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在看那前面两幅画,在看到第三幅时,心下叹息一声,随即道:“夫人,奴婢看看能不能粘起来,在找个框裱起来。”
这样一来,只要看着画像,就时刻提示自己,以后切莫不可大意,特别是针对自己觉得可能有问题的人。
因之前的心软,才让雪芝有机会得逞。若是一开始就防备,不让她跟在夫人的身边,那现在也不会这样。
算来,也幸好是雪芝,若是有异心的他人,要是针对夫人下手,许是夫人都不知死多少次了。
想到这,浑身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骆娇恙看了眼已经毁了的画像,抬头看向霍依依,摇摇头道:“不必了,就照素心说的去做!”
如此才能不断提醒她,日后对人好要有个度,发善心也得看是什么人。
今天她看到的是一幅画,毁的也只是这个。
若是以后诗情带着孩子回来了,她一疯狂,对孩子下手该怎么办?
始终站在一旁的杨嘉祥这时清了清嗓子,低垂的眼眸深处泛着亮光,对着白逸风和江云野的方向道:“大人,学生许是旁的学艺不精,这人物丹青倒是略通一二。大人若是不介意,学生可当场临摹一幅一样的。”
众人听他这话,心下觉得怪异,但又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如此一来,这宅子里,坏的也在,又有新的,虽说不是从洪武国寄回来的,但到底心里没那么膈应人。
霍依依和骆娇恙作为自幼长在闺阁中的女子,擅长的是花草,作为她的女儿江素雅亦是如此。而江云野,则是山水。
其余宋文不善丹青,倒是下的一手好棋。白逸风是个粗人,作为大司农,最喜欢的就是泡在田地中,研究怎样才能提高产量之类。
也正是因此,没人提出要当场临摹,想的都是绣一幅,粘起来和将自己的送过来。
当然,临摹是要别人看着画像,如此一来,颜诗情未婚先孕这事,怕是会被别人知晓。
只是如果对象是杨嘉祥的话,那就不一样。
众人都对他放心,一则他娘是常氏,自颜诗情幼时就对她好。二来,他们都知道,打小杨嘉祥就对颜诗情颇为照顾。
不管是将她当做妹妹也好,亦或者心底有她也罢,总之也不会传出什么不利于她的话来。
白逸风看了看,直接一句话:“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