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笑。”
“没关系,我今天的确可笑。”苏洱笑着摇头,联想到自己花费一下午去做东西,雕刻她和陆衍之的名字就觉得可笑。他都不是原来的陆衍之了,她还在奢求什么。
女乘客看出她心事重重,没再搭讪。两人沉默得在密闭空间里相处,到达一楼,苏洱本想给家里司机打电话,刚掏出手机,身后传来嘭得一记响声。
一回头,发现刚才的女乘客居然昏厥在地。
苏洱拦车送她去医院路上,先给医院打了电话,本欲按照医生吩咐给她松衣领急救,她倒睁眼清醒过来。
“这是去哪?”
苏洱回答:“医院,你刚才昏倒了。”
她笑了笑坐直身体,望着窗外急速后移的景物,摆手说:“没事,我只是低血糖,一会儿就好不用去医院。”又说:“谢谢你,这里离我的书吧很近,我请你喝茶。”
“不用了,举手之劳。”
苏洱正要叫司机靠边停车,女乘客突然拽住她的手,脸上有一闪即逝得森然,只一眨眼速度,她又转变得温婉随和:“我不喜欢欠人情,也没恶意只是单纯想答谢你。”
她伸手介绍:“我叫沈景致。”
大约是情到浓时,卧室的门都没完全闭合,有低喘娇吟间歇传出来。
苏洱心里发堵,眼眶越憋越红,虽然陆衍之一直名声在外,但亲眼逮到这一幕还是让她觉得喘不上气。水汽氤氲得视线一片模糊,床上纠葛的两具身体还在不顾一切。
呯!
指尖颤栗之间,没握牢那只杯子,哐当落地摔得四分五裂。
“门外有人!”
屋里传来一声女人惊呼,苏洱本想收拾地上碎片,闻声逃似得飞奔出公寓。倒是叶丞宽边系睡袍带子边鬼祟得往客厅四周逐一搜查过去,视线最后落在地上一滩碎瓷上。
他拿脚拨了拨,看到两个缩写laps,脑袋嗡得空白一片。
完了,闯祸了!
他赶紧去找手机,给苏洱拨电话,里面却是正在通话的提示音。于是改变策略主动去坦白从宽,给陆衍之打了个电话。
陆衍之刚从日本回来,人还在机场里,电话里全是航班播报声。
他口气一贯懒洋洋:“什么事?”
“我和你说件事,你别生气。”叶丞宽顿了顿,“关于小耳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