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第 71 章

颜绍瞧着她含情慢慢的眼睛,微颤红润的嘴唇,心底情不自禁地一声感叹。

她太美了。

“殿下……”

萋萋这时颤颤地开了口。

“殿下晋了萋萋为良娣?”

男人应了一声,“喜欢么?”

萋萋使劲点头,“喜欢,喜欢,萋萋当然喜欢啊!殿下,给萋萋跳跃了五级?”

“怎么?”

萋萋喘息着,“萋萋只觉得脑子晕晕的,不敢相信呢?”

颜绍笑了两声,抓住她胸前的小手儿,垂头紧紧地盯着她,“有何不敢相信?只要孤高兴了,什么都有可能,但如果孤不高兴了,那也什么都有可能,嗯?你可明白了?”

他后面那两句话声音压得极低,也更靠近了她一点。

萋萋胸口猛跳着,一下子就搂住了他的脖子,使劲点头,“明白了,明白了,萋萋听话,一定听话!”

颜绍嘴角轻轻一动,摸着她娇嫩的小脸儿,点头,哄道:“乖。”

他说着便将她扛了起来,大步朝床走去。

晋封消息没一会儿便传遍了整个东宫,人人目瞪口呆,无不震惊!

太子妃姜氏颓然坐到了椅上。

朝华宫的萧侧妃狠狠地咬住了嘴唇,气的半死。原苏萋萋死了,她还想养她的孩子。后那苏萋萋死而复活,但两个来月了,太子也没晋封没赏赐的。萧侧妃便又抱起了孩子会给她养的希望,可这突然,竟然一连升了五级!那不荒唐么!

那合欢宫的魏如意更是气的火冒三丈,“噼里啪啦”地摔东西。她家的一个小贱婢,现在和她平起平坐,她如何能服。她就差点没气死!

那被囚的异国公主兰侧妃听了就更是又气又怒。她已经被禁足了一年多了,全是因为那苏萋萋,现下那苏萋萋又生孩子又晋了良娣,她……她“哇”地一声就大哭起来!

或许只有映月宫的秦良娣没什么反应,当听了宫女传来消息。她只淡淡地道:“那不都是意料之中的事儿么。”一句话说完,便又拨着手中佛珠,开始念佛了。

贴身宫女摇了摇头,轻轻叹息一声。

萋萋这一跃五级确实前所未有,荒唐了些。

但太子妃自那事之后基本没在颜绍面前出现过。她倒是并非没去见过太子,只是太子再也没见过她。

萧侧妃咽不下这口气,但自己又不想去说,想来想去,便想到了那异国公主兰侧妃。

“殿下,兰侧妃已经被禁足一年多了,眼下年终岁尾,南国来进贡的时候也差不多要到了,殿下是不是应该……”

颜绍没说话。

萧侧妃点到为止,没说下去,恐说多了会惹的太子心烦。

但她以为太子会想想她的话,可一晃一个多月过去了,那兰侧妃也没被解禁。

转眼年终岁未,京城,皇宫和东宫之中皆是一片喜气和欢腾。

大红灯笼高高挂,各个宫殿皆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萋萋过的自是极其舒坦舒心,这一个多月来或许是她重生以来过的最舒坦的一个月了。

这日一早和顺来了孪秀宫,传了消息给她。

“年三十的皇家家宴,殿下要良娣陪同……”

第七十一章

如果魏央去了,那青光寺就会是他的葬身之地。

天灰蒙蒙的,仿佛就要下雪了……

颜绍走在去孪秀宫的路上,风吹起他鬓边长发,拂过他如玉般的脸庞。

他确定那“七日断魂散”不是昔日紫岩泉出行的那半个多月配出的。所以苏萋萋的话可能是真的。

但在颜绍的猜测中真相却一直都是另外一番样子。

毕竟苏萋萋没有机会接触外人,所以她的“七日断魂散”要么是像她说的那般,是她一直都有的,要么就只能是魏央给的。

但入若那药是魏央给的,根据郑太医所说,那便只能是魏央很久很久以前便配好了的。

可魏央为何会很久以前就配好了这样一种药,而那苏萋萋又恰好知道呢?

真相不难猜测……

那便一定是,一定他二人曾有私情!

庶子少年与孤零少女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起长大,相互喜欢,相互爱慕,但因为身份地位,更因为魏毅、魏钦对少女的觊觎和纠缠,让他们无法长相厮守……

所以,少年便想出了这个假死的办法,欲带少女远走高飞……

但或许事情有变,致使少女被卖入青楼,俩人从此分离……

所以,如若是那样,苏萋萋心中必有别人!

而他不能允许她心中有别人!

但如若非得有了,那他便会杀了他!

所以他模仿了苏萋萋的笔迹,相约了那魏央。俩人如果是那般情义深重的旧情人,魏央便必能认出她的笔迹,也必会不顾一切地前去赴约……

……

雪,终于飘落了下来……

萋萋一口一口地喝着参汤,眼睛仿佛看着碗,但其实早已穿过了它。虽然确定魏央看得见她放起的风筝,也猜的出她向他传递的消息,但萋萋还是尚难安心。

不管怎样,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的事儿,魏央无辜的很,若是被她牵连了,她怕是良心难安啊!

哎!

念及此,萋萋秀眉蹙起,不禁一阵心烦意乱,一把便丢下了那勺子便不喝了。

一旁宫女珠儿骤然见了,心慌道:“主子,主子这是怎么了?”

“喝饱了!”

萋萋一句话后便起了身,内心烦躁地往寝居走。正在这时却突然听见外面有太监扬声道:“苏侍妾接旨!”

听那声音,正是太子身边和顺的!

屋中珠儿秋儿闻言皆是心中一惊,不禁彼此面面相觑。萋萋便更是脚步一滞,愣了下来,而后胸口“咚咚”猛跳。

俩名宫女很快来到了她身边搀扶。

“主子……”

萋萋满心疑惑,但赶紧搭上了宫女的手,战战兢兢地奔了出去。

院中早已跪了满地的人。

萋萋出去也没敢多看什么,立时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