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夫人冷笑,“什么现在以后的,有什么不可!我看老爷每天处理公务处理得糊涂了,您这两天就去书房里住着醒醒神吧!”
山余……山余生生气了个仰倒,
两天后,山文华从国子监回家。
他在国子监潇潇洒洒半个月,本来就微胖的体型似乎又胖了一些。
一阵嘘寒问暖后,山文华就听说了他要离开国子监,明年春天去白云书院上学的事情。
山文华……山文华生生吓了个仰倒!
父子两的思维第一次如此同步,山文华哭丧着脸百般劝说,试图让他娘和祖母改变心意。
然而一心疼爱纵容他的尚书夫人和老夫人,这一回都强撑着不松口,定要把山余送去白云书院就读。
尚书夫人看向山余,“老爷,文华已经回家了,我已经帮你把拜帖递去镇国公府,明日上午你记得带文华上门拜访陆大人,与他说一说入学的事情。”
在书房住了两晚,山余被他妻子和老娘轮番怼了好几次,已经认了。
身为朝廷高官,没几分唾面自干的能力,都不敢说自己身居高位。
反正他官职高,没几个人敢嘲笑他。
敢嘲笑他的人,比如神威侯,呵,注定也会和他一个遭遇。
实在没想到,在朝堂压制陆钦多年,现在居然在这里栽了个大跟头,把这一切给还了回去。
报应啊,都是报应啊!
衡玉一大清早就起床了,洗漱之后去演武场跟着她祖父练了一套剑法,这才回自己的院子换衣服用早膳。
用过早膳,衡玉过去陆钦的院子。
她穿着一身不辨性别的青色学子服,头发束起来,眉间点着朱砂,整个人精致漂亮,又显得十分精神。
陆钦见到她,笑问:“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衡玉弯着眼笑,“礼部尚书大人和神威侯都给老师您递了拜帖,想来是为了家中孩子入学一事。我过来侍奉老师,是想让两位大人看看,老师您教出来的学生有多优秀。”
陆钦有心调侃她,“当真只是因为这种原因?”
衡玉比了个“一点点”的手势,“还有一个很小很小的原因,是我想感受感受两位大人唾面自干的能力。毕竟当日早朝上,就属这两位大人反对您创立书院反对得最欢。”
她装模作样感慨道:“难怪老师总说,凡事留一线最好。现在结合具体事例,我非常理解这一句话的含义。”
陆钦多端正一个人啊,都被她逗得笑了好一阵。
乐得纵容她,顺着她的话道:“理解就好。不过等两位大人上门。就莫要如此了。”
“老师放心吧。”衡玉连忙正色,“我是为了书院能收到两名学生而高兴,绝无半点儿幸灾乐祸的心思在。”
陆钦:“……”
行吧,不管是为了什么高兴,反正等山余他们上门,他的学生别笑场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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