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道,老百姓都穷,且树林大了什么鸟都有,她们若是遇到什么坑蒙拐骗的话,那会发生什么,她都不敢想象。
原本霍依依还没那么着急,这猛然听到颜诗情焦急的语气,人也跟着慌了起来。
“好,我这就安排下去!”
她说完便伸手招来徐妈妈,在她的耳边一阵叮嘱。
等徐妈妈走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倪氏见她们说这些话,便转头轻扯了下颜诗情的衣袖,之后再她看过来时,张嘴无声地说了几句话。
颜诗情看到她眼中的疲倦,就让人带她先下去休息了。
等到花厅内只剩下两个人时,霍依依才道:“那位,现在情况如何了?”
颜诗情见她伸手向上指了指,就知道她说的是何人。
“动手术的时候,出了点岔子,索性有倪姑姑在,算是有惊无险,现在蛊都除了,只是人一直昏迷中。不知道今日醒来了没有,不过我估摸差不多了。因为蛊虫发作,出了岔子后,他现在虽说还活着,但是也就差不多冬月的事。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舒左相那边发现母蛊死了的话,定然要发难的。干娘,我也是因为这事,所以才急匆匆的回来安排事情。”
霍依依忍不住叹息一声,有些无奈道:“我听闻,他是因为祁烈太子的事,所以才跑到那边去的。诗情你说,这是不是都是命?要他不闹着要去接念安,又不跑到宜柳县的话,现在说不定还好好的。等你动完手术后,怎么都能活个一年半载。现在按你这么说,也不过是两三个月的事,哎!”
颜诗情不好接她这话,就沉默地低了下头。
霍依依轻声抱怨道:“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其实他是活是死,我当真不在乎。我姐姐这些年,我看着都累得慌。眼下太子和阿墨能够独当一面,他留着,也是……”
最后几个字,霍依依终究没有说出来。
颜诗情也不是傻子,自然也知道她的意思,当下岔开话题道:“说来,现在祁烈应该也快到淮州了,不知道那边的情况如何。他现在蚁蛊已经除了,想来洪武国那边又有一场混战。对了,淮州那边的福宁镇,现在情况如何,干娘可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