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肯让步,非要苏洱服从命令:“小洱,齐磊是个好孩子多接触你会喜欢他。”
苏洱头疼欲裂,幸好陆继升发话:“孩子的事还要看他们自己意愿,小洱年纪还小不用操之过急。时间不早了,吃完早饭去上学吧。”
如得特赦。
苏洱松口气抓起一旁书包,同长辈一一道别。
陆衍之说:“我去城南办事,顺路送她。”
她压根不想搭他车,但出门书包就被陆衍之抢走扔到车里,她去抢,后背被一推跌入车内,要再下去车门已经落锁。
苏洱无计可施只能系牢安全带,手紧紧揣着书包好像这是个能挽救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
陆衍之上车后就没说话,脸上表情平淡,但是开车实在猛,一脚油门下去堪比速度激情。她感觉早餐在胃里翻江倒海,特别地难受,险些要吐。一个红灯掠过再等到下个红灯时,他终于踩住刹车停下,松了安全带凑过去。没等陆衍之挨近,苏洱迅速从书包里掏出一把美工刀抵在他胸前,目光凛凛像个上阵杀敌的小兵。
他一怔,蓦然笑道:“哟,早有防备。”
“你最好坐回去。”
“想杀我?这种小刀扎胸不一定致命,来,捅这儿,一刀下去保证鲜血乱溅,不出几分钟我肯定断气。”他还刻意把衣领往下挪了挪,露出白皙的脖颈,指着那根动脉。
“别以为我不敢!”她心虚得要命,只能靠怒喝来给自己打气。
“那就来呀!”
见她不动,陆衍之拽住她握刀的手,用力往自己脖子里挪。刀尖抵到他脖子,因为她的一下乱挣,刀锋轻划血珠子立刻滚了出来。
苏洱见状,吓得连连大叫:“疯子!”一面把刀尖往回收。见他脖子里的血又往外冒了点,她慌张得直接上手捂住他的脖子,吓得气息不稳胡乱急喘着。
她真是吓坏了,小脸煞白,嘴唇也在发抖。
尤其那对乌沉的眼,泛着水光。
陆衍之低睨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原要说的恶毒话全咽回了肚子里:“怕我死?”
“不,我怕自己变成杀人犯!”
“能杀我的机会就一次,可惜你放弃了。”他讥笑着,倏地扳过她的脸狠狠吻上去,苏洱惊得瞪眼,拿手用力推捶但无济于事,反而被她压在椅背里更无所欲为。
苏洱洗完澡出来,陆衍之已经离开。
楼下宴厅里的气氛正浓,环节进行到主角切蛋糕,江世岚环顾一圈没找到人,去问身边的陆继升:“小洱呢?”
他也疑惑,对着不远处女人堆里的陆衍之问道:“衍之,你妹妹呢?”
“什么妹妹?”
陆衍之明知故犯,又恍然大悟的指着宴厅门口回答:“不是在那吗。”
苏洱木讷无神得站在宴厅门口,一手搓着手臂,左脚踏进来又局促不安得缩回去,好像无形中在和自己内心做一番斗争,想要逃走但不能够逃。
正离魂无措时,头顶袭来一片阴影。
陆衍之的声音如同鬼魅:“傻站着干什么,快进来。”
他微微弯着眼眉,虽然唇角划痕明显,但还极力装模作样扮演好兄长。
陆衍之的手刚触碰到苏洱手臂,就被她反应很大得挥开,整个人像只浑身包裹倒刺的小兽,时刻做好同归于尽的准备。
他表面还在笑,眼底已经浮现恼怒,并用只有彼此能听到的声音道:“这么多人在看,我当然不介意上台描述一下刚才发生的事。”
苏洱难堪得瞪他:“变态。”
他笑:“是挽着我手进去,还是我上台演讲?”
她憋红眼眶却始终不掉一滴眼泪,眼看陆衍之转身要走,忙冲上去挽住他的手。
不管怎么样,婚礼不能毁。
婚礼结束送完宾客,回陆宅已经凌晨两点。苏洱累得说不出一句话,身心疲惫,简单洗个澡一沾枕头就睡着。
第二天还有课,苏洱定过闹钟不得不强迫自己清醒起床。
楼下餐厅已经坐好家人,江世岚不知在和谁打电话,一个人在露台笑得开心。
陆继升问她:“怎么不多睡会?”
“我上午还有课。”
阿姨把她一份早点端上桌,苏洱刻意挑了离陆衍之两个位置距离的座位坐下。
陆衍之在翻报纸,全英文看得挺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