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服服泡了个澡,又取了香脂让绛霄好好给按摩了一番,也不见宁无愠回来,便也不管他,抱着薄被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又过了一会儿,觉得有人上床,身上还带着沐浴之后清新的水气。
“回来了?”方诺嘟囔了一句,就准备再睡过去,没想到一双大掌忽然就开始在她细嫩的下颚处摩挲了起来。
“诺诺?”
“宁无愠你做什么?”被扰了美梦,方诺便有些不满起来。
宁无愠轻笑一声,这丫头这几日夫君夫君地唤着,一睡迷糊本性就暴露了出来。
修长的手指解开方诺胸前小衣的系带,大掌伸进去揉捏了两把,方诺被惊醒,瞪着眼睛瞧着在身上胡作非为的男人。
“小弟今日在问何时能给他领个外甥回来。”宁无愠手上动作不停,出声跟方诺调笑。
“想睡觉。”方诺哼哼唧唧地说着,还伸手推了推宁无愠。
可宁无愠有些停不下来,掌中是柔滑细腻的肌肤,鼻尖隐隐可以嗅到脂膏淡雅的香气,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加上前几日在宁家的时候,怜惜方诺畏热,除了新婚之夜,宁无愠夜里只给她打打蒲扇,甚少动手动脚。
小衣已经被除去,方诺知晓这是躲不过去了,只得打起精神陪他折腾。
一折腾就是大半个时辰,方诺满面潮红,有几丝汗湿的额发贴在面颊上,轻抿着唇微微喘气。饱满的唇瓣瞧着水光潋滟,宁无愠俯身,薄唇还未触及,却被她偏头躲了过去。
床幔间旖旎的气氛一瞬间消失了大半。
这确实是下意识的动作,方诺瞪大眼睛,一时间竟然不知该说什么,宁无愠神色如常,问她:“要不要叫水再清洗一番?”
“睡吧。”
应了一句便急忙闭上眼睛,双手紧紧将薄被抱在怀里。
宁无愠取了帕子,将她发鬓处的薄汗擦了擦,两人躺在一道,半晌之后,方诺悄悄睁开眼睛,这人呼吸平稳像是已经睡着的样子,她翻身过去,视线从宁无愠高挺的鼻梁上一遍一遍地滑过,最后轻叹了口气,也闭上了眼睛。
“我在这儿住惯了,也挺好的。”
绛霄给方诺搬了个小杌子过来,让她坐下。
方诺笑着说道:“娘想住哪儿都好,清水镇还有儿媳一房陪嫁的下人,让郑婶儿先来陪您住着给您做个伴儿。等冬天天气凉了,无愠和我离得远不好尽孝,镇上的房子暖和,那是宁府,您一直不去住留着一房下人看门,哪里有咱们老宁家真正的人气儿。”
宁母是个聪明人,方诺这一番话也熨帖,儿媳妇嘴甜,自然哄得婆婆眉开眼笑,不过宁母还是抓住了方诺话中的重点:“你娘给你陪嫁的婆子,定是给你调养身子的,无愠年纪也不小了,你们二人抓紧要个孩子。”
“知道了,”方诺微微垂首,一副羞怯的样子:“若真是有什么好消息,自然要先回来给娘递消息,到时候再让郑婶儿过去也不迟。”不过她可不想现下给宁无愠生孩子。
宁无愠站在屋里,瞧着外面梧桐树下婆媳二人说话,宁母满眼温和的笑意,便知道她对方诺十分满意,垂下眼勾唇笑了笑,坐在书案前提笔写字。
婆媳两个坐在梧桐树下织布,宁母高兴,便跟方诺讲起了方致年轻时候的事情,方诺听的也有趣,两人说说笑笑,最后方诺说道:“娘,您觉得怎么舒服怎么住好,无愠和我都想让您高兴,不过也莫要太逞强了,我爹现在都快成撒手掌柜了呢!”
宁母明白了方诺的意思,她也知晓儿媳是想让她去清水镇上住着,点头道:“你们都是孝顺的孩子,不过就算是去邺州城也不必总挂念我。”
“儿行千里母担忧,您惦记我们小辈儿,我们当然也牵挂您不是。”
方诺进来唤宁无愠吃饭的时候,见一只黑色的小狗卧在他脚边,便问:“这是你说的娘捉的那只小家伙?”
“正是,唤作狸奴。”
方诺笑睨了他一眼,道:“出来吃饭。”
这小狗也不认生,接连几日都围着方诺打转,方诺也乐得逗它,阿戌现在还放在清水镇的宅子里,也不知到时候这阿猫阿狗见面了会不会厮打起来。
到二人动身回门之前,宁母对方诺已经像是对待亲生女儿一般。
赶路回到方府自然要待两日,毕竟离得远了,王氏见到方诺就着急忙慌地想说体己话,方致领着方慎在书房考验女婿。
“诺诺,无愠待你好不好?”
方诺抿嘴笑,就知道张口就是这个问题。
瞧女儿笑得眼睛眯起,王氏就放心了不少:“我就说无愠是个好孩子。”
方诺摇头晃脑地说道:“娘,有句老话可说得好,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