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魏钦听得脸一红,咽了下口水,“我,关键是我也没睡过啊!”
“哦?”
那魏毅“哗”的一声又打开了那折扇,靠在了椅背上,笑了笑,显然不信。
“不是卿卿我我了很久了么?竟然没睡过?”
魏钦有些气急败坏,“哎呀,我骗你干什么?”
魏毅摇着扇子,“为何?”
“我……”
魏钦攥了攥手,眼神飘忽不定,有些烦躁,含糊地道:“反正,就是就是没睡过。”
魏毅不依不饶,又问了遍,“那么为何?”
“哎呀,因为,因为……哎呀!”
魏毅合扇,身子再度靠前,仿佛兴趣全被激了起来,“连和哥也不能说?”
魏钦想了一想,心一横,觉得也没什么好瞒的,于是便开了口。
“因为她,因为她毕竟是四房的人!”
“哦?”
魏毅眉头一皱,恍惚并未明白,只听魏钦接着又道:“哎呀,她毕竟是四叔的人啊!”
魏毅听到这儿,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霍然大笑起来。
“孬种,你就是个孬种!”
“我我孬种?”魏钦不服,却也极是坦诚,“我,我害怕四叔。”
魏毅一声冷哼,极是不屑,“他有什么可怕?魏家可有一条狗听他的?”
“这……”
魏钦登时语塞,他也知道那魏嘉良在魏家没什么地位,但他就是对魏嘉良有着一种深入骨髓的畏惧感,一切或许源于小的时候的一次亲眼目睹。
“总之,总之我就怕他。”
魏毅讥讽道:“乖弟弟,那怎么?前几日你就不怕他了?”
魏钦急道:“那怎么能一样!萋萋现在是那公子的人。四叔要算账,那也应该找那公子算账!”
提起那公子,提起萋萋,魏钦心中蓦然又起了火。他奔至魏毅身前,“兄长,那姓邵的欺人太甚了!兄长得替我报仇啊!”
魏毅摸了摸他的头,“你放心。”
魏钦听罢大喜,睁圆眼睛,舔了舔嘴皮儿,“兄长,兄长的意思是……”
魏毅冷哼一声,“我不但会为你报仇。魏府养大的人,凭什么给他了?我还会把萋萋弄回来。她生是魏府的人,死也得是魏府的鬼!”
他说着用扇敲了敲魏钦的头,嘴角一动,“而且,她也只能是你我兄弟的……”
一身低沉的嘶吼,冷水顺着青衣人的头顶泼下,地上被束缚手脚的男子一个激灵,霍然惊醒。
他目眦欲裂,满目惊惶,低吼着,使劲儿挣着身上锁链,但很快发现都是徒劳。
这时转眸再看,只见室内昏暗,自己面前正站着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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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这点出息!还要不要脸了!”
宋氏怒气腾腾,一手拍在了几案上。一旁女婢正躬身倒茶,闻声受了惊吓,手一哆嗦,这一个不小心,水便倒在案上,溅到了宋氏手背上几滴。
不痛不痒的,仿是蚊子叮了一般的感觉,但那宋氏心躁,反手就给了那丫鬟一巴掌!
“毛躁的贱婢!”
那女婢大惊失色,捂着脸立时跪下去求饶,“奴婢该死,奴婢知错了!”
宋氏身旁的陈嬷嬷和主子一个鼻孔出气,上前拽起了那丫鬟的头发,掐了她几把,怒道:“没有的东西!还不快滚!”
那丫鬟疼的一身热汗,流着泪连连点头,快步退了出去。
陈嬷嬷转头,小心地看着宋氏,想了想,走过去,安抚道:“夫人别生三公子的气了,三公子也是一时糊涂,受了人蛊惑,夫人也不能全怪他,还不是那个小贱人勾引他的!”
陈嬷嬷自知道那小妾就是萋萋以来,可谓日夜担忧,没睡过什么安稳觉。
膳房那夜,得知萋萋手中握着她的把柄后,她没有一天不在想怎么弄死萋萋!
巧合,后来一日听得大公子魏毅和几个朋友酒后畅聊,聊起了女人,提起了萋萋,把她夸到了天上,陈嬷嬷心中忽然便有了主意。
是以一切都像萋萋猜测的那样,她将男人们的话添油加醋地传给了小姐魏如意,还说三小姐远不及那萋萋,由此激怒了魏如意。
那魏如意骄纵跋扈,又自负美貌,也被众星捧月地惯了,眼中容不下任何沙子,也绝对接受不了有人比她更夺目,所以三小姐势必会替她收拾了萋萋。
果然不出所料,陈嬷嬷本以为魏如意直接弄死了萋萋,但她没想到萋萋失踪了五六天后竟然又回来了!
陈嬷嬷火冒三丈,也惊惧不已。
当晚她便急匆匆地去了三小姐寝居,问了这事儿,那时才得知原来魏如意是把萋萋卖到妓院去了!
原本卖到那偏远的妓院一切也算是结了,可谁能想到那萋萋这般命好,竟然被人赎了出来!还又回到了魏府!
陈嬷嬷恨得牙直痒痒,也担忧不已,真是巴不得她全天下人都厌恶萋萋,萋萋快些死掉!
宋氏沉着脸,听身边的嬷嬷这样一说,心中顿时觉得对极了。
她听自己的宝贝女儿说了将萋萋买入了妓院的事,此时想想那个贱胚子真是天生就该去青楼做个人尽可夫的妓女!
以前萋萋还在府上之时,宋氏便听到过一些风言风语,说三公子与她交好,俩人还时长幽会。
但那是宋氏没大理会儿,听听也便过去了。但现在想来,果然就是那萋萋勾引她儿子的!
那个小狐狸精一看就不是个安分的!这边伺候着别的男人,那边还勾引着她的儿子!让她的儿子犯下了这样糊涂的错误。
念及此,宋氏真是恨不得掐死那个小贱人!
萋萋想不知道魏钦的事儿都难,府上很快便传开了此事,但当然没人敢拿到明面上去说。
那四个丫鬟时而窃窃私语,萋萋虽只听到了一部分,但加之猜测,事情是怎么样的也便可想而知了。
想想那魏钦挨了打,做的那龌龊的事儿也等于公之于众了,萋萋心中倒是蛮解气的。
一连两日相安无事。那公子虽还是早出晚归,但绝对没人敢再来留香居了。不过想来,除了那个恶心人的魏钦以外也不会有人再那般猥琐龌龊了。
三日后,三公子魏钦赤裸着上身躺在床上,脸上和身上仍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他眉头紧皱,一副十分烦躁之态。
床边有个十七八岁大的丫鬟,长得娇小,秀气,相貌也颇为不错。
此人是她的通房大丫鬟,正在一点点地为他上药。
魏钦霍然一声呻吟,随后大怒,一把推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