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
“昨天中午一名警察拿走了”
王胡气的骂娘,只要拿到那个白盒子,就能获得超级异能,就像满血复活的巨兽。
到时候他轻易便能砸开手铐,逃走并非难事,可现在都成了一场空!
钟馗气急败坏从后面追过来,一把揪住他,“你想干什么?你他妈找锤子,锤子呢?”
他出手打了王胡一拳,王胡对他恨之入骨,不顾一切一头撞过去,死死咬住他手臂。
“哎哟……你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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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两个便衣和一条警犬追了上来。宇文进跑到车站电工房,刚借了把锤子,只听外面一阵喧哗,王胡戴着手铐被便衣押上了警车。
王胡把刑警队耍了一圈,回到警局立刻被修理了一顿,重新关进了囚室。
北辰机械厂80年代有职工5000多人,家属2万多人,直属省厅统管,级别长年与广惠市平级。
那时候厂长比市长还牛气,后来厂子效益不景气,经过改制,下岗分流精简人员,还剩下2000来人。到了90年代中期,机械厂又拆分为三个厂,有破产倒闭的,有变卖的,但不管怎么改机械厂党委班子还在。
三十年过去,原职工家属区变成了北辰社区,机械厂党委的牌子就挂在社区办公楼里。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厂党委书记换了八九任,现在当家的是李书记。
党委班子也还剩了十来个人,每天处理的多是下岗老职工遗留问题。
张跃进‘北辰八虎’被人打伤后,问题很快反映到厂党委。四眼带着伤者家属向李书记哭诉。
李书记向市委反映了,强烈要求处置打人凶手,赔偿伤者损失。
盖了大印的函件送去了好几封,机械厂老龄协会也在替职工维权。第三天李书记打电话到公安局。
“什么?你们把人放了,职工自己负担医药费?”
对方说张跃进涉嫌寻衅滋事,聚众斗殴,破坏私人财产,等他伤情稳定后将继续追究。
李书记还想说两句,马副局长说案子审查后将提交法院审理,一切依照法律办事,几句话就把他给顶了回去。
一旁的老协会会长摇头叹气,这事要放在以前,市局哪敢有这种态度。
“这事罢明了上面有人压着,听说他们市局开过会,新来的宋副局长有意见,结果被调整分管后勤了”
晚上下大雨,四眼冒雨去了市公安局老招待所。宋剑峰就住在这处破旧的招待所。
他带了青龙会这些年犯罪资料,庞大的非法产业名目。
宋剑峰却在附近一家茶楼接见了他。小楼包房门窗紧闭,宋副局长身着便服,两人在雨窗前站立。
看过他带的资料,宋副局眉头紧锁。“你的材料比较笼统,不足以作为证据,凭这些材料扳不倒对方”
四眼:“青龙会为害多年,所犯罪行罄竹难书,就像和尚头上的虱子,市里开店的谁不知道。现在他们打着金龙社的旗号,不过是换了一个马甲,只要局里去查封他们会所,必然能掌握证据”
“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吴四宝的历史我清楚,他从一个劳改释放人员变身社会名流,家资巨万,头上没有保护伞怎么可能。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人是个突破口,但是想动他又谈何容易”
四眼:“宋局是特种部队转业,一生正气,你刚来难以打开局面,不过有一件事务必请宋局帮忙”
他把张跃进那把军刀的来历说了。
宋剑锋耸然动容,“想不到他爷爷还有这么一番经历”
“这把刀是革命老红军留下的战利品,是西路军战场的见证,代表着老军人的荣誉,如果被当成凶器,扔到火炉子里销毁,跃进他爷爷在九泉之下作何感想?”
“行,军刀的事我来处理,你回去要注意安全,小心他们报复”
风衣中年人面容冷峻,挥杆打进了二个球便停了下来。“吴会长,这次你惹的麻烦不小啊,我的工作很被动”
“申局长,张跃进不过是个下岗工人,他那一班人都是下岗要饭的。这次居然冲到会所捣乱,小弟实在迫不得已”
“问题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张跃进这个人我听说过,30年前他是个风云人物,北辰机械厂没有人不知道他的”
“那都过去多少年了,早就过气了,现在他两口子就守着一个小茶馆,人家称他张茶馆”
风衣道:“这件事动静不小,已经有人议论纷纷了,局里内部也有分歧,你知道的省厅新下来一位副局长”
“那还不得听你的,公安这一块谁能撼得动你”
说完,他拿出一套钥匙。
“贵公子在美国留学,住学校不方便,上个月他看中了一套房子,现在那边已经谈妥了,这把就是房门钥匙”
风衣迟疑了一下,“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放心,手续都办好了,你儿子用的是别人英文名,谁也不知道”
风衣接在手中,脸上露出了微笑,“如此,有劳你费心了”
吴四宝:“这是应该的,会所新来了二位俄罗斯小姐,才艺双绝,口活一流,小弟准备了一场小宴,申局长务必赏光”
“吃饭就不必了,这段时间最好避一避,我先走了”
风衣将球杆放进车里,四下望了望,路虎车很快开走了。
车子悬挂外地牌照,坐的就是市政法书记兼公安局局长申公明。
光头目送他离开,这时一辆高尔夫球车从树底下开过来,车上座着孟鹰,常豹,阿龙三人。
“吴爷,姓申的怎么走了,那洋妞他也不要了?”
“怎么会不要,先留着,过些天他自然会来”
常豹从车上下来,“老大,听说王胡在囚室不老实,这小子功夫了得,干脆在里面弄死他得了”
吴四宝摇摇头,露出阴狠的目光,“弄死这小子太便宜他了。功夫了得又怎样?让他牢底坐穿,叫人去弄他老妈,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三人面面相窥,继而狂笑,“吴爷高明……”
王胡关了一晚上,挨到天亮迷迷糊糊睡着了。不知什么时候,一阵敲击声将他惊醒。
“起来,别装死”
一个年轻协警端了水过来,王胡迫不及待的喝下去,喝完了才发现手上是一脏兮兮的瓷碗。
一只硕大的警犬,瞪着绿幽幽的眼睛看着他,感觉就是用了它的碗。
王胡一阵反胃,想吐胃里却空空的没有东西。
头一天钟馗没审出结果,这会儿刑警队长赵振堂亲自过来提审。
这人比钟馗高出一头,目光炯炯,身体散发出一股威仪。
从受害人阮晋勇口中,他已得知是用拳头打的,另几名受害人也是这样说。
可是一见面,王胡就承认自己是用铁锤打的。
“我交代,我认罪。我不该狡辩,就是在车站拿了一把铁锤,用铁锤把人给打了”
一旁的钟馗道:“早干嘛去了?既然承认,打人的铁锤哪去了?”
“被我丢在汽车站,我带你们去找”
赵振堂半信半疑,仔细看了看王胡的手。手掌没有老茧,不像是练过的。
要定罪,必须得找到凶器。
他同意去现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