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漓一躺就躺了几个星期,身上的伤得过一个春夏才能痊愈。辛德太太也不愿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身上留了些难看的疤痕,早早调制了药膏,每天安排人给她擦拭,对一些稍微浅淡一点的鞭痕大有功效,但一些伤得厉害的,就需要长时间的护理了。
虽说辛德太太的府邸是不过春节的,但她却觉得这年过得真是糟心窝子。时家的人她一个都看不上眼,从时家老鬼,狐狸似的主母,到如今他们如今心狠手辣的儿子。辛德太太作为一个骄傲的女人,生平最厌恶对女人动手的混账东西。宫池若那里她催了好几次,他一直没有动静但不代表他能够咽了这口气。
宫池若什么人,辛德太太最了解不过了,睚眦必报,谁人轻慢辱损他一分,必当十倍百倍回敬过去。他如今不着急,看来是做好了安排。
欧洲这一年不太平,一场腥风血雨近在眼前。
宫疏终于有了空子过来看初漓。德林苑的血海需要修整,耗时不少,再搬进去要等到下半年。初漓便一直在辛德太太这边疗养,她夫婿毕竟是个贵族,这地方才安全。
她嗓子烧哑了,还不能够张嘴说话。
宫池若晚上来看她,一旁侍候的白人仆佣正在为她喝药。辛德太太擅长中医,药材都是中药,虽大有疗效,但到底要好得慢,还需要慢慢调养。
宫池若接了药碗,亲手喂她喝药。初漓看着她,缓慢地张开嘴,喝了一口后,眼睛就湿红了。他忙放了碗,“身上难受吗?还是药苦了?”
她一直摇头,眼泪不止,身子前倾去抱住他。他动作动了下,接过她来搂在了怀里。
“别哭了,我陪着你。”
她自醒来后还是睡得不安稳,辛德太太给她开了副安神的药方子,喝了后是好多了,但一旦周围有所风吹草动,她都要立马惊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