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嬷嬷见她眼底的不耐,心下一紧,忙道:“是,那老奴让人回了。郡主可是在想小姐的事?”
江钱氏原本还没想这些,听钱嬷嬷这么一提起,忍不住叹息一声。
“想也没用,珍儿现在已经这样,急也急不来。现在只能等着诗情那边空闲下来了,才好替我看看珍儿。若是能治好,她要什么条件,只要我能做得到,我都答应!”
江素珍的事,卡在她心里十几年了。眼看一个活泼可爱的孩子,变成如今这样,她这当母亲的,心如刀割。
没有谁比她,更希望珍儿能好起来。
诗情,是她唯一的希望。
只要珍儿不那么排斥她,想必她是能将珍儿治好。
钱嬷嬷琢磨了下,道:“郡主,如意郡主现在琐事忙,想必也没时间倒腾她那郡主府。不若咱们这边帮忙理好了,回头让小姐也住到那边去。如此一来,她便是在忙,也得归府,总有与小姐相处的时间。而小姐那边,不过是因为怕生,所以排斥。可时间若是久了呢?且不说,小姐就住在那郡主府中,如意郡主也好替她治疗不是?”
她说到这,看到江钱氏意动,又道:“现在镇国候府的人,到处找那神医。依老奴看来,如意郡主是不想与他们有任何牵连,如此更是不会轻易露出医术。这样的话,想让她去看小姐,怕是不大可能。唯有让小姐住到她府上,才是上上之策。谁会想到,小姐住在那,其实是她在替小姐看病?”
江钱氏这么一琢磨也是,她本意是想给颜诗情解决些麻烦,才求得母亲给她请功。
可这一请功,就封了一个郡主,朝中之人都盯着她。如此一来,确实导致她行事不便。
既然她担心会暴露,那她就让珍儿去那郡主府住也一样。
“行,钱嬷嬷,这事你看着办。回头珍儿住过去了,你与我说一声。”
“是!”
杨府中,常氏经过心惊胆战的一夜后,回府直到现在,双手都隐隐颤抖。
因害怕有人躲在某个角落监视,她还不敢与儿子说她惶恐。
时间缓缓过了两天,直到她觉得安全之时,看到儿子下衙了,这才低声道:“祥子,舒左相他们这两天没为难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