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说是恢复,那这个词也就用得太好了。
哪里叫恢复了,娄画脂的父亲,娄志诚还被关在牢房里呢!
娄画脂无奈的叹息一声,或许是声音有点大,才刚刚在长椅上盖好被子的梦青都听见了还以为自家小姐还在为老爷的事情发愁,就不由得安慰道:“小姐,放心吧,老爷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什么意外的,小姐,你就快休息吧。”
“休息?哎,是呀,不好好休息,哪里有力气呀?”
娄画脂无奈的说道,然后就对梦青说道:“梦青,你也快休息吧,寻宛竹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只要有本姑娘在,就绝对不会让你掉一根毫毛的。”
娄画脂说着,就来了句结束语。
“快睡吧,本姑娘也乏了。”
娄画脂说完,梦青也就只是“嗯”了一声,随后,便没有声音了。
然而娄画脂虽然是这么跟梦青说自己乏了,想睡觉了,但是还是合不上眼。
她看着床的上方,因为有月光,所以看得还是挺清晰的。
墨裴羽这个老家伙,除了跟他人交易留有锯条外,应该还会有什么把柄的。
四津学院,一个坐落于南湘国首都的,最高级的学院,一出来就能有当官的工作……
如此优厚的待遇,都是娄画脂所不能理解的。
因为投机取巧的人多,如此举办这样学院来招收官员,实在是错误至极。
于此,难道就没有人有意见的吗?
换句话说,如果说四津学院的初衷是好的,也是人人都认同的,那面对墨裴羽私自放人进学院,总该是有人知道的吧?
纵使是外人不知情,不懂,那靠实力进去的书生,难道就没有异议吗?
如果能找到这些书生,或许还能让他们为自己的父亲做证词。
然后,关于那些想报名考试进四津学院的书生,肯定对比特别有感触吧?这些人,也是可以作为父亲的证据吧?
不过说到这些人作为证据,还真是有些不靠谱……
那么,进入四津学院的,都是考试通过的人,才能进去的。
那么,非法进入四津学院的人,应该都是没有试卷的,或者,试卷的分数很低……
娄画脂想到这里,就不由得笑了。
其实,还是有很多的细节,是她娄画脂没有注意到的。
正在想着起劲,梦青就突然说话了。
搞得娄画脂的思绪不由得中断了,但是,梦青的问题,倒是娄画脂已经不用担心的问题。
“小姐,你真的要嫁给柳立杰吗?”
“这个……本姑娘也不懂啊。”
娄画脂装作很无奈的样子。
梦青呆站在屋内,听到房门被上锁了以后,就立马扑上去,试图阻止她们把门给锁上,但最后还是无济于事。
娄画脂倒是咬咬牙,郁闷的跺脚,接着就说道:“这女人,是真的要把本姑娘嫁给柳立杰吗?真是无药可救!那柳立杰什么人,她寻宛竹能不知道么?”
说到这里,她娄画脂就不由得抬起眼皮看向梦青,严肃的问道:“梦青,本姑娘到底是不是她寻宛竹这个女人亲生的?居然这么对待本姑娘。”
娄画脂不由得怀疑起来,惹得本就焦急的梦青一下子就愣住了,眼眸突然放大,惊恐的看着娄画脂。
而这突然的变化,娄画脂倒是没有看到,对于娄画脂这个现代人而言,怀疑父母是不是亲的,不过是一个玩笑的念头。
比方说,在校生的生活费,家人没有按时打过来,或者是听说自己的孩子没钱花了,但依旧是到了规定的日期才划钱过去,这个时候,当孩子的就会无意识的抱怨一两句。
此时,于娄画脂而言,她就是这种心情。
但是,与其是纠结这个被上锁的门,还不如想想办法,怎么才能通知上小锤子,让他帮自己把那封回柳立杰的信给截了,否则,她娄画脂就真的要成为柳立杰的女人了!
那可是人生最悲剧的事情了。
娄画脂想着,就摇摇头,一副不乐意的表情。
柳立杰,他把自己扑倒在床上的事情,娄画脂是不可能忘记的。
嫁给他,那是走没有未来的路!
娄画脂走到梳妆台,看看镜子里的自己,然后又透过镜子看看梦青。
只见梦青也不由得跺跺脚,懊恼着,但见娄画脂如此冷静,就不由得向娄画脂走来,像似想说些什么。
而娄画脂却是不由得邹邹眉头,细长的小手摸摸脖子上的玉哨,若有所思。
“小姐,这可怎么办,夫人把门给锁上了,梦青……梦青今晚可能要呆在屋里……跟小姐一起过了。”
梦青说话有点断断续续的,而娄画脂听着,就不由得舒展了眉头,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对梦青说道:“没事,梦青要是累了,你就到床上去睡觉吧。”
娄画脂淡淡的说完,梦青倒是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娄画脂一说完话,就愣了愣,接着才说道:“小……小姐……你……你是要让梦青躺在小姐的床上睡觉?”
梦青说着,就不由得瞪大眼睛,看着娄画脂。
娄画脂微微一笑,点点头,就抬抬下巴,示意她过去休息吧。
可梦青哪里敢呀,她梦青刚才差点就要被夫人剥了皮,要不是娄画脂出面,她梦青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吗?
“小姐,这可使不得,那可是小姐的床,小姐,您还是快点休息吧。”
梦青拒绝了,她亏欠娄画脂的太多了,曾几何时,她还擅自拆开过娄画脂给楚晗宇的普通信件,那个时候,她梦青确实有些背叛的心理。
可是,现在不同了,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她娄画脂不再是从前那个让人疑惑不解的小姐。
她娄画脂待自己,如同待自己的好友……
“可是,本姑娘想吹哨子。”
娄画脂喃喃道,但没有具体说明为什么要吹哨子。
“梦青,主仆有别,这一点,在本姑娘这里,就显得太见外了。”
“去吧,去把本姑娘的床整理一下,本姑娘一会儿就去休息。”
“对了,屋里就一张床,过会儿你到柜子里拿前段时间放回去的那床被子,一会儿你睡在长椅上,用得着。”
娄画脂边说边把头上的发髻给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