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你娶她我就跑

“钱包……我不要了。”她做了个手语,磕绊得说。挡她生路的人表情冷漠,接着她感觉身后被猛地一顿重击,眼前一黑往后跌倒。

等醒来的时候,不,她甚至不觉得自己已经苏醒,因为除了浑身乏力不能动弹外脑子里也是浑浑噩噩的,视线又晕又晃像沉浸在海绵里飘在大海,浑身轻飘飘的,又感觉自己是条在水里畅游的鱼儿,非常舒服。

她隐约听见一个词:halcon。

接着又经过一系列搬运摆弄,最后昂躺的视线里看到一盏刺目的大吊灯,水晶闪得眼睛酸疼。四周陆陆续续传来喧哗以及喊价声,还有锤子落定声。接着又被人抬走,有人给她脸上戴了个面具,衣服也换了件性感得三点式只在外面多家一件套头薄纱外套。她感觉自己像个傀儡,甚至辨识不清发生什么,嘴巴被贴着胶布也发不出声音。

“海岛法律尚不准许,娱乐城的事如果莱德先生肯出手,那绝对不是大问题。”

不知是否错觉,苏洱好像听见陆衍之的说话声。她被人搀着送到房间,经过会客厅时果真见到陆衍之在和一个花白头发的中年欧洲男人谈话,两人气定神闲倒像是熟识很久的朋友。

莱德见人来,挥手示意把人带房间,接着和陆衍之交流商务问题。倒是陆衍之不想继续打扰他雅兴,起身告辞。

苏洱想喊喊不出,眼睁睁看着房门逐渐关合上。

“陆总。”

见陆衍之望着关上的卧室门,言助在旁小声提醒,他这才回过神和莱德握手离开酒店套房。

“刚才的女人有点眼熟。”

言助笑:“蒙着脸能看出什么,怕是身材好的全是熟人。”

陆衍之鼻尖逸出声笑,搭电梯下楼时言助特地告诉他:“莱德先生有美女收集癖,尤其钟爱东方女人。而这些女人大多来自于黑市,经过暗网拍卖获得。但每个被拍下的命运好点的最终不过是在红灯区生活,惨点的可能连命也没有,还会被拍摄视频供人取乐。刚才看到的女人,大约就是这么来的。”

“莱德这个人经商有道,但为人品行不端还很贪婪。”陆衍之淡淡说完,想到什么问道:“这里的特色美食是什么?”

言助怔了怔回答:“正好十分钟前沈小姐来过电话,约你吃晚餐。”

“没空。”

言助想了想,回答他上一个问题:“油煎丸子、椰果和烤牛肉。”

“买一份给……”陆衍之话到结尾戛然而止,转而更正:“买些给这次跟洛楚一起来的拍摄组工作人员。”

言助笑:“那二小姐呢?”

陆衍之闻言瞪了瞪他。

前台通专线过去,简单汇报完情况,才把房卡交给苏洱:“二小姐请。”

她道声谢拎着旅行袋刷卡坐电直达顶层,她刷房门进去就听见斜对面书房里有说话声,原来陆衍之正在开视频会议,纯正的法文念起卷翘舌音特别性感,他边说话边抬眸看了她一眼,继续关注正事。

苏洱也没去打搅他,自顾自放行李找睡衣,在卧室里跑来跑去最后把桌上的水果盘也消灭干净。陆衍之被关门开门乱跑的脚步声影响,微微皱眉,等会议接近尾声才合上电脑走出书房。这会屋子里倒消停了,改成浴室里传出午夜电视新闻播报声,苏洱就趴在按摩浴缸边缘睡着了。

他嘴里嘁了声“小孩子”,从地柜里取件浴袍裹着把苏洱从水里捞出来,人刚放在床上,她突然睁开眼和他四目相对,连躲都来不及。

“我还当你会由着我躺到水凉呢。”

他说:“你要是感冒发烧多不合算,我上哪儿找地方消火。”

苏洱弯唇笑起来,“看来是我会错意,不过你现在都有沈小姐陪伴两个人成日腻得跟一个人似得,还愁没地方消火呀?”她说完黑亮亮的眼珠探究得盯着他,须臾故作惊讶:“哥哥难不成到现在还没和沈小姐同房?陆大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要是被叶丞宽他们知道肯定要在背后嘲笑你。”

“挺想我去碰别的女人,不怕活分担出去没钱赚?”

“不怕,因为你总会回来找我。”

像是被揭到心底藏匿的秘密,陆衍之眯了眯眼正要回击,屋外却传来敲门声,沈景致的声音断断续续得传来:“衍之,你睡了吗?我屋里的空调制冷坏了,睡了一身汗想借个浴室。”

“哟,机会来了。”

苏洱故意提醒,现在已经半夜沈景致这个意图够明显的。

陆衍之直了直身子要起身冷不丁被苏洱环住脖子,他说:“怎么?不是急着推我出去吗。”

她这会儿被噎得回不了嘴,只是死死环住他,眼睛亮晶晶地雪白的牙齿陷在饱满殷红得唇瓣里,像个顽固小气的孩子,“不许去。”

他故意唱反调,扯脖子里的手,没想到她突然整个身体躬贴上来,嘴巴咬住他的尤其敏感的耳朵,朝内轻轻呵气。他骤然僵住觉得痒痒麻麻的感觉从腰里透到顶心,握着她手臂的指节加重力度。

苏洱能感觉到他的变化,改变战线顺着耳廓细碎吻到脖子里,在由着下巴抓到嘴唇。从前都是陆衍之吻她,而她被迫无力得回应,如今自己上阵生涩到有点笨拙。

偏不会,还拿小牙齿咬他。

可她的笨拙的举动反而让陆衍之感觉心窝子里一阵酥麻,撩得下腹莫名发热。敲门声越重她吻得越深,好像把这当成一条锁链试图死死锁住他。他如她所愿沉沦下去,揽臂圈住她瘦弱身板,引导她如何继续吻下去。这还是苏洱第一次主动在床笫间配合,撩得他销魂入骨恨不能就此融成一滩水。

他想,如果苏洱这会藏着刀想杀他,他必死无疑。

屋外的敲门声停顿,脚步声逐渐走远。

苏洱喘息间,听见他伏在自己身上小声喊她名字:“小洱,耳朵……”

叶丞宽之所以叫她小耳朵,是因为这个称呼最早是陆衍之对她的爱称。后来他仇视她,连小洱也不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