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我的忠告。”我压低声音说。
我告诉过他,想活命就在外面待着,不管发生什么情况,在外边的存活率总是高于里边的。
在外边大不了被人打死,在里边怎么个死活就不好说了,各种死、还是惨死,比死更悲催的是死不了,变成疯猴子四处跑。
跑腿小弟纠结了半天,抓抓头发,坐回石凳上。
我们在蜂巢里又沉默着度过六个小时,桥头上的人守了六个小时,一个蹲累了就换另一个,重武器后边始终有人时刻准备着。
他们的等候没有白费,对面通道里再次传出响动。
好像有东西撞到了大门上,发出嘭的一声响,然后是踉跄的脚步声,有光一晃一晃地,向桥头移动。
等来人走上对面的桥头,桥这边的人没有出声,也没攻击他。
那人走路摇摇晃晃,腰间别着一盏风灯,晃动的光就是这盏灯发出的。
他嘴里还嘀咕着什么,像醉汉似的,他扶住桥头旁边的栏杆,回头看向身后的通道,又扭过头继续往前走。
他身前绑着个布包,那好像是件外套,袖子当绳,衣服当包,斜着系在他身前。
跑腿小弟等那人走到桥中段,看清了他的长相,扭身就想往外跑。
被陈清寒一把拉住,直接打晕,桥上那人正是雷恩斯,车队的负责人。
跑腿小弟一见他回来就激动地想去迎他,也不想想现在什么情况,他出去不仅他活不了,我和陈清寒也得暴露。
外国人没有开枪,他们估计是想让雷恩斯把东西带过来再动手。
可雷恩斯不止一个人回来,他身后还有人,车队的人和神秘外国人,两伙人奇迹般的没有互掐,各走各的,动作和雷恩斯一样,像是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