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老师,我来晚了。”苏洱忙给老师道歉,拿着小书包牵着小忘离开学校。
小忘说:“没关系,男人等等女孩子也是应该的。”
她弯弯唇,又听他问:“妈妈,你今天要参加什么活动吗?”
“没有呀。”
“那怎么打扮这么漂亮,你刚才一进屋我心脏就嘭嘭跳。”说完还像模像样地捂着胸口,演戏演全套,稚嫩的表演者仰慕者姿态。苏洱憋住笑:“说吧,想要什么。”
小忘高兴道:“冰淇淋,要吃冰淇淋!”
“最近天气变冷,你的小肚子不是还不舒服吗。”
他委屈巴巴地说:“我可以在嘴里多含一会儿,暖了再咽肚子里。”
看他泪眼盈盈的样子,苏洱哭笑不得,只允许吃一小个蛋筒的量,才带他去甜品店。店里正播着国际新闻,其中一则要闻是法国某幢大厦发生恐袭。画面里不光是消防车和警车,更多的是逃出正冒火光的大厦员工,多数人血肉模糊打着马赛克被推上急救车。
店里有人说:“好严重,跟当年九一一似的。”
伤员、死者以及失踪人员的数字不断上涨。苏洱心里发慌,立刻给陆衍之打电话,可电话始终显示关机,女人机械得提示音播了一遍又一遍。
苏洱拽下手腕上的珠串,扬手要扔又觉得不好。每颗串珠色泽墨亮饱满,触手生凉,看起来价值不菲,既然是贵重的东西直接丢了太没礼貌,想着改天给他寄送回去。
第二天她如常上班。
“老板!”姚宪原本翘着臀正和前台交谈,一见她来了,立刻捧着束花跑上来。
“什么好日子还给我送花呢,有事求我?”
姚宪说:“不是我送的。”
重瓣白玫瑰里夹着一张薄卡片,寥寥一句:“感谢,上药之恩。”
署名,卓越。
“卓先生真有心,白玫瑰正配你。”
苏洱没当回事,但之后几天每天早上都有鲜花准点送达,花样也是千变万化。工作室里都在小声议论了,苏洱终于憋不住,问姚宪要了号码,给对方打过去。
电话没一会便接通。
“卓先生。”
电话里传来轻笑:“真高兴接到你的来电,想好请我用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