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真心打动

南宫子华闻言目光看向她去,抿了抿唇,淡淡一笑:“没事。”

“额……”倪鸢尴尬一笑,道,“现在夫人可是金贵之身,大人您可得打起精神来,好好照顾夫人啊。”

南宫子华顿了顿:“嗯,会的。”说罢看向卫长脩,道,“长脩,倪鸢姑娘也大病初愈,你也要好好照顾她。”

卫长脩面色平静:“嗯。”

道别之后便分别上了马车,卫长脩与倪鸢的马车在前,于是先驾马而去。

“呼,终于可以回去好好休息了。这寺里的僧人,每日也还真是辛苦呢。”马车里,倪鸢十分轻松的说着,现在刘月娟身怀有孕,估计暂时不会再想着法子对付自己了吧?也算是要稍微轻松些了。

“鸢儿,你与子华关系可还好?”卫长脩倏地一本正经的说着。

倪鸢表情僵住,不解的看向他,说起来,他之前一直派着暗卫跟着自己,那南宫子华和自己私下见面的事情他也都知道的咯?!想及,她脸一阵红。

“我,我和南宫大人关系,还行……因为他,因为……”

“不用解释了。”卫长脩语气温柔,直视着她,露出浅浅的笑意,“我只是随口一提罢了,你有你自己的人脉,我不会阻拦你交朋友的。”

倪鸢微笑的看着他,深吸一口气:“谢谢你。”

“我可没有那么好。”卫长脩轻笑着,垂首在她耳畔低声道,“不如今夜就好好补偿我吧。”

倪鸢连忙推开他:“讨厌啊!”

卫长脩一阵大笑:“逗你玩的了。你身子还未痊愈,我怎会如此不分轻重。”

“不理你了!”

夕阳西下,一路上,马车里欢声笑语未曾间断。

“子华……”后面的马车里,南宫子华依旧一脸沉闷,刘月娟十分担心,轻轻握住了他的手,“我知道,你是为了倪鸢的事情。”

听见这个名字,南宫子华脸色更暗了一分,咬牙不语。

刘月娟垂头,蹙眉道:“对不起子华,是我没用,没能将她留在南宫府。”

“月娟,这不关你的事情。”南宫子华也舍不得见她难过,于是连忙说着。

刘月娟叹息道:“子华,如今既然长脩对倪鸢也挺好的,你不如就祝他们幸福吧?”

南宫子华双眉紧拧,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他本来以为,知晓此时的倪鸢已经不是从前的倪鸢,所以不会再为她感到心痛和难过,可是方才见着她对卫长脩的好,那一幕幕,都叫他想起昔日,明明她该是自己的!该是自己的!

“子华,长脩对倪鸢,是真心的好。而且,已然这样,为何你还放不开手呢。”刘月娟语重心长。

南宫子华道:“月娟,当年我横刀夺爱,娶了你。我只怕长脩他对鸢儿好是有意为之……”

刘月娟语塞,顿了半晌,眸中藏着几丝尴尬,道:“这倒未必,毕竟长脩又不知晓你与倪鸢的过去。”

南宫子华微微摇头:“不一定……如父亲所言,长脩一直以来,果然,隐藏得太深……”

刘月娟微微咬唇,眸中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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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娟。”门外,传来了南宫子华的声音。

刘月娟缓缓放下笔:“进来吧。”

南宫子华推门进来,卫长脩也一同。

“长脩他们已经拜过菩萨,想来我们都还未去,还是先去上香了再来抄佛经吧。”南宫子华说着走进来,目光扫过倪鸢。

倪鸢感受到南宫子华的目光,也缓缓放下了笔。

刘月娟笑意盈盈,道:“对呢,要先去送子观音娘娘那儿还愿才是!”

送子观音,还愿?倪鸢顿时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怪不得今日的刘月娟一反常态,原来是有孕了,还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我们便先去了。”南宫子华说着,带着刘月娟一同离去。

卫长脩进来,坐到倪鸢身边来低头看着她抄的佛经道:“嗯,字倒是有所进步。”

倪鸢淡淡一笑,继续抄着佛经道心中暗暗腹诽,他也不想想把自己关在暮烟阁的时候,自己天天都能干嘛呢?不得找点事情打发时间?

不过这些事情都过去了,说出来伤感情,想想都过去了,还是不提为好。

“来,大将军,你来试试,我倒要看看你这舞刀弄枪的手,能写出怎样的字来。”倪鸢说着,将笔递到他面前,并且让出了一方位置。

卫长脩浅笑着接过笔,坐到了桌子前方,挽袖提笔,开始写了起来。

笔锋刚毅,挥笔撒墨,如行云流水。

倪鸢看呆了,本以为他算是一介武夫,没曾想舞文弄墨的事情他也做得这般好!

嗯?!倪鸢视线陡然注意到了卫长脩的手腕处,那细细一个红点!怎么与自己手上的小针孔如此相似?!

“你……”倪鸢怔怔说着,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卫长脩停住动作,疑惑的看向她,只见她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的手腕,顿时才注意到一件严重的事情!自己方才为了不让衣袖蹭到墨水,所以挽袖,却没想着露出了手腕!

他连忙放下笔,收回手,放下衣袖,笑着看着方才抄的一行佛经道:“看看写得可还满意?”

“让我好好看看你的手腕。”倪鸢表情凝重,与他四目相对,他还想转移话题,但是自己已经看到了!

卫长脩笑容缓缓褪去,道:“我没事。”

“给我看看。”倪鸢郑重的说着。

卫长脩面色纠结,可看她一定要知道的模样,只能无奈叹息,伸出了自己的手。

倪鸢掀开他的衣袖,近距离的观察了那个红点,果然是被针扎了许多次,然后留下的疤!和自己手腕上的这个如出一辙!

“你又瞒着我。”倪鸢语气平静,掀开了自己的衣袖,露出自己手上的针孔,然后直直看着他。虽不知为何他们两人手上几乎一样的地方,有着一样的针孔,可是他又有事情瞒着自己,这让她心中十分难受。

“鸢儿,我……”卫长脩一阵懊悔,怎么就叫她看见了呢!

倪鸢淡淡的瞥过头去,脸上露出一丝难过:“你说让我信你,可你总是这样,叫我如何信?”

卫长脩面色纠结。

倪鸢柔荑紧握,脸色越来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