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无论她怎么咬,血腥味在唇腔流转,他也没松口。苏洱被他吸吮得难以呼吸,好不容易有机会喘息,倔得不肯放弃机会,比前一次更用力地给他一耳光,怒不可遏:“陆衍之,你混蛋!”
“是,我比混蛋还不如呢。”他鼓动了下被连续扇了两次巴掌的脸颊,擦了擦唇角的血迹,冷笑了声,继而将她拦腰抱起。
苏洱尖叫了声,感觉视线一晃,耳边全是他扫落菜碟得碎瓷声,人被猛地压在餐桌上。
她喊叫着反抗,陆衍之在气头加上醉酒的原因根本抵抗不过,丧失理智。她身上的衣服凌乱,他的手肆无忌惮顺着裙底上移。轻而易举用指尖碰到她的起伏,深入到防线。
他碰到早晨的花蕊,沾到露水,便俯下身咬住她的耳朵,哑声道:“这叫什么,口嫌体正直?”
“混蛋!”她红着眼,咬牙切齿得恨不得撕碎他。
第二句谩骂还没出口,他已专心采撷芳朵,惹得苏洱脸颊红透死咬住唇,不变地是眼神依旧怨恨。
“叫出来。”他不满她的忍耐,见她不住挣扎反抗,抵死不从的样子,陆衍之索性沿着弧线,慢慢下移,在她小腹停留。苏洱神经一紧,立刻握住他的头发,诧然:“你、你!”
他由着她扯疼头皮,不顾一切化身蜜蜂。
苏洱啼哭不已,被他蛮横且无底线地撩拨了个遍,因为反抗和挣扎手腕已经被握出红痕。
陆衍之本就强横,醉酒后更是蛮不讲理。
苏洱在餐厅哭到喉咙哑,又被抱着上了二楼卧室,陷在柔软被褥里再次被折腾,他每次入侵都会问:“还离不离!”
她哽哭着回道:“离!”
闻言,他额角青筋凸起,发狠得折磨起她,苏洱最后哑得发不出哭声了,他才罢手。
陆衍之闷哼一声,鼻尖的汗滴落在她的身上。
“小洱,小洱……”他拥住她,紧地不肯放手,苏洱已经没有力气,由着她抱,眼皮沉重地耷着,因为动弹不禁低哼:“疼。”
“对不起,我、我过分了。”陆衍之吻在她耳廓,说这句话时带着颤音。苏洱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天完全黑了。自己还睡在床上,身上清洗过穿着睡衣,整个人被陆衍之圈在怀里。
她要逃出去。
苏洱小心翼翼将他手臂移开,爬下床,还没落地站稳就因为疼痛跌跪在地。嘭得一声,苏洱心里发紧盯着陆衍之。见他没醒,这才咬牙撑坐起来,踉跄着开门走下楼。
一分钟的楼梯,她足足走了四五分钟。
来的时候苏洱记得客厅是有电话的,她缓步挪到客厅,坐在沙发里给叶丞宽打电话。
很久之后,终于传来接通声。
她正要说话,一只大手摁断电话,陆衍之像鬼魅般悄无声息出现,吓得她骤然一跳。
“给谁打电话?”他语气森冷。
苏洱握紧听筒,仿佛这是他的脖子,被她死死抓在手心里。陆衍之抽走她的听筒,挂在电话上,蹲下来看着她,“误会没解除前,待在这里,嗯?”
“你这是非法囚禁。”
他笑:“婚没离,你还是我的夫人。”
她苍白着脸与他对视了会,突然笑出来,很是疲倦很是难过:“陆衍之,你这样好没意思。我这辈子不会原谅你,难道你打算囚着我一辈子?人是会疯的,我疯起来你见识过了,我会杀了你。”
他眸光水汽氤氲,笑着回道:“好啊,我等你来杀我。”
“陆总。”言助理看他看得出神,唤了声。
陆衍之视线没移,直接道:“说。”
“房子是叶少爷租下,还有,夫人的意思应该是想和你分居两年,这样法律上到了年限,调解无效便可离婚。”
陆衍之吸了口气,合上车窗,低头沉思了会,狭长深邃地眸底酝酿出算计地光芒,沉默片刻,对司机说:“走吧。”
车平缓行驶在马路上,陆衍之的心里却久久不能平复。他知道自己快要失去她了,出事后苏洱好久不笑,今天却对着叶丞宽笑了。
他也知道,叶丞宽一直以为对她的念想。
最爱的女人、最好的兄弟。
他合上眼,不敢再细想下去。
不行!
绝对不行,他不能把她交给任何人!不止叶丞宽,就算是其他人,也不行!
苏洱在三天后接到了陆衍之的电话。
“想好了?”她问。
电话有久不作声,要不是能听见他的叹息声,她差点以为电话已经被挂断。陆衍之的嗓音带着缕疲倦,“是,想好了。我可以离婚,你把协议书签好送过来吧。”
“我直接寄给你。”
“亲自送,不然我不会签。”
她正要回绝,陆衍之像是知道她想说什么似的,加了句:“只有这次机会,否则,这辈子我都困着你。”
“好,我亲自送过去。”
“嗯。”他简短回了声,立刻挂了电话。
苏洱放下手机才发觉自己的手腕在发抖,多好的结局,她终于如愿以偿了,可是为什么心里更酸涩难当。
她暗骂自己,苏洱你真没用,那个男人根本不爱你。
他爱的是沈嫣。
陆衍之发了条短信过来,明天下午三点,祁连山别墅。
怎么在祁连山?
苏洱是知道陆衍之在祁连山有产业,但从来没去过,那栋房子也多半是闲置在半山腰。
她皱皱眉,心里虽然有疑虑,但想着可能有律师在场和离婚协议的事也没多放在心上。她重新把文档整理好打印出来,签好字,放在文件袋里。
第二天她给金毛喂完食物,叮嘱了傅钰晚上来串门,就拿着离婚协议书搭车前往祁连山的别墅。
“夫人。”别墅外站着清一色黑衣手下。
她心里隐约不安。
手下引路带她到门庭里,就退出去了。苏洱推门进去,偌大的空间,四处回荡着她高跟鞋敲地的声响。
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