来,颇受冷落,根本没有机会和家里联系,又怎么会让母亲给妹妹喝下避子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