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碍事,表哥不在意的。”
沈明轩没有回答娄画脂的第一个问题,倒是听了娄画脂喃喃自语的问话,最后还信誓旦旦的对娄画脂说出他的心意,搞得娄画脂一脸不悦,郁闷道:“是不是青楼女子关你什么事儿,快回答我,本姑娘服侍谁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毕竟青楼也有青楼的规定,五层楼,最高的两层楼是不接客的私人住所,据我所知,没有任何一个客人上去过。”
“那本姑娘就上去过?”
“没错,只不过见到你的时候,都是从楼上下来,特别端庄,文雅,好贵。”
“你什么意思?”
娄画脂听沈明轩说到评价处,就斜眼看着他,冷冷的问道。
“我是说,那时候的你,没有现在那么有趣。”
“哼,本姑娘现在就不端庄,不文雅,不高贵啦?”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现在的你更让我喜欢。”
说就说呗,怎么又表白本姑娘了?
娄画脂撇撇嘴,不过现在的她,大可确定青楼是自己的下一个目标了,总归要去拜访一下青楼才行。
“好了,那,后来呢,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如果你想知道我们在青楼怎么相处的话,我就还有补充。”
沈明轩也明白娄画脂现在的关注点是自己在青楼的状况,而不是跟自己相处的事儿,于是为避免娄画脂突然又把自己赶走,所以就提前问了声。
而娄画脂也如沈明轩所料的那样,摇摇头拒绝了,不想理会跟自己有关的事情,而正是这样,搞得他很不开心,但又无可奈何。
只是,沈明轩就是想不明白了,柳立柔这么拼命的抓住自己不放,怎么眼前这个让他中意的女人,却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呢?
“好吧,那现在说说柳立杰那件事吧,现在他是不是为了保持自己的好名声,这件事就这么罢了?”
娄画脂冷冷的说道,然后眼珠子不由得瞟向沈明轩,似乎不想给他喘气撒谎的机会。
沈明轩自是被娄画脂盯着不自在,但也没说娄画脂说的不对,喝了口茶,以沉默表示的确如此。
“表哥,表妹觉得啊,柳立柔这女人姿色还是不错的,你看她那窈窕淑女的样子,有她还不够吗?”
娄画脂也算是了解完自己想了解的事情了,却忽然想到些什么,于是就想着日后可以摆脱些麻烦,就想着劝服沈明轩,别再找自己那方面的麻烦了。
可沈明轩听娄画脂这么一说了,就无奈邹邹眉头,像似遇到了什么不悦的事情。
“表哥第一次被女子拒绝,是在青楼被你拒绝的,那时候觉得没什么,一介青楼女子,可自打山野之行的事儿过后,你的各种行为举止都大不同前,却也十分触动我,不管怎样,这次我都不会放手的。”
沈明轩又喝了口茶,眼睛定定的看着娄画脂,像宣誓一般,说得那么清晰,那么让娄画脂感到压抑。
沈明轩,你这些话的意思是我不从你不行了?
离开衙门,待楚晗宇送娄画脂回府后,已经是傍晚。
“妹妹可算是回来了。”
大姐娄千雅恰巧外出买东西回来,刚到府门,就看到娄画脂跟楚晗宇在一起。
“姐姐,发生什么事了吗?”
“无事,只是妹妹去柳府那么久,大家都担心呢。”
娄画脂听大姐娄千雅的语句,还以为家里的人又要跟她谈人生了,不料大姐后面的话一出,娄画脂这才歇了口气。
“这位是楚公子吧?三妹不懂事,有劳您照顾了。”
大姐娄千雅跟娄画脂交谈不到三句话,就转而跟楚晗宇客气起来。
“不是,姐,楚晗宇与我是好朋友,不谈照不照顾的。”
娄画脂撇撇嘴说道,然后咧嘴冲楚晗宇嘿嘿一笑,楚晗宇见状,就浅浅笑道:“画脂说的是。”
“看你们,既是朋友,不妨今晚就在这儿吃顿饭吧,时间也不早了。”
大姐盛情,见三妹娄画脂跟这楚公子如此友好,自己也就顺理的邀请楚晗宇留下来吃顿饭了。
而对于娄画脂而言,这顿饭却是她吃过最乏味的一顿饭了。
尤其是家里人听说这位楚公子是当时从人贩子手里救出自己的人,就举杯各种感谢,大姐娄千雅更是跟楚晗宇谈笑自如,然后一家人的,前前后后把娄画脂的不是给说了一通,然后又各种拜托与麻烦楚晗宇的话跟脱口秀似的,叽里呱啦的飞出来,弄得娄画脂心里特别不爽还要表面赔笑,而楚晗宇倒是应付自如,中间还不乏对着娄画脂嘲笑似的笑了好几回。
哼,楚晗宇,这帐咱们回头再算。
娄画脂皮笑肉不笑的面对楚晗宇,一家人都还以为娄画脂改变本性了,而只有楚晗宇看到娄画脂的脸上大写着“秋后算账”这四个字。
最后,到了送楚晗宇离开的时刻,大姐娄千雅礼貌送别,而娄画脂却冷冷的说道:“好好记着这顿饭,不会有下次了。”
“忘不掉的。”
楚晗宇笑着回答道,一瞬间,就把娄画脂气得放出眼杀,下逐客令似的,赶着楚晗宇快点滚。
大姐娄千雅见娄画脂这副模样,就不由得拍拍娄画脂,让她快点回府里了,随后楚晗宇才礼貌的谢过娄家人的款待,转身离开。
吵闹了一天后,娄画脂也终于可以歇息,好好洗了个澡,就也让梦青去休息了,毕竟她的脚受了伤,要多注意。
可是身为夜猫子的娄画脂,哪里睡得着?压压腿,扭扭腰,来来回回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打算入睡,可莫不是要吹灭蜡烛时,窗外闪过一个黑影,娄画脂也不会突然呆在原地,愣着不知所措。
“谁?”
这么晚了,娄府的侍从也都该歇息了,怎么还能看到人影呢?
娄画脂轻手轻脚走到房门,想着要不开门一探究竟?还是先喊人再说?
正当娄画脂决定以后者的方法来解决问题时,门缝就塞进了一封信,而娄画脂也就当机立断的打开房门,却不料恍恍惚惚,眼前除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庭院外,就什么也没有了。
“嘭”的一声。
娄画脂立马关上房门,捡起地上的信件后,就到烛光下把信封给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