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叫他全部看见了……
“姑娘!奴婢去与将军解释!”晓蓉见状,连忙想要去给卫长脩解释,为何倪鸢要这样对待潇潇,明明一切,都是潇潇咎由自取的,就是杀了她都不为过。
“不要去。”倪鸢垂眸拉住了晓蓉,她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他看到的是事实,这没错。
“姑娘!是潇夫人有错在先啊!怎能让将军如此片面误会于您呢?!”晓蓉着急的说着。
倪鸢只觉得无可奈何,难道要叫她直接告诉他,他被绿了,头顶一片青青草原?他对潇潇有孕这件事情,没有拒绝,那就证明他是接受的,所以他万万不可能想到,潇潇竟然对他做出了这种事情。
而且如今决定性的证人王成不在,她空口无凭,也不是说出真相的时机。
“这件事情很奇怪。”倪鸢冷眸,虽然心中因为他的误会而难过,可是转念一想,这一切未免也太过巧合,“我和将军在逸湖居外散步,被人泼了一身豆腐脑。将军反感粘稠物,所以回来洗澡,而与此同时,潇潇在这里等着我,正好此处视野能被沐浴房所看见。”
晓蓉闻言惊诧:“所以一切分明就是潇夫人设计好的?!”
“是。”倪鸢拧眉,真是没想到,她千算万算,只因为遗漏了这一点,还是中了潇潇的圈套,这个女人,心机简直太深了!
“那……这一切如此巧合,将军仔细一想,定然也会觉得不对劲!”晓蓉肯定的说着。
是,他那样聪明的人,细细一想,便会知道一切都是潇潇设计上演的。可是令人无从辩解的是她明明可以救潇潇却没有,而且还聪明反被聪明误,演了一出拙劣的苦肉计,更让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城府深重的女人……
“给我找到王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倪鸢吩咐着,不慌不乱。
晓蓉明白,现在只有找到王成,才能有证据:“是,奴婢一定会找到他的!姑娘,您快回房换衣服吧,不要着凉了。”
潇潇经过大夫的救治,并未有多大问题,虽然动了胎气,但只要好好调养,便没有丝毫问题。
一场出游又不愉快的结束,众人回到府中,对这日的事情谁也不提。小云虽一口咬定是倪鸢推潇潇下水的,潇潇醒来后也对卫长脩哭诉,可卫长脩不作丝毫反应,只赏赐了潇潇一些珍宝,叫她好好休息。
听雨阁中,小云看着卫长脩送来的珍宝,敢怒而不敢言,只能对潇潇说出心中的不满:“夫人,您都险些丧了命,将军竟然还不治治那个倪鸢!”
潇潇却笑容邪魅的抚摸着宝物,悠然道:“我们已经成功了。”
小云疑惑的看着她:“夫人此言何意?”
潇潇笑道:“要一下子让将军把倪鸢赶出暮烟阁,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你瞧见了么,自从发生了那件事情,将军对倪鸢的态度,已然冷淡了很多。”
小云思索着:“这倒是呢,从逸湖居回来已经两日了,这两日将军早出晚归,也没有去过暮烟阁。要是以前,将军晚上回来,还得去暮烟阁小坐一会儿!”
“对啊,不亏。”潇潇冷冷笑着。
同福客栈里,倪鸢坐在正厅里,视线看着远方,并不高兴。都两天了,他也没有主动来找自己,果然还是在意着潇潇那件事情。
彼时,晓蓉从后院径直小跑而来,眸中满是惊喜:“姑娘!”
“怎么了?”
晓蓉附耳道:“抓住王成了!”
倪鸢闻言倏地站了起来:“人在哪儿?!”
“在客栈仓库。”
“走!”倪鸢说着,大步朝着后院仓库而去。她没有办法在不告知长脩真相的情况下让他明白自己为何会做出这般歹毒的事情来,被逼到万不得已,也只有私下把真相告诉他了。
来到仓库,之间王成被五花大绑,口中还塞着抹布,而负责抓人的荣华,则洋洋得意的蹲在一旁。
见着倪鸢前来,荣华连忙行礼:“小的见过姑娘!”
“你做的很好!”倪鸢心中觉得轻松了不少,抓住了这个混蛋,一切都好办多了!不管告不告诉长脩这件事情,她都能够让潇潇主动走人!
“嗯!嗯!嗯嗯嗯!”王成不高兴了,愤怒的看着倪鸢,左右挣扎。
荣华上前就给了王成一脚:“叫唤什么呢!”
倪鸢面色严肃,上前一步:“让他说话。”
“是。”荣华说着,一把扯出了王成口中的抹布。
王成随即破口大骂:“你个黑店!抓老子干嘛呢?!老子惹着你了?!”
仓库偏僻无人,倪鸢也不怕他大吼大叫。
“是在哪儿抓住他的?”倪鸢问着荣华,不理会王成的污言秽语。
“回姑娘,是在他家中抓到的!”
倪鸢闻言挑眉,看向王成:“前些日子你去哪儿了?”
王成怒视倪鸢:“你个臭婆娘,快放了老子啊!你这个黑店,我要去官府告你!”
倪鸢拔下头上一只锋利的金簪,冷着眼眸缓缓上前:“你再说一句试试?”
王成看着那泛着寒光的簪子,要是戳进自己的喉咙,铁定没命!“你、你这个疯婆娘,你敢光天化日杀人?!”
倪鸢冷冷道:“你怕是不知道我与将军府的关系吧?别说杀一个,我就是杀十个,衙门也不能把我怎么着。”
王成倏地一身冷汗,他自然知道这个女人是将军的心头肉,但大家不都传言,这个女的性子温柔,就是个软柿子嘛!面对软柿子,该恶则恶才是。可……可怎么面前这个气势骇人的女人,半点不和大家口中说的一样啊?!
“你有种杀了我试试?!”王成屏息看着倪鸢,就是不信邪。
倪鸢簪子抵住了他的脖子边上,避开了动脉,不深不浅的扎了进去。
“啊!!!!”王成一阵尖叫,却半点不敢动,眼泪倏地要流出来,“饶命!饶命!饶命啊!”
倪鸢松开手,任凭那簪子扎在王成脖子上,站直身子,冷冷道:“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否则就等着见阎王爷再说话吧。”
“是是是,小的知道了知道了!”王成痛得冷汗直流,却半点不敢动弹,只怕那簪子一滑落,便会鲜血汩汩。
倪鸢负手做出很严肃的模样,其实是双手紧握,努力不让自己发抖。她居然真的伤了人,这种感觉,刺激又令人心惊。但是她知道,不这样做的话,王成不见棺材不掉泪,是一定不会如实交代的。
只有让他明白他现在已经是刀俎上的鱼肉,才能叫他实话交代。
那一个伤口不深,凭借着她多年杀鸡的经验,避开了要害,也就是斜着插进去那么一厘米,给他造成疼痛无比的感觉,流一点皮外伤的血,不至于造成太大影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