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完面,从提包里拿出个本子,坐在窗前的藤椅上,用钢笔指指电脑。
“我刚看一集~”我虚抱住电脑屏幕,表示我的恋恋不舍。
“来帮我补齐笔记。”陈清寒的语气算不上命令,也不是请求,但我肯定不能无视。
我按了暂停键,像个不愿做作业的孩子,被拉到了书桌前。
“别人都是看爷爷、太爷爷的笔记探险,你倒好,自己写笔记。”我知道陈清寒的笔记内容,他把收集到的我族信息全记下来,然后再绘制关系图,就像在玩连线游戏。
“我不写,我孙子、重孙看什么?来,陈述下事情经过。”
“陈述什么??”
“这趟历险的经过。”
“那内容也太多了吧!”
“慢慢说。”
我回来光顾着玩了,早把这趟出门经历的那些事抛到了脑后。
现在要书说重头,我怎么也得回忆一会儿,好在陈清寒只记录与我族有关的内容,其它的事可以省略。
他们用‘天女族’来称呼我族其实并不正确,正好趁这个机会,我给他纠正一下称呼。
我们一族自称血母人,血母即血月,因为文化断层的关系,太详细的资料已经缺失,不过根据传说,我们的祖先从血月中诞生,第一批族人只有三个。
后来由于生存环境的关系,族中进行过一场大迁徙,后来又发生了战争。
随着记忆的恢复,我想起很多事情,但即使生在族中,我对一些事的理解,也并不透彻。
比如血脉继承的事,还有‘血母’究竟是什么,我和华夏人一样,听了女娲造人的故事听了千年,却十分怀疑它的真实性。
我们没有父母可以问‘生命从哪来’的问题,自打记事起就进了‘学校’。
原本族中有个禁地,所有‘新生’族人都是从那接出来的。
专门去禁地接新生人的一类人,我们叫她们迎新队。
这称呼现在听来好像和大学有关系,其实性质相似,迎新队的人都是经过严格挑选的,她们持有禁地钥匙,可以说是掌握着我族命脉的一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