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来意我也明白,但是现在孩子能不能捐骨髓要去看医生的检查,如果医生说没问题,我同意捐。孩子都是父母的心头肉,你们能找到我也不容易,而我也想实偿你们。说实话,虽然事情不是我直接做的,但是我知道以后,心里也很难过。”我说。
男的还没说话,女的就开口抢着道:“那要去我们指定的医院,否则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买通在医生,给一个你儿子不适合捐骨髓的检验报告。”
我心里一下就不舒服了,这个女人太自以为是了。
“医院我会找一个最好的,并且把你们的孩子也转过来,所有的费用都由我来出,这是应该的。”我说。
“你那么有钱,这点儿钱对你来说也不过是九牛一毛,在我们面前装什么慈善家?”女人又不屑的说。
如果不是看在孩子生病的份儿上,我真的不愿意和她多打一分钟的交道,我们都在商量解决方案了,她还在这里说着这些难听的话。
她家男人看出我的不耐烦,马上呵斥了她一句说:“我们正在商量,你先别说话了。”
她哦了一声,声音很小的说:“都到这一步了,只说治疗,不说赔钱,太没人性。果然,有钱人他妈是冷血的。”
“那你定个时间吧,我想去先看看孩子。”我说。
男的同意了。
我们接下来聊的时间,女人也想插嘴,但几次都被男人呵斥住,最后终于安静的坐在一旁听了。
他的话还是比较好套的,我也问清楚了,告诉他我住处和电话的人是盛清锦。虽然他没说名字,但是一描述长相,我就知道就是盛清锦了。
这个女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只要是算计我的事,就没少过她这一根葱。
但是,不管我的处境如何顺遂,我心里都梗着一根刺。这根刺就是因为刘怡然而受害的那个孩子。一想到这件事,我就说不出来的难受,夜里也睡不好。因为这件事要不要让豆包知道,以什么语气来说,我都没想好,甚至我不知道以什么样的姿态去见孩子的父母。我是想为孩子的治疗出钱出力的,可是我这样的身份很尴尬,怎么做都让人觉得不堪。
就在我还没做好准备的时候,孩子的父母突然到访了。
我打开门,看到外面站着一对陌生夫妇,心里很诧异,问:“二位要找谁?”
“你就是陶然吧?”两人中那个神情憔悴的女人问。
我不知所以的点了点头。
她朝我身后的房子看了一眼,嘴里啧啧了两句,而后道:“你儿子用了我儿子的骨髓,现在你儿子好了,我儿子却躺下了,你们过得这么好,想过我们吗?”
我脑袋嗡的一下,马上知道来者是谁了。
我原本是想登门去拜访,认真的聊一下接下来的事怎么办。但是,他们的突然造访让我很意外,也是很措手不及。
“对不起,请进吧。”我忙把两人让了进来。
豆包正在对着电视打游戏,看到我领进来两个陌生人问了一句:“妈,是谁啊?”
“没你什么事,先上去吧。”我淡淡的说。
那个女的却突然伸手拦住了豆包说:“你就是陶然的儿子吧,看你现在恢复的多好,可是你的全愈是踩在别人的生命上的,居然还这么一副淡然的样子,真是有钱人都没良心。”
我脸色一下就不好看了:“这是大人的事,和孩子无关。豆包,上去。”
“说得轻巧,怎么和孩子无关了?如果不是你儿子得了该死的白血病,会有人贩子去拐我儿子,然后把他卖来卖去,然后卖到了你们手里,让他给你儿子捐骨髓!”女人一听我的话马上歇斯底里起来。