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生孩子提上日程

然而,随着婚礼的时间逼近,她竟开始有些无措,尤其在看到江隽和苏沫曾经幸福的照片后,她愈加的无措……

她开始有些后悔自己选择自欺欺人,因为她似乎还没有做好十足的心理准备去接受心里还有别的女人的他,她怕她做不到一直这样自欺欺人下去,这样就算他们组成了婚姻,她也会给他们的这段婚姻带去麻烦……

可是,离开他真的很难。

她已经无法想象没有他的世界,她一个人将会怎么过……

顾清幽沉重地叹了口气,放下水杯在床头柜上,让自己一个人无力地躺在了床上。

……

由于昨晚睡得太晚,顾清幽隔日很晚才醒来。

顾清幽准备下楼吃早餐的时候,发现她隔壁的房间有很大的动静,她随即去了隔壁房间瞧了一眼,发现瑞儿和江家的几名佣人正在房间里面添置物品,而这些物品全都是是婴儿用具或儿童用具。

顾清幽疑惑正要出声问瑞儿的时候,江董夫人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本来是想装修一个婴儿房的,但想想临时装修出来不太环抱,便只买些婴儿用品,勉强把这个房间当成婴儿房来使用。”

顾清幽回过头看着江董夫人,窘迫道,“妈,不需要这样着急的。”

“我不是着急,我就是先做个准备。”江董夫人慈爱说着,蓦地,慎重地看了顾清幽一眼。“再说,你和江隽结婚之后,你没打算让爸妈尽快抱上孙子啊?”

这一刻,顾清幽因为江董夫人的这个眼神而在心里犯嘀咕。

妈妈这句话不会是……

江董夫人马上就给了顾清幽答案,她把她拉到一旁,认真地说道,“清幽,早上瑞儿替你收拾房间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你放在衣柜里的一罐避孕药……你是没打算要孩子啊?”

顾清幽怔了一下。

江董夫人连忙拍了拍顾清幽的手,抚慰道,“你别紧张,妈妈没有责问你的意思,妈妈知道你是因为上次失去孩子的事情心里有了阴影,但是……避孕药吃多了不好。”

“对不起,妈,我……”顾清幽感到很内疚,她知道江董夫人那样期待孙子。她此前已经结束跟江隽的交易,的确没打算再怀孩子,但这几天她已经考虑好,如果她和江隽结了婚,她会怀孩子的……

江董夫人摇摇头,“你不要说对不起,失去孩子这件事,这是妈妈和江隽的过失,我们才应该内疚……妈妈只是希望你不要担心,如果你怀了孩子,妈妈保证不会再让这孩子受到半点的伤害的,妈妈相信江隽也会做到,而既然你们要结婚了,那就把孩子提到日程吧,江隽年纪也不小了……”

“妈,我知道了……我不会再吃避孕药。”顾清幽正色回答。

直到这一刻顾清幽才发现,结婚不只是她和江隽两个人的事,还关系到他们各自的亲人……现在所有的亲人都已经知道他们将要结婚,她已经没有退缩的余地。

江董夫人这才满意,慈爱笑了笑,“妈妈知道你很懂事……”

眼泪就像是断线的珍珠,一颗颗从苏沫苍白如纸的脸庞上跌坠下来。

灰暗的天,暗沉的光线折射着那晶莹的泪液,如一柄柄的利剑刺进江隽的心脏,脑海里有关他和苏沫过去的一幕幕开始清晰地播放,那些他以为不可能再有的疼痛,从胸口最深的地方一点一点地蔓延,直至身体的四肢百骸……

紧紧地钳制着苏沫的下巴,看到苏沫整张脸都疼得皱了起来,江隽的心却比苏沫此刻要疼痛千倍万倍,最终,他用力地把苏沫的下巴松了开来。

下巴如火燎一般的疼痛,苏沫没有再开口,只是眼泪依旧无声地跌坠,重重地敲击在她身下的海滩上。

江隽直起了身,恢复了一贯的面无表情,仿佛前一刻盛极的愠怒从未出现在他的脸上,他淡漠疏离地盯着她。

“你如果已经死了,反倒一了百了,但你既然活着,那就好好看看你父亲齐远恒的下场,也许作为孝顺女儿的你还能去你父亲的墓前送他一层。”没有任何温度地丢下这句话,带着阴冷的笑,江隽径直转身离去。

苏沫抬起模糊的视线望向江隽,他离开的每一步都似印在她心头的烙印,让她心头的疼痛愈发的加剧,双眸渐渐失去了原有的焦距……

……

叶朔是接到江隽的电话后来到海滩的,他来的时候苏沫已经昏倒在海滩,整个人一片的冰凉。

苏沫被紧急地送回了医院。

病房门口,阙言拍了拍叶朔的肩膀,“你在这里照看好苏沫,如果苏沫有情况,记得打电话跟我说一声。”

“好。”

阙言随即离开了医院,去了江隽下榻的酒店。

阙言站在房间门口,看到江隽独自坐在沙发上,手里燃着一根烟,因为江隽是背着他的,他看不清楚江隽此刻的神情,但是江隽全身散发出的森意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下降至冰点。

阙言犹豫了一番,最终还是走了进去。

阙言很清楚江隽很少抽烟,即使他认识江隽这么多年,他也只看过江隽抽烟几回。

阙言在沙发上坐下来后,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放进嘴里,歪着头点燃,在吐出一口烟雾后,缓声就开口,“根据我的猜测,我也不知道对不对……我想苏沫从医院离开,她是选择放弃了救治自己,因为她已经没有支撑她活下去的动力。”

江隽面色无温,淡漠看了阙言一眼,“你何时也成了苏沫的说客?”

阙言把身子后靠向沙发,沉沉地叹了口气。“我不是在做苏沫的说客,我只是……只是选择了相信苏沫。”

江隽薄薄的唇瓣吐出烟雾。

这一刻,阙言忧伤看向江隽。“我想你心底也是信苏沫的,只是你依然还是跨不过去五年前的那道坎。”

“我的心思不需要你来揣测。”江隽冷谙地扫了阙言一眼,冰冷的指尖将烟灰弹进了烟灰缸之中。

阙言点点头。“我知道你做什么事都有分寸,我只想知道……明知道苏沫当年为了你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即使你气她,你难道真的打算就这样弃她于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