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眼眸,玄渊神情淡淡的说道:“静观其变。”在李大人露出不解疑惑的神情时,玄渊淡淡笑道,“太子昏庸无能,此时只怕要狗急跳墙了,也只有这样,才能将他从太子之位上拉下来。”
否则他一直是太子的话,皇帝一旦驾崩,就便可以名正言顺的登上皇位,这可与玄渊的计划大大相悖。所以玄渊要先将太子扯下来,而想要坚定皇帝废太子的决心……唯有谋反了。
唇边隐现一丝淡淡的笑意,玄渊垂眸端起茶盏轻轻啜饮了一口甘冽的清茶,隐去了唇边的笑意。
“宿主,怎么突然……突然太子快要垮台了?”0617一脸懵逼,一副反应不过来的模样。它明明一直待在宿主身边,为什么连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玄渊已经看清了0617傻白甜的内在,懒得跟它多费唇舌去说他的布置和筹谋,反正说了0617大概也是听不懂,他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得不到回应,0617不甘寂寞的又继续说道:“宿主,我发现你好像很懂得这些权谋,你在成为宿主之前,也是做官的吗?”0617觉得,只有那些做官的人,才会这么有筹谋算计。
玄渊淡淡一笑,不置可否。他虽然是剑修,但行事并非一味直来直往,而是刚柔并济,甚至不乏运用手段和计谋。若非如此,他出身普通,又怎能一步步成为威震修真界的第一剑修?
甚至于,当他实力威压修真界后,若非他暗施手段,怎么可能让修真界那些人既因为畏惧他而听命,又不会群起围攻玄渊?
既要他们敬畏听话,又不会让他们心生逆反,把握好这其中的度,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玄渊从来都不是直来直往没心眼的剑修。
回到洛宁侯府后,玄渊进了书房挥退下人后,便在空无一人的书房内开口问道:“叫你写的火药的配方,拿出来。”
会试结果下来后,就该是上榜士子进宫进行殿试了,殿试乃是科举的最后一道考验,甚至陛下都会亲临,对于多年苦读的学子而言,这是无上荣耀。
但今年会试后,陛下却下了旨,将殿试的时间往后推了半个月。这在大魏朝是极为少见的,这突如其来的旨意让朝堂间人心惶惶,局势颇为有些不稳。
陛下今年已是知天命的年龄,往常身体还算健朗,但是从半年前开始,龙体就开始欠安,而到了现在,更是连殿试都无法举行,不得不下旨推延殿试的时间。
本来因着陛下龙体欠安,朝堂局势就有些不稳,诸位朝臣们心中难免忐忑,一时竟有人心惶惶的局面。
让局面变得更糟的却是诸位御使对太子的攻歼,这原本并不算什么稀奇事,太子被人弹劾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但问题在于,太子被人弹劾后,一向对太子多有维护的清流党和保皇党突然舍弃了太子。
没有这两个党派的帮助,光凭着太子党在朝中的势力,是被御使弹劾得节节败退,而太子那些如狼似虎的兄弟们见到太子落得如此地步,自然不会手软,纷纷落井下石起来,一时间太子的境况危矣。
最糟的是,陛下因为龙体欠安、精神不济,即使有心拉太子一把重新维持朝堂平衡的局势,却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一时间太子竟落到人人喊打的地步,甚至连废太子这样的折子都已经摆到了御桌上。
太子的地位不稳了,而且情况已经坏到了极致,这是所有朝臣们公认的,而在太子东宫,被逼到如此境地的太子双眼充血的不断在寝室内砸着各种瓷器摆设。
“到底为什么清流那群老古板会突然舍弃我?还有孤的那些弟弟们,一个个都是虎豺之心,见到孤落难便落井下石,你们以为将孤扯下来你们就有机会登上皇位吗?做梦!”
又狠狠摔了一个青花瓷的花瓶,太子气喘吁吁的弯腰站在一片狼藉之中,浑身微微颤抖:“孤不会这样认输的,皇位是我的,我必将登基为皇!”
室内服侍的太监宫女们听到太子这勘称大逆不道的话,均是浑身颤抖,恨不得缩到角落里让人看不到,陛下还在呢,太子就说出这样的话来,岂不是心存谋逆?他们恨不得聋了,也不想听到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