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骑马摔骨折

苏洱摇头不敢。

她喊:“快抓住我!”

苏洱不懂这些,但看样子前面似乎有什么崎岖,于是顺从地把一只手伸过去。两匹马挨近,钟黎一把将她拉过来,但女孩子力气到底没男人大。苏洱刚跳过去钟黎就往下栽,临掉下去时还猛地扯住苏洱,拉她当了个肉垫。

痛!

手臂传来剧痛!

陆衍之及骑师一行人策马跑来,跳下马一群人全涌上去查看钟黎。到底是大明星,问来问去有没有受伤。

钟黎被拉走,她才得以坐起身。

不光手疼,屁股也疼。

“谁让你骑这么快,知不知道很危险!”陆衍之冲她怒喝,见她眼泪不受控制的留下来,不禁道:“你又哭……”

她张张嘴,想喊疼但喊不出,额头全是冷汗,唇白得没有颜色。

陆衍之这才发现她捂着一条晃荡的手臂,呼吸一紧跑上去查看,手碰上去苏洱两道眉毛就紧紧拧住。没等再感知痛意,陆衍之已经拦腰抱起她。

“衍之,我也受伤了!”钟黎急忙喊。

苏洱哑着嗓子缓慢吱声:“我能自己走……”

“忍一忍到医院就没事了。”他忽略苏洱的话,边抱着她疾步往前走。额头上的汗珠掉在眼皮上,她疼得发虚乖顺得枕在他怀里,听见陆衍之胸膛里的心跳,很快很快。

苏洱想,他不发脾气真好。

苏洱的手骨折了,在医院接骨打石膏,医生要她最近少活动受伤的手,忌食辛辣、酒类等刺激食物。在骨头没长好愈合前,她成了独臂杨过。一条手臂不能动不能沾水,洗澡成了大问题,苏洱坐在浴室里等许嫂上楼帮忙,浴室门一开来的却是陆衍之。

“有事吗?”

浴室灯光偏白照得苏洱愈发白净雅致,墨绿色的睡裙下一双纤细小腿当真盈盈一握。陆衍之看着勾了勾唇:“帮你洗澡。”

她漆黑瞳仁里露出惊慌:“不用了,让许嫂来就可以。”

“许嫂买东西去了。”

“那我自己来!”

陆衍之说:“你自己怎么洗,放心我不会对病人做什么出格的事。”

根本不是这个原因好不好,光秃秃得让陆衍之洗澡多尴尬呀!

她咬着唇瓣,欲哭无泪:“我不要你洗。”

“全身上下我哪里没见过。”他语气不容抗拒,苏洱哭丧着脸被褪睡衣,温热的毛巾擦在白皙皮肤上衍生出无数绯色,她全程握着小拳头低着头,睫毛长且卷翘沾着浴室里的水汽静地尤其可爱。陆衍之眸中没半点yu望,真是在专心替她清洗身体。

素绿色短裤推上三角区,她小嘴张着呼出口气,仿佛这个澡洗得她耗尽力气。

陆衍之被她逗笑,不自觉唇角挂上缕笑。

他的指尖摁在苏洱喉咙上,“吃过药了吗?”

刚才和他说话时,声音沙哑地像个男人。

“吃了。”她小声回答。

陆衍之凑上去,滚烫的吻烙在她锁骨处,轻吮啃咬,苏洱觉得腰里也在发麻,变扭地呜了声。他闻声上移,咬住她耳垂呼吸浓重:“不要讨厌我。”

如果知道钟黎说的人是他,她不会来。

“先点菜吧。”杜谨言将菜单给她,一如往常推荐、询问很尊重苏洱的意见。餐点及蛋糕同时上桌,苏洱在蛋糕上插蜡烛。

他说:“能像以前一样,为我唱首生日歌吗?”

苏洱点点头,为他唱了一首生日歌。

整顿饭气氛弥漫着沉默及尴尬,杜谨言犹豫再三,开口:“璨星,不要对陆衍之动心他绝对不会爱上你。”

苏洱夹生鱼片的动作没停顿。

“你其实不喜欢他对吗?”杜谨言觉察到她丝毫不波动的表情。

她这下倒有反应了,“很晚了,我送你回医院吧,不要再乱跑了要学会照顾自己,你爷爷会担心。”

“你呢,你会担心吗?”

他像个固执的孩子,如果得不到心中期盼的答案便不愿意再动。

苏洱只好点头:“会。”

他这才满意,任苏洱搀着自己离开包间。他们前脚刚走,隔壁包间的门就拉开了。

陆衍之的脸黑得可怕。

“没想到这么巧,会在这里遇见叶小姐和他男朋友。”钟黎见状立刻火上浇油。

陆衍之斜睨着她。

钟黎一震,改口道:“别这样看我,好吧我承认是故意带你来这边吃饭,不过叶小姐请求我帮忙见一见杜少爷。”她故意拿手机翻到社交账号私信页面,滑给他看:“我知道你肯定在怀疑我怎么会对你行踪了如指掌,不过叶小姐亲口告诉过我,说不喜欢也不想留在潼市呢。”

闻言,酒杯差点被他捏碎。

苏洱到家的时候,许嫂还在客厅忙活,一见她进来连忙迎上来,对着后院努嘴。

她头皮发麻:“他在家?”

今天明明该飞荷兰,怎么在家!

“回来脸色很不好,在琴房呆了很久。”

难怪隐约传来钢琴声,她还以为是自己最近练琴练出幻觉了。苏洱立刻把包放下,换了鞋子跑到后院琴室。

吊灯散发的细腻光线中,陆衍之端坐钢琴前,修长漂亮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飞跃,他的侧脸完美到令人遐想,也不知道弹琴的时候在想什么,脸色很严肃。

苏洱不想破坏气氛,等尾音完结了才开口:“我和傅钰出去逛街还顺便吃了顿饭,没注意时间回来晚了。”

“《doyou》学得怎么样?”

陆衍之没追问今天行程,她不禁松口气,回答:“学、学会了。”

他站起身:“弹弹看。”

苏洱虽然不排斥练琴,弹琴上手也快但不知怎地每次弹这首曲子时头总是疼,怎么学也学不会。本以为陆衍之是随口问,没想到竟然要检查作业。

苏洱磨磨蹭蹭得坐到钢琴前,又墨迹很久才开始起调子演奏,刚弹了三分之一,头就传来一阵钝疼,手一抖弹错音。

“手伸出来。”他眼睛微眯,冷沉得命令。

苏洱发现他拿走钢琴上的小教鞭,呼吸急促起来:“我可以重新弹。”

他语气不容违抗:“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