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陆总是你的哥哥。”de
a更震惊了,一副太巧合的模样。
de
a素来看人犀锐,能被她赏识的人不多,苏洱和她聊了很久,de
a对沈嫣简直是赞不绝口。原来沈嫣在回国前是一名战地记者,常年随军驻扎在危险横布的战乱地区。比起苏洱的素净婉约,她更像是朵铿锵玫瑰。
de
a还开玩笑道:“我一直很好奇,将来到底什么样的男人才能配得上你这朵烈蔷薇。”
“其实,我一直有心上人。”
沈嫣含羞带怯得回答,眼锋却向苏洱扫过来,挑衅意味浓烈。
苏洱心里明白,但依旧回以微笑,将工作谈完就和de
a告辞,出了电梯走到大堂就被紧随其后追来的沈嫣叫住:“苏洱!”
“沈小姐有事吗?”
没有de
a在场她连尊称都不唤,直呼姓名,压根没当她是“嫂子”。
苏洱想到医院里她没力气也奋不顾身要掐死自己的样子,心里不免生出寒意。沈嫣还是坐在轮椅上的,昂着脑袋看她,说:“介不介意陪我聊一聊?”
她现在如果推诿,显得败下阵。
“好啊。”
两人来到附近一家咖啡店,点了两杯馥郁浓香的咖啡和小碟甜点,苏洱拿着勺子搅拌几下沉黑液体,先开口:“沈小姐想和我说什么?”
“这些年国内发生的事我没怎么关心,常年驻扎伊拉克,看惯火炮坦克心里只有事业。当衍哥在风流快活那些年,我满心想得全是怎么把这些富有价值的新闻带回国内。尤其是我爸和梁阿姨死后,我更加不愿意回国内回法国。”她的指尖摩挲着杯沿,继续道:“直到一月前台里调职,领事馆要记者撤离战乱轰炸区,我途径法国顺路回了趟家。苏洱,这是我在得知我爸死亡真相后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第二次听见你的名字,是在媒体报导中,你竟然嫁给了衍哥。”
好像这是个天大的笑话,说完这番话沈嫣蓦地笑出来。
苏洱很清楚自己处在多尴尬得位置,自己的母亲正是沈嫣的杀父仇人,而且同样是陆衍之的仇人。她曾经想过这辈子都无法和陆衍之走到一起,可经历了太多事,她现在比任何人都要坚定捍卫自己和陆衍之的婚姻。
“沈小姐,不如直入话题。”
沈嫣弯唇:“我恨你,你也不应该恬不知耻成为陆家人。经历法国的事,从鬼门关里走了一趟我现在全明白了,什么叫珍惜眼前人。从前我总是把事业放第一位,现在我要拿回原本属于我的那些东西。”
“如果你是指衍之,很抱歉,我不打算让给你。”
“我和衍哥算得上青梅竹马,虽然我七岁离开陆宅,但梁阿姨很早就许诺要我和衍哥成为一对。所以,这段感情里,你才是第三者。”
苏洱哭笑不得,这真是她听过最荒谬的言论。
桌上的咖啡她觉得没必要继续喝下去了,于是请服务生来结账,笑着说:“我想你可能一开始就没想清楚到底对衍之什么感情,如果是报复我的工具,那么我真的很不屑和你对峙。还有,感情的事不是你想回头就能回头,他心里如果没有你,你比我更早出现都没用。”
“苏洱!”
没想到被这么快戳破心思,沈嫣有些气急败坏:“我不会让你幸福如愿,你母亲加注在我和衍哥身上的痛苦,我会千万倍还给你!这些东西原本是属于我的,我从前不要现在准备拿出来,你就没有反抗的余地!”
苏洱微笑:“看来,沈小姐伤到头部还没完全康复。”
“哈,看来你这位太太很风流啊。”
沈嫣望着飞奔离开的两个人,冷嘲热讽:“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有其母必有其女,古话诚不欺人。”
她唧唧歪歪还想添油加醋,但见陆衍之冷着脸瞪她,于是鼓鼓腮帮不再说话。
“送沈小姐回公寓。”
陆衍之对司机说完,沈嫣一把拉住他:“公寓?你不让我回陆宅住!”
“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难不成你还怕我吃了你老婆吗!”
陆衍之略略拧眉,“不住公寓你回医院。”
晓得他不是在开玩笑,沈嫣也担心会趁早被陆衍之嫌弃,虽然不开心但还是忍住。陆衍之见她终于消停了,这才拂掉胳膊上的手,下车关门。
苏洱被陈纪深拉着往街上乱跑,终于在某个后巷子里停住,累得撑着墙壁咳喘。她向后望发现三个流氓没再追来,才埋怨得瞪着在笑的陈纪深:“你还笑得出来!”
他眯着眼还在笑,牙齿白晃晃的。
“拉着我跑什么,我又没得罪他们。”
陈纪深问:“刺不刺激?”
“刺你个大头鬼!”
苏洱怒且无奈,骂了句就要走,发现穿着高跟鞋横穿三条马路,足跟已经磨碎起泡。她轻嘶了声,心情烦躁得撑着墙垣往后巷子外走。
“你在这里等我。”
陈纪深丢下句话,就往外跑。
她才不会听话留在原地,恨不得早点摆脱,等她一瘸一拐走了一段路,手臂被一股外力猛地扯停。陈纪深不满道:“不是让你等着吗。”
“我不会等你。”
他嘁了声:“没关系,你不等我追呗。”
苏洱听这番话只觉得阵阵泛疙瘩,不悦地甩掉他的手,陈纪深把一双鞋和一张创可贴塞她手里,“小洱,照顾好自己。”
“你不要叫我小洱,我跟你又不熟。卓先生,你到底什么目的死缠烂打,你条件又不差。”
多金、帅气,怎么看都是钻石级别。
虽然,有点变态。
“目的?”他摸了摸下巴,笑出声:“目的很简单,想让你抛夫弃子爱上我,然后我再甩了你,等你痛不欲生后……”他做了个枪械状手势,抵在苏洱太阳穴:“啪!再一枪毙了你,是不是更刺激更好玩?”
果然是变态。
苏洱不禁后颈毛孔倒竖,不清楚他是不是在开玩笑,但真的有股阴森的感觉从毛孔渗透四肢百骸。她不想再继续和这个人久待,转身就走。
陈纪深送的鞋她没收,而是过天桥时送给了乞讨的老人。
回到工作室的时候,姚宪跑上来说:“怎么吃顿饭吃那么久,有人找。”
他死劲往办公室努嘴。
“谁啊?”
“大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