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作出决定了吧?”
“不清楚,估计够呛”
‘四兽’挂了两个,剩下的李三扬和刘四海倒安稳了,变成了缩头乌龟。
不断有消息传来,二猴鼻梁骨折,听说要住院。
陈大刚伤情不算严重,左脸划了一道,缝了八针。
至于要不要报警,校长和政教处主任在会上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两名伤者的妈找到学校哭天抹泪,大吵大闹。
班上清静了,大家却替王胡担忧起来。
第三天星期四。
午休时,美娜、玲玲、还有胖子聚在一块,又聊起这事。
美娜笑道:“二猴那小子平时耀武扬威,那天吓坏了,听人说尿了裤子”
“你听谁说的?”
“原来不知道,刚听医务室说的”
“他去学校医务室裤子是湿的,一股尿臭味”
玲玲:“王胡下手也太狠了,没想到表面上懦弱的一个人,骨子里却那么刚强”
张宽笑道:“人不可貌相,王胡其实是条盘龙,你们看走眼了吧,当初他一来我就看出了”
玲玲:“看你得瑟的,尽吹吧”
“你看他名字就带着一股匪气。胡是什么?胡子,黑话叫土匪!看走眼了吧,当初大伙还认为他是怂货”
美娜道:“奇怪了,卷毛竟然承认自伤的,怎么会这样?”
张宽笑道:“因为他怕死,恶人自有恶人磨。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一物克一物”
“你好象懂得挺多的”
“当然,我也是混的,江湖上谁不知道我张宽的名头”
美娜笑了,“少来,就你那熊样”
“王胡为学校除了一大害,不知怎么处理他”
“玲玲,已经过了三天了,学校到底怎么处理王胡?”
“我咋知道,通知应该快出了吧”
玲玲看着网球场,回想着那个腼腆帅气的伙伴。这事弄不好,王胡就毕业了,再也看不到那个沉默的少年。
美娜:“我觉得王胡挺有趣的,他从乡下转学过来,不会打网球,但那天他却打得很好”
玲玲:“可惜了,好好一个学霸,高考的种子就这么废了。要是他还在,数学作业就不用愁了”
“还不是因为你,偏要在那天扭伤脚”
说着美娜提议到王胡家去看看。
张宽,“好啊,早就想去了,就是不知他住哪里”
“你不是他好哥们吗?连个地址都问不到,还说什么社会上混的”
胖子憋红了脸,就冲美娜这句话他也要把王胡找出来。
办公桌电脑上放着小曲,一旁放着评审高级教师申报材料。
蒋干翘着腿正在大班椅上喝茶。
刘四海慌慌张张冲了进来,肥大的身躯将门撞得重重一响,“老师,不好啦,大刚被人砍了”
班主任一口热茶烫在嘴里,喷了刘四海一脸。“慌什么,你把话说清楚,大刚砍谁了?”
“怂货,不……,是怂货用刀砍了大刚”
“哪个怂货?什么刀子?你结结巴巴的到是说清楚”
刘四海抹了一把脸,“菜刀,就是……那个新来的王胡,流了好多血”
“王胡被人砍伤了?”
“不,不是……是大刚被人砍”
“有没搞错!你在胡说什么”班主任压根就不信,不过听到消息他还是急忙跑下来。
房门推开,教室里已恢复了原样。
“谁动刀子打架了?”
蒋干带着刘四海走了进来。
他的目光很严厉。
同学们坐在座位上,眼观鼻,鼻观心,谁也没有说话。蒋干环视四周,在他印象中王胡是个斯斯文文的人,性格有点内向,说句话都不敢大声,这种人怎么可能动刀子?
只见陈大刚在座位上傻坐着,用卫生纸捂着脸,鲜血浸透了纸巾沿着手背滴落下来。
“谁把你脸划伤了?”
卷毛偷偷看了一眼王胡,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蒋干转向王胡,这时他已有几分怀疑。
王胡见躲不过,干脆就想直说了,他刚想说,卷毛开口了。
“是我……我自己不小心划破的,怪不得别人”
张宽和美娜露出惊异的表情,同学们每个人都意想不到。
“你们到底打架了没有?”
卷毛:“没打架”
“准是你在欺负他,不过自己承认也好”
班主任回头指着刘四海,“你怎么说王胡在砍人?”
刘四海完全懵了,“我明明看到……”王胡目光投射过来,刘四海立马咽了回去。他看看陈大刚,又看看王胡,心里一阵后悔,卷毛自己都认了,他又何苦去打报告。
在王胡盯视下他嘴唇一哆嗦,“刚才……人多,我没看清”
“你不是说王胡砍人吗?总有刀吧,刀子呢?”
刘四海慌了,“对不起,蒋老师刚才我看错了”
“莫名其妙,到底有没有刀子?拿出来看看”
课堂里鸦雀无声,王胡看着胖子,刀子被他拿去了,这会儿不知怎么开口。胖子拼命暗示他----不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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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毛:“是……美术刀,我摔了一跤不小心划破脸,刀子被我扔楼下去了”
“跟你们说过多少次,有事找老师,不要吵吵闹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