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体味不同的人生,看到不同的风景,纵横不同的世界,更加想要变得更强,也许这样在一个个世界中游弋于他而言也是一种历练。
这个小千故事衍变依托的话本讲的是一个庶子醒来后突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玄渊怀疑是夺舍),并且顺利考取状元、迎娶公主成为驸马最终成为权倾朝野的大权臣的故事。
而在林英杰成功美满、权力在握、妻妾成群、荣华富贵的一生中,林轩竹和他的母亲不过是他成功路上一小颗挡路的石子罢了,被林英杰轻轻一脚就踹开了。
“是的,主要仇人是林英杰,但其他的帮凶也不能放过!”0617在玄渊识海中叫嚣着,“要达到一百任务完成度,那么这些人都不能放过!”
玄渊面不改色的点头:“我知道了。”既然这些人是林轩竹的仇人,而他占了他的身体,承担了他因果,那么自然替林轩竹一一偿还。
至于这些人是不是无辜,报复这些还没有做出伤害林轩竹的人是不是正义?在剑修心中,什么是正义?他们握在手中的剑就是正义。
此时正是林英杰刚刚被夺舍之时,距离他一鸣惊人考中状元还有半年,0617也觉得时间很够,又见玄渊胸有成竹,就满意的在他识海里打了个滚,坐等玄渊成功打脸林英杰了。
“进来。”此时已经是平日里林轩竹起床之时,玄渊沉声唤道,便有两个身着翠绿衣裙的丫鬟规规矩矩的推开门绕过屏风走近,她们一个手里捧着水盆,一个手里捧着洗漱用物,正是服侍林轩竹起居的两个贴身丫鬟。
玄渊眉头一皱,在二人靠近时冷然道:“放下东西,退下!”
“世子……”两个丫鬟同时惊呼,却在玄渊一双闪烁着寒芒的眼眸下浑身轻颤,不敢违背他的话,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自己离开。
玄渊洗漱完毕后,微一沉吟,便朝着洛宁侯府正院而去,那里正是林轩竹生母李氏的住所。林轩竹许下的愿望有三个,一是报仇,二是孝顺母亲,三是实现抱负。
既然决定要完成任务,那么就要做到最好,这是玄渊的态度。
“世子,您来了。”刚刚踏进正院,就有穿着蓝色绸缎袄裙的云姑姑过来迎接他,这是李氏的陪嫁姑姑,多年来常伴她左右,是李氏十分信任之人。
云姑姑一脸欣喜的带着玄渊往正院正房走:“夫人正记挂着世子呢,您就来看她了,可真是母子连心。”
防盗比例40,防盗时间三天
坐在书桌后正皱眉冥思苦想的李老大人一个哆嗦,差点打翻了书桌上摆放的砚台,他一脸苦笑的看向玄渊,布满皱纹的苍老面容上满是无奈:“竹儿,你别用这种语气谈论这样的话题。”
这样轻描淡写、平静泰然的语气,就好似他所言的根本就不是至高无上的皇位,而是什么无足轻重的小事,这样巨大的反差对于一辈子忠君的李老大人而言,真的很难轻易接受。
玄渊抬起眼眸,淡淡的看了李老大人一眼,从善如流的道:“好的,外公。”顿了顿,玄渊又问道,“外公打算支持哪位皇子殿下?”
李老大人:……哎呦他外孙这是贴心还是不贴心啊?问话方式是改了,可是听着怎么还是这么膈应人啊。
抚了抚自己的胡须,之前因为陛下病重朝堂局势险恶而不得不在皇宫中待了好几日,直到陛下苏醒才被放出宫的李老大人脸上带着疲惫,他叹息着,满脸的愁绪和担心:“一个都不打算支持,陛下……可还活着呢!”
他看向玄渊,肃然郑重的告诫道:“竹儿,我不知道这一年来你到底发现了什么,又为何做出这些事情。”不管是太子对李家的恶意,还是陛下油尽灯枯的秘辛,这些李老大人都不打算去问,有些时候,不如难得糊涂。
“但是为人臣子,最重要的便是衷心,从龙之功不是那么好挣的。”李老大人满眼担忧的深深看了一眼外孙,“有时候安稳一点未必不好。”
李家一直是坚定的清流党、保皇党,不接受任何皇子的拉拢,不参与夺嫡,只忠于陛下。即使这样会被人暗中骂是老古板、不识趣,但却比较安全,虽然没有从龙之功,但新皇登基后也不会被太过迁怒。
原本李家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的,既不会太过靠近太子,也不接受其他皇子的招揽,只安安分分跟在皇帝后面,如果不是原本剧情中太子气量狭小、昏庸无度,兼之林英杰在中间搞事,李家未必会落到家破人亡的地步。
玄渊撇了撇嘴,不置可否,对于外祖父的劝说他安静的听了,却不知听了几句到心中,他只是说道:“如果外公没有属意的人选,我心中倒是有一英主。”
李老大人头疼的按了按额角,对于越发出息、越发难以捉摸的外孙无法招架:“竹儿,你还未入朝,何必关心此事?等你入朝,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风平浪静了。”
林轩竹这一届的会试士子幸也不幸,他们因陛下病重、太子谋反,最后一道殿试遥遥无期,如今依旧只是贡士而非进士,更是无法入朝,可谓是非常惨。
但他们迟迟不曾入朝,自然不会卷入诸位皇子的夺嫡之争中去,倒是可以保得自身平安。而等朝局恢复平静再行殿试,因为夺嫡之争而空了不少的朝堂,可是为这一届的进士腾出了不少位置。
“自然是求日后仕途顺利。”面对外祖的疑问,玄渊轻轻啜饮了一口甘冽的清茶后语气轻漫的回答,似是敷衍。在氤氲的水汽缭绕间,他的眸光深沉内敛,平静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