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绣看自家小姐准备说,便退到门口处,替两人守着。
毕竟这事不管真假,涉及重大,万万马虎不得。
霍嬷嬷因着是下人的身份,不好与陈怡宁坐在一起,便搬了条略矮一些的凳子,坐在她的对面。
“霍嬷嬷,现在怡宁要说的话,也不知是真是假,你且听听,自己判断。”
霍嬷嬷闻言,心下却是已经开始笃定陈怡宁要说的不一般,便下意识的点点头。
“想来近日京城的事,嬷嬷应该也知道。太子这小半年不在京城,二皇子得势,京城的风向更是一面倒。就连你们江府,现在也是尽可能的低调。”
霍嬷嬷是深有感慨地点点头,依旧不语,示意陈怡宁说下去。
“我父亲,他原本还算是保持中立,但现在开始,因朝中不利太子的声音越来越大,他渐渐倾向二皇子。就在今儿个,文绣听说,我父亲有意将我送到二皇子府去。霍嬷嬷,你可知道,这是何意?直接送过去,那我最好就只能是个妾。我堂堂一个嫡女,只能做妾,这在以往,依我父亲的性子,这是绝不可能的事。”
霍嬷嬷依旧没说话,目光平静地看着陈怡宁。
这种事,她一个下人着实不好说。而且她总觉得,陈怡宁要说的可不是这么简单。
陈怡宁这会儿找到一个可以倾述的对象,便一咕噜将自己想说的话,全都说出来。
“之前良妃有意给二皇子选妃,依我这五品官员嫡女的身份,给二皇子当正妃是不可能了,就连侧室,怕是也只能勉强。我父亲有他自己的骄傲,是绝对做不出这种事的。今儿个,文绣还听闻父亲之所以同意,那是因为太子那边出事了,二皇子已经知道。”
霍嬷嬷可是知道太子是谁,现在又在何处,这会儿听到陈怡宁的话,便面色不显,只是讶异道:“哦,此话何意?”
“据传来的消息,前去巡视修挖河渠的并不是太子本人,也就是说,太子骗了皇上。现在二皇子那边好似已经笃定了,正打算一举将太子一派打倒。这皇室中没了太子,其他人都不是二皇子的对手。那位置,迟早得落在二皇子的手中。”
霍嬷嬷闻言心下大惊,祁烈太子自己去大楚,让人替身他巡视河渠的事,什么时候暴露了,她怎么丁点消息都没收到?
连府可是给太子那边提供资金的,连府那边也没消息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