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潇洒大步走着的刘队一个踉跄,狼狈退了回来,把餐盘端起来,还不忘吐槽衡玉,“安姐,就不能让我多帅一会儿吗?”
那么流利精准的分析,刘队觉得自己刚刚的表现称得上是无懈可击,绝对是高光时刻啊!
结果因为一个餐盘,他的高光时刻成功不复。
荣明等人听到后,顿时乐不可支,笑得东倒西歪。
苗丰茂还很毒舌道:“刘队,嫂子又不在这里,你耍帅给谁看。咱刑警大队不是我说,最帅的人非安姐莫属。”说着说着,这毒舌就变成了吹捧。
刘队无话可说,端着餐盘,朝几人大吼一声,“干嘛呢,吃个饭吃快点,不知道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吗!是想今晚又熬夜加班对吧!想就直说啊,你们想要积极表现自己,我这个做队长的还能不答应吗!”
这时候正是饭店,不只是一支队的人在吃午饭,不少人听到刘队的吼声,都感兴趣往这边看过来。
荣明等人被“熬夜加班”威胁,顿时老实下来。等刘队离开,几人方才挤眉弄眼,笑刘队这是恼羞成怒了。
衡玉坐在旁边看戏,乐得胃口比平时要好了不少。
于一禾手里的艺人不止宋咏歌一个,但宋咏歌刚出了命案,她也没心思工作,这段时间都老老实实待在自己的别墅里。
接到刑警大队的电话,即使心中再不乐意,于一禾也捏着鼻子赶来刑警大队。
进入戒备森严的审讯室,于一禾心中惴惴不安,抬头看着她对面的荣明和苗丰茂两人。
“警察同志,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完了,不知道你们今天把我叫来警局是为了什么事?”
荣明冷着脸,“有关宋咏歌一案,我们发现了一个疑点。宋咏歌一案的主谋虽然是祁华安,但宋咏歌的车子方向盘是谁动的手脚,他的行踪又是谁透露的?这两个问题你知道吗?”
这两个问题一出来,于一禾心头咯噔一下,但脸上却没有露出任何异样,依旧是一副茫然加紧张的模样,出声解释道:“这我也不太清楚,警察同志是在怀疑我吗?我可不会做这种自毁城墙的事情啊。咏歌是我手里的摇钱树,他出了命案,我的摇钱树也没了,现在我手里已经没有什么好的艺人,我可是恨不得把杀人凶手骂死!”
说是这么说,于一禾却在心底懊恼。
但当初那位大人物的吩咐,她也不敢违背啊,而且对方的封口费的确是个大手笔
荣明冷笑一声,“你这话说得没错,但如果主谋者真的吩咐你,你敢违背吗?”
“警察同志。”于一禾听到这话更加冷静了,她猜想警方手里肯定没有证据能证明她和此事有关系,她行事的时候非常注意,应该不可能留下证据才是,“你们这就唯心主义了,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件事是我做的吗?”
荣明正要开口说话,他的耳麦就响了。
和刘队一起待在监控室观看监控的衡玉用对讲机说道:“先别开口,等会儿我送一杯水进去。”
荣明微微侧头,听清楚衡玉的声音后,顿时压下说话的,含笑看着于一禾。
于一禾被他这成竹在胸的一笑弄得又有些懵,但依旧没有露怯。
大概过了五分钟,审讯室外面传来敲门声。
荣明起身,走过去把门打开,穿着警服的衡玉端着温水走进来,是给于一禾的。
她把水递到于一禾面前,于一禾伸手接过水杯。
衡玉直起身子,没有马上离开审讯室,而是走到荣明身边提醒道:“从监控那里看到,刑警大队门口有身份不明的人在徘徊。”
荣明抬起头,茫然看着衡玉。
衡玉蹙着眉点头。
荣明:?
说完自己要说的话,衡玉就站直身体,瞥了于一禾一眼,有些意味深长道:“于小姐,很多时候你应该信任警察。有些事情警察能猜到,别人未必猜不到。”
丢下这么一句意味不明的话,衡玉转身离开狭小的审讯室,穿过狭长的走廊,再次回到监控室。
她左耳戴着的耳麦里传出刘队的声音,“安姐,你在诈口供?”
“怎么能说诈口供呢。第一,刑警大队所在的地方又不偏僻,不是每时每刻都有身份不明的人来来往往吗?第二,信任警察不是应该的吗?我从头到尾只是进去送了杯水,可没参与进案子里。”
反正她没违反规定。
她什么都没直说,但从她进去开始,都在给于一禾营造一种“警方手中掌握的东西很多”的错觉。
刘队正要再开口,抬头一看监控,顿时激动道:“于一禾开口了!”
他刚刚想说什么来着?和安姐强调一下纪律问题?不不不,安姐只是进去送了杯水而已,有什么纪律好强调的!
于一禾如果爽快开口,他们就能减轻很多工作量,这才是最重要的!
于一禾坐在椅子上,衡玉凑过去在荣明耳边说的话,虽然压低了声音,但审讯室就这么小,于一禾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再加上衡玉后面那句意味深长的话,于一禾顿时开始了自己吓自己。
一个被威胁收买的从犯罪名,和被祁华茂清算之间,于一禾选择了向警方坦白。
她咬着唇,迟疑道:“警察同志,如果我现在坦白,能不能算我主动自首。而且宋咏歌的案子我真的是被威胁,才参与进来成为帮凶的。”
荣明和苗丰茂眼前一亮,两人对视,荣明按捺住脸上的笑容,开口道:“这就要看你交代了什么内容,如果你交代的内容对于案件的侦破有重大帮助,法院在判决时会参考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